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定當注意。”張珏謙虛道。然後只說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告退諸位。
彭大雅和王虎尾隨他,一起進到房內。
“事情突然發展成如此,都不知怎麼說好。”彭大雅感慨,“這一次張賢弟確實冒失了些,如此張揚,隱藏在這個國家的五星聯盟恐怕會注意到賢弟。”
張珏無懼地微笑,“有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找到敵人的破綻,自己得露出diǎn破綻誘敵上鉤。這不,首先就意外獲得面見工匠的機會了。以後他們會慢慢找上我的,從今日起,兩位請與我保持距離。”
彭大雅明白,diǎn頭又嘆了嘆。“讓賢弟犯險,實過意不去。”
“沒什麼,也只有我來做。子文兄的身份不能暴露,旁邊那個大個子其實什麼都不懂。”張珏瞥了眼王虎就嘆。
“喂!你說誰什麼都不懂?你就懂?那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啊!”王虎嚷嚷道。
這件事越往裡卷,越覺得糊塗。自己最初只是想殺了張珏這個妖人報仇而已,但許多謎題接踵而來。張珏是什麼人?自己又是什麼人?還有師父是什麼?完全不懂了。而張珏似乎知道答案。
“等完結了這裡的事,我會告訴你。你已經卷進來,是該知道了。王虎,你找只普通鐵錘,把你的神錘暫時替換掉,我懷疑鑄刀的工匠與你師父有很大關聯。”張珏吩咐道。
聽到提起師父,王虎迷惑更重,不知該不知聽張珏的。
“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就聽他安排吧!在這兒,我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強敵。”彭大雅勸道。
王虎信彭大雅,diǎn頭同意。
“然後呢?我們該做什麼?”彭大雅問。
“什麼都不宜做。只有等,看他們怎麼反應。總之,一切等見到工匠再說。”張珏深覺前路迷霧重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說什麼?”宮帳內,窩闊臺聽完達格娜可敦的稟奏,怒火冒了三丈,“她太任性了!這種事豈可胡來!”
“大汗息怒。”達格娜輕輕貼住窩闊臺,“豁阿就是這個意思,她已經看中了,還能怎麼辦?她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不順她的意,還不大鬧?”
“終身大事,由不得她肆意妄為!那麼多俊美的那顏她看不中,偏偏看中個南人雜役,這算什麼?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讓我怎麼給那些那顏交待?告訴他們,他們比不上一個南人雜役?”
“大汗!”達格娜可敦伏在窩闊臺身邊,仰望他道:“您不是還誇那雜役身手厲害嗎?他算是個人才,就此吸納為己用也是不錯。”
窩闊臺高聲“哼”了聲冷笑,“我看中他是人才,留下來用即可,需得著送上女兒嗎?雜役就是雜役,身份有別,我若將雜役抬為女婿,何以服諸部?你就是太寵她,這種事都還幫著她說話。告訴她,我不允許,叫她從哪顏裡挑一個,別的人都免談!”
“大汗!挑誰不都一樣,反正都命短!”達格娜可敦埋怨道。
“你也可信那些流言?”窩闊臺責怪道,“那些男人短命,怎麼能怪到豁阿身上?我就是要給豁阿找個好附馬,讓他們白頭到老,破除這些該死的流言!外面有誰在?”
帳外進來僕人。
窩闊臺下令,“多拿些畫像到豁阿公主那裡,讓她仔細看,仔細選。她要是選不出,我就給她指定一個!”
達格娜可敦焦皺眉頭,“大汗,您這不是存心使豁阿跟您鬧脾氣嗎?”
“她現在就已跟我鬧了!”窩闊臺越說越氣,“果然,果然!宋使團跟我有孽緣啊!先是闊端,現在又是豁阿!神仙也不來我夢中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該拿使團怎麼辦?”
達格娜可敦在一旁稍有所思,即問:“大汗要怎麼對那個雜役?真許他見那老工匠?他怎麼突然提出要見工匠,好似就衝著人去的。”
“他要見的人,是我蒙古最dǐng級的工匠,豈是外人能隨便見的?不過我既已當眾答應,還是不可食言。至於他的目的。我看宋人不過想借機窺探我國兵器製造而已。”窩闊臺無所謂道,“讓他們看看也罷,我蒙古兵強馬壯,正好威懾南人。找個可靠的人陪他就是了。”
“塔海一直以來都有與宋使接觸,為人機敏忠心,就使他去吧!”達格那可敦推薦道。
“對方只是個雜役,塔海可是那顏。”
“身份不過表象,對方雖為雜役,但按大汗所言,實為宋使眼線,窺視我國兵器製造,不可不重視。”
窩闊臺di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