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趕緊拉住壽王,問:“什麼意思啊?”見壽王不回答,武惠妃又是晃了晃壽王的胳膊,問:“你說話什麼意思啊?你說呀。”
李瑁依然是閉口不談,隨即武惠妃也是意識到事情不對,而且往日這個時候李瑁應該守候在梨園之外等候楊玉環,跟楊玉環一起回來,但是今日這個時候卻是在家裡,武惠妃又是問:“不對啊,你今日怎麼在家裡呢?不是說好了,你在梨園門口守著玉環的嗎?她沒回來你怎麼就回家了哪。”
被武惠妃如此逼問,李瑁也終於是煩了,怒聲道:“好啦,好啦,兒臣煩死啦,煩死啦。”
見李瑁竟然發貨,武惠妃也是氣的不輕,指著李瑁的腦袋就道:“你還說煩死了,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說著氣頭上的武惠妃就準備找東西打自己的兒子,不過還沒找到管家就來報說丞相來了,武惠妃也只好作罷,不過依然是氣哼哼的說:“等會兒再跟你算賬,滾。”
李瑁早就想離開這裡了,他要去收集證據呢。所以見武惠妃這樣說,大搖大擺的就走出去了。而李林甫也就進來了,李林甫跟武惠妃客套一番之後,武惠妃就把這賞賜一頂帽子的事情告訴了李林甫。
深宮之中訊息傳遞永遠是最快的,李林甫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看著眼前這頂帽子,李林甫也是喜道:“有意思,有點意思。”隨即又是改口說:“不不,是很有意思。”
好好的欣賞完這帽子之後,李林甫也是轉過身來,跟武惠妃說:“表面上看事情不大,往細處想深意存焉。”
武惠妃自然知道,也是蠻有深意的說:“至少陛下要給瑁兒,換頂帽子。”
李林甫自然明白武惠妃話裡面的意思,一笑說:“不是一般的帽子。”
武惠妃也是小聲道:“恐怕是王冠?”
李林甫道:“壽王爺依然是王子。”
武惠妃自問似的說:“王子,給王子換帽子,那只有一種可能啊。”武惠妃沒有說透,這一種可能不就是換成太子的帽子,不過她也不必說透,李林甫是何許人也,恐怕來這裡之前就已經猜出來事情的真像了。
果然,李林甫道:“瑁之字源始於春秋戰國時期,只有天子臨朝時,手中所執的玉,方能稱之為瑁。”
聽到這裡武惠妃也是一驚,順嘴就道:“天子?那就是皇帝啊。”原本武惠妃只以為李隆基有易儲的意思,但是聽李林甫這樣一說,自然是心中驚駭萬分,武惠妃最想看到的就是李瑁當皇帝。
至於武惠妃為什麼喜歡李瑁當皇帝,原因也有兩方面。其一,那個母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出息,而李瑁出息的辦法就是當上皇帝,武惠妃當上皇太后;其二,李瑁的性格軟弱,要是李瑁當了皇帝的話,可以說這整個盛唐的權勢也就是掌握在武惠妃手中,到時候如果武惠妃想的話,直接就可以成為第二個武則天,而恰恰武惠妃也有這樣的決心,因為她的血管裡面就流淌著武則天后裔的鮮血。
不過似乎她依然是等不了那天,算計反被人算計,她本以為她瞭解自己的兒子,其實她連自己都不瞭解。
李林甫見武惠妃如此驚駭,也是解釋道:“當時諸侯上朝參見天子時,要把手中的所執的圭放到天子的桌案上,天子便將其中所執的瑁,把諸侯的圭覆蓋住,此種禮儀在天子表示君權無上,在諸侯則表示臣服天子。”
李林甫所言之瑁,就是王字旁的瑁,也就是壽王的名字,至於李林甫為何不提賞賜這頂帽子,恐怕就是把此瑁喚為此帽。
聽到這裡,武惠妃又是眼神之中噴火的看著賞賜的這頂帽子,而這所噴之火,是慾望的熊熊慾火,就彷彿能夠把九幽之下的羅剎給燒死一般。武惠妃慢慢道:“陛下他是要易儲。”
李林甫也是喜道:“如今壽王爺手中有瑁。”
不用李林甫提,武惠妃就喃喃道:“諸王子手中有圭。”
李林甫道:“陛下是在暗示,將來總有一天他會讓壽王爺手中的瑁,覆蓋住諸王手中的圭啊。”
聽到這裡,武惠妃豁然開朗,也毫不隱瞞,直接道:“那就是說,陛下他答應我們瑁兒是未來的太子了?”
聽到武惠妃總算是肯定了,李林甫也是嘆了口氣,道:“可惜還不是如今的太子。”雖然李林甫這話聽上去是那般彆扭,但是實則李林甫是在暗示不是如今的,而是以後的,不得不佩服李林甫的說話之道。
武惠妃自然明白李林甫的意思,激動道:“快啦,快啦,快是啦。”
李林甫又道:“所以說,壽王妃梨園執教娘娘心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