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真的,一旁的竹林裡面傳來高力士急促的喊聲:“陛下,您慢點啊,陛下,您慢點啊。”而且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段黃綢子,李隆基看到這一幕也是被自己這個分身驚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也是意識到這是高力士在暗中聽到楊玉環的對話想出來的計策。
李隆基暗中也是笑了笑,指著遠方的黃綢緞說:“你還用我親口告訴你嗎?”
看到這一幕,楊玉環心中那種陰霾也是瞬間消失不見,至於王一飛的話更是拋到了九霄雲外,而對李三郎也是多了一份的愧疚之感,但是她不知道,真正沒有騙她的是王一飛,真正騙了她的是李三郎,真正利用她的是武惠妃,真正愛她的是壽王。
這樣的教習直到持續到了這一天的下午,夏日的蟬鳴惱人而繁多,李瑁依然是每日守候在梨園之外的宮殿裡面,這宮殿裡面無聊的很,而且這惱人的天氣也是愈來愈熱,李瑁也是睡著了,睡醒之後,竟然看到桌子上面放著一封信。
信上道:
李樹尚待時日栽楊花三月暖風來亂絮飄然溪邊落倫落成泥碾為塵這首是無題詩,但是這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種詩裡面的意思,而且這首詩使用的豎體排版,如果橫著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首藏頭詩,藏頭詩又名露頭詩,而這露頭詩顯然是就是詩裡面露出的那部分。因為這首詩的美句第一字組合在一起是‘李楊亂/倫’。
李瑁自然一下子就看了出來,在一聯想上次武惠妃教訓楊玉環所說的那些汙衊之話,即便是李瑁在怎麼傻,也會知道這到底是何意,直接就拿起信急衝衝的往梨園裡面闖,不過這梨園豈是他能闖進去的,弄的最後到是把高力士給招來了。
高力士直接告訴李瑁說父皇已經在興慶宮召見他了,李瑁也是氣沖沖的跟著高力士去了興慶宮,而沒有往梨園裡面闖,到李瑁到了興慶宮,這李隆基自然也是早就等候在這裡了,其實當時李隆基真的在梨園,當聽到李瑁要往裡面闖的時候,才準備在興慶宮裡面敢,所以這才會出現在興慶宮。
看到李隆基出現在興慶宮,李瑁也知道自己沒話可說,並沒有立刻責問李隆基,不過還是氣鼓鼓的看著李隆基道:“父皇,召見兒臣何事?”
這下李隆基可是啞語,他只不過是為了矇蔽李瑁才這樣做的,那裡會真有什麼事情,看了看四周,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聽說壽王妃赴梨園任教,你每日都要跟著來,還在梨園外候著,這很好,這很好,這說明你們夫婦感情很好,家和萬事興啊,朕心甚慰。”
李隆基這番話可謂是說的冠冕堂皇,完全就是一時拽詞出來的。
李瑁也是冷冰冰的道:“父皇即是沒什麼大事,兒臣到是有件事情請父皇示下。”
李隆基答:“說,說。”不知怎麼回事兒,他現在看到李瑁總是有著一種愧疚感,跟當初李林甫預測的愧疚感,完全是一模一樣,不過事情往往不會按照李林甫預料的那樣發展。
李瑁道:“玉環赴梨園任教兒臣不放心,請父皇收回成命。”
李隆基那裡會答應李瑁這個請求,他就是要跟楊玉環在梨園幽會的,要是現在讓他收回成命,那豈不是不能每日與楊玉環幽會,這樣他是如何都不會收回成名的,道:“這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梨園裡面有老虎還是有豹子啊,能把她吃了嗎?”
李瑁還是一副冷冰冰的嘴臉,道:“比老虎豹子更可怕。”
李隆基一驚,不明白李瑁所說何意,問:“那是什麼東西?”
李瑁也不說話,直接從懷裡面討出那幅七言絕句,道:“父皇自個兒看吧,兒臣告退。”
李隆基也不看,趕緊叫住壽王說:“其實父皇這次召見你是想賞賜你一件東西。”
李瑁無趣道:“什麼東西?”
這下可又是為難了李隆基,他叫住壽王那完全就是因為感覺這樣讓李瑁回去有點對不起李瑁,但是現在叫住了壽王又不知道給他點什麼,忽然李隆基眼光一瞄就看到了一旁放著的一頂帽子,趕緊拿了過來道:“其實父皇想賞賜你一頂帽子,這頂帽子也剛毛配你的名字李瑁。”
李瑁依然是無趣道:“寫父皇賞賜,兒臣告退。”說完就氣鼓鼓的離開了,他並不敢給李隆基爭吵,而且他也知道現在自己沒有任何證據,只不過是捕風捉影罷了。
壽王走後,李隆基才優哉遊哉的指著高力士說:“念念瑁兒送過來的是什麼東西?”
高力士這才拆開那張紙,不過剎那間卻是震驚的說不出來話,高力士能當上大宦官並不完全是因為心計,更多的也是高力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