,張起巖看了眼籠中首級,咬牙道:“說話算數!”說罷,將鐵籠丟擲。
孛爾臺接下鐵籠,任由張起巖從身邊奔過。他一挑腳下的粗布,布飛起,他抓了手裡,把鐵籠裹住。
“什麼人?”奔來計程車兵看到了張起巖的身影。
張起巖調轉方向,避開他們,朝營地另一側飛奔,只要他們沒看清臉,張起巖繼續潛伏在營內沒問題。可正當他這麼想時,突然止了步。
就在他前方,站了個人。
“不好!按竺邇!”張起巖只得再換個方向逃走。
按竺邇身手矯健,幾步已追至張起巖身後,他也不逼近,挽弓發箭。
張起巖雖看不到背後,但卻能感應到身後狀況,知道按竺邇的箭來了。一個躍身空翻,閃了過去。好在按竺邇不知為何有所遲疑,張起巖藉機狂奔,鑽入漆黑的樹林。
按竺邇之所以停下,是因他看到所追之人在空翻時,掉出了件東西。他拾起來瞧,是把鑰匙。此物形似鑰匙,但外觀樣式卻與尋常鑰匙風格迥異,不像本國之物。
“這個……怎麼會在這裡?”跟來的達格娜見到此物,吃驚得脫口而出。
“山門鑰匙?”按竺邇立刻聯想到此物,緊握手中,怕被搶了。
達格娜沒有承認,驚愕卻難退去。
“外面那麼鬧,出了什麼事?”許沐站在帳外問。
自有人向他報告,許沐聽了,不動聲色地回到帳中。
他向木都回稟,“蒼露虎的營裡出了賊,按竺邇已經去追。”
“是嗎?”木都自然明曉,不可能是普通的賊,“丟了什麼?”
許沐表現出有興趣之意,“丟了張珏的頭。”
木都的笑容有所消散。
“會是誰做的?”許沐問。
“管他是誰呢?一顆人頭而已,由他去吧!”木都似笑非笑,神秘莫測。
營地喧鬧,不知發生了何事計程車兵都被驚醒,從帳裡奔出檢視情況。他們迎面走來孛爾臺,士兵們見了他,都習慣性地致敬,並未在意他此時的狀態,手裡拿的什麼。
孛爾臺手裡提著個布包裹,火魯赤趕來接應,二人不看熱鬧,直回自己帳內。
布包放桌上,孛爾臺將其開啟,裝有張珏頭顱的鐵籠立刻展露。籠中首級神態平靜,緊閉雙目,彷彿在睡覺。火魯赤看了驚訝,沒想到孛爾臺把這東西弄了出來,更驚的是,仔細觀察下,此頭顱沒有絲毫腐壞跡象。
“想不到真有武器能傷我們火王星人。”火魯赤驚訝感慨。
“宇宙之大,怎就沒有呢?但就算有又如何?阿珏被斬首,只怪他行事不夠果斷,不管多厲害的武器,一把火燒了就是。”孛爾臺也仔細看著頭顱,“我要此頭是為證明件事,之所以不取,是不想與五星聯盟和蒼露虎直接翻臉。今次有賊為我掩護,就取來了。灼,後面或許還有讓你更驚奇的,去打碗水來吧!”
“打水?”聽到水字,火魯赤就感覺不好,但孛爾臺的要求不可違,不甘願地照辦。
沒多久,火魯赤小心地端著小半碗水回帳了。每步都走得極謹慎,就怕走快了diǎn,水翻出碗沿,溼了手。
孛爾臺按下水碗,沒有多少猶豫,潑向張珏的頭髮。
到是火魯赤為張珏倒抽口涼氣,這是要溶在水中啊!雖然只是頭髮,但看著溶解,好比潑在了自己身上。
可更讓火魯赤吃驚的現象發生了,張珏的頭髮雖溼,卻沒有起任何變化。火魯赤驚得想去碰,又把手縮了回去,上邊全是水,自己可碰不得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沒端錯,絕對是水!”火魯赤驚得結巴。
孛爾臺眼中更放出異樣光彩,“你打來的確實是水,我潑上去的也確實是水,我們都沒錯。只是阿珏他與從前不一樣了。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克服了水對身體的傷害。神奇,真神奇!”
“這麼說,他就算掉進河裡……”
“是的,他還活著。而且,他必定會來尋回自己的首級。我,等著他!”孛爾臺像撕開布匹一般,扯開鐵籠,捧起頭顱,期待地大笑。
張起巖衝出樹林,已經天亮,清晨的微光把路照得更亮了些。確定身後沒有追兵,他這才慢行喘氣。蒙古營已經回不去了,又丟了人頭,這次冒險算是失敗。張起巖只得思索以前打算。
“也不全算失敗,至少知道了diǎn有意思的資訊。”他自語道。決定以後見到張珏,定要與他談談孛樂臺。“他若還活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