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新的大汗已經產生……”
“且慢。”達格娜發言。
“可敦總算說話了。就等著你的意思。”巴阿禿兒道。
達格娜笑道:“我的意見微不足道,重要的是長生天的意見。巴阿禿兒,你未經長生天同意,就宣佈新汗,這汗位來得不合法。”
“哦,是嗎?那麼長生天在哪裡?你把它叫出來好了,我要到聽聽‘天’是個什麼意見!”巴阿禿兒持鞭坐了椅子上,作出等待之狀。
“挑釁長生天,不會有好下場。”達格娜威脅道。
“什麼下場是我自己的事,可敦就不要操心了。難道長生天只讓可敦一個人面對我嗎?其他人到哪兒去了?”巴阿禿兒悠閒地笑。
達格娜恨得咬牙,手中的孔雀羽毛扇捏得快出了汗,她有動手的衝動,但她一個人鬥不過巴阿禿兒和他的子侄,而且到現在也沒收到動手的訊號。達格娜覺得,情況可能起變數。
窩闊臺家的其他人也都在巴阿禿兒的威懾下不作聲,敢怒不敢言地盯著巴阿禿兒。
“那顏辛苦,請用茶吧!”
一片安靜中,忽然有人說話,讓不少人心中一驚。一名少年僕人端著香茶從宗王中走出,他雙手中的托盤上,熱茶還冒著氣,淡淡清香從氣中飄出。
“是你?”巴阿禿兒認出少年,對著少年皺眉,“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既不是這裡的侍者,也不是受邀宗王的隨從,怎麼進來的?”
“小的跟隨許使君來的。”木都答道。
“站住!不要再靠近!”巴阿禿兒揮鞭。
木都如同反應不及般地愣在了原地,鞭梢掃過托盤,銀盤飛了起來,茶杯及茶水騰轉翻倒。再掃過木都的臉,少年的臉頰上斜斜地拉出條血線。
“那顏你這是……”木都受驚,雙腿一軟,坐了地上,茶水溼了他的衣,茶杯落在草地上沒碎,但托盤就變了形,金屬盤面如被對摺了般。
巴阿禿兒收回鞭,把鞭梢上的血沾了手上,放在鼻前聞了聞。“人血?”他對木都稍放了心,可仍投去警惕目光。
“他只是個小奴,那顏對他怎如臨大敵?”許沐也走了出來,扶起木都。
許沐穿的並非普通服裝,而把暗紅鱗甲顯露在外。
巴阿禿兒已經與許沐交過手,完全不把手下敗將放在眼中,“許使君也來湊熱鬧?你加上達格娜也不夠打啊!還有別的人嗎?那些隱形的蜥蜴呢?會鑽地洞的毛蟲呢?把它們放出來吧!”
達格娜也疑心地看了看許沐,就他一人算什麼援兵?
“那顏誤會了,許某不是來動武的。”許沐微笑禮對,“許某想勸那顏,要以大局為重。現在拼個你死我活,雙方都沒好處,反便宜了外人。”
“哼?怕了?”巴阿禿兒得意,“長生天派你來講和的?”
“長生天有好生之德,並不願生靈塗炭。那顏就算不顧自己生死,也該為部落的延續著想。那顏的部落就算勇猛過人,可與天鬥,能有幾分勝算?”
“蒼露虎人從不怕死!叫你們長生天有本事就使出來,我們鬥一場,也好還這個國家自由。”巴阿禿兒叫囂道。
許沐微搖頭,“那顏衝動了,據聞蒼露虎人追求勝利的榮耀,有時甚至不擇手段。請那顏想想,你追求的勝利是什麼?是奪取一個汗位嗎?當然不是。你要獲得的勝利,難道不是打敗南邊的蒼露姬?”
巴阿禿兒到是正視了許沐,“許使君,你完全沒有做說客的天賦,就以你的說辭,如果不是看水衝星的顏面,已經把你的舌頭拔掉了!你覺得,我像是一個為了私利,拋棄承諾的小人嗎?讓失烈門即位是我答應過的承諾,必須做到。”
“可是如此,蒼露虎部會有沒dǐng之災,盟主好生,不希望以武力解決。如果那顏願意退讓,盟主也會適當讓步,在這次衝突中所涉及人員,盟主蓋不追究,那顏的部落也會在聯盟中獲得一定地位,並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得到聯盟的支援。那顏應該清楚,蒼露姬可不好對付。”許沐道。
“是盟主叫你這麼說的?”巴阿禿兒冷笑,“這說明盟主怕了我,不然以他的心高氣傲,哪會向我妥協?我分毫不會讓步,盟主有意,就讓他自己來與我一戰!”
許沐語塞,已無語可說,他總算明白木都所說,這個種族會刻意犯蠢是什麼意思了。許沐在巴阿禿兒面前吃了閉門羹,他暗自認為木都一再給他們機會太過仁慈,為什麼不直接滅掉呢?難道木都真的做不到?
“那顏一意孤行,為什麼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