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人卻無顧忌,繼續說起來,“老奴就是因為看了公主的臉,眼睛就被公主刺瞎了。”
“怎會如此?”張珏更起好奇。
“因為公主長得奇醜無比!”老女僕痛心道,“公主平時都戴面紗,把容貌遮了個嚴實,對外又稱自己極美。那日老奴入帳服侍,不小心見了公主真容,然後就……公主之前的三任附馬,都是因目睹公主真容而死。老奴也勸過他們,當初沒人聽老奴之言。聽說又來了個年輕人,怕你步他們後塵,所以冒險相勸。趁著大汗尚未同意,趕緊拒絕了吧!”
老婦語氣略急,彷彿真為對方擔心,但張珏卻早把她看透了。
張珏忽地抬手,巴掌朝老婦臉上扇去,但並未碰著她,指尖從她那雙老眼前劃過,扇出的風使老婦髮絲微動。老女僕神情淡定,如看不到他的動作,卻在指尖掠過的一瞬間,眨了下眼。
“目光明亮,迎風有感,你就別裝了。”張珏笑了。
老女僕還一臉驚愕。
她入帳時,張珏並未發現異樣,待她靠近自己,他習慣性地轉換成熱源視覺觀察帳內有無異變。這一看,卻發現老婦體內有能量流向雙目。這說明她的視覺功能依然存在,她不是瞎子。
“公主我並未見過,是美是醜,不能道聽途說。況且娶妻怎以以美醜為定論?當娶有賢德的女子。”這明顯是對方的試探,張珏也不吝嗇大道理了。
“呵呵!”帳外起了笑聲,這次又進來位美豔侍女,“公子聰慧,這等雕蟲小技哪騙得過公子。”侍女捧著酒壺坐到張珏身旁,把老婦揮退。
又玩的什麼雕蟲小技?張珏對女人到不怎麼警惕,留心的是她懷裡的酒壺。
侍女擺下酒碗,把酒滿上,“蒙古以酒待客,這一確,公子一定要喝。”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張珏拒絕,緩推侍女遞上的酒碗。侍女定要他喝,推揉之間,酒碗翻倒,酒水潑了張珏身上。
張珏嚇得全身僵住,幸好有衣服隔住。不過再等一會兒,酒水浸透衣衫,粘上面板一樣糟糕。張珏急忙解開衣帶。
誰知那侍女竟貼了過來,“奴婢該死!公子快把溼衣服脫了吧!”說著,她也幫著張珏解衣。不僅脫張珏的,還脫起自己衣服,“今日風大,公子溼衣恐著涼了,將奴婢的衣袍暫披上吧!”
“等……”張珏木愣,這哪是給他披衣,整個白花花的身體都蓋了上來。
“姑娘自重!”張珏把她推開。
先前有個假裝瞎子的老太婆,這次又使美人計嗎?面對如此美妙的身體,就算明知是大汗的計策,多少男人依然把持不住吧!但他不是普通男人,亦或者說,這個星球的美女並不使他感興趣。
侍女驚尖,重重摔了地上。但侍女極敬業,雖摔痛了,立刻擺了個姿勢,嬌滴滴道:“公子把奴婢摔得好疼!公子為何如此對待奴婢?公子……”
張珏聽不她說話了,把她的袍子丟過去,如大毯般蓋住她全身。“穿好衣服出去!叫剛才的老太婆拿乾淨衣服給我!”
侍女拉開衣袍露出頭,一臉埋怨,“你這人真是的!”她裹了衣服,氣嘟嘟踱出帳篷。
“哈哈!”帳外又出男人的笑聲。
張珏看了進帳的人,微低下頭,“大汗。”
“不錯!”窩闊臺喜色盡露,坐了上位。張珏在下側立。
“娶妻不論美醜,確是此理,可多少人被一張皮囊迷惑,我也不能免俗。你不僅說出此理,還識破了假盲騙局,足見聰明。更難能可貴的是,如此美豔侍女投懷送抱,都能坐懷不亂,真真有大定力,能成大事。”
“大汗謬讚了。”張珏拱手謙虛道。
窩闊臺呵呵笑不停,像遇到了件滿意的寶貝,“我有個女兒,命犯煞星,已死了三任丈夫,你可會嫌棄?”
張珏怔愣,蒙古主這就直接問了?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
“在下從來不信命,煞星剋夫之說更屬無稽之談。前幾位附馬早逝只能怪自己運氣不佳,或身體有病,怎能怨公主。”張珏對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窩闊臺拍大腿贊同,“所以這次我打算選身體強健的男子為附馬。我看你有勇有謀,正是最佳。”
“謝大汗抬愛。在下怎敢推辭。”張珏拜道。
“好!爽快!”窩闊臺大喜,“今起,你就是我乘龍快婿,來日擇個吉日,就將你與公主的婚禮辦了。這次要熱熱鬧鬧、風風光光!來人!上酒!”
有與按竺邇的約定,張珏到不擔心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