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一飛直接接過張婉茹,把張婉茹緊緊的攬在懷裡。
與此同時,洪七公也的下一隻羽箭也飛了過來,倒在地上的康澤州來不及躲避,一箭擊穿了康澤州的肩膀,康澤州的臉色也是剎那間變的煞白,捂著受傷的肩膀趕忙站了起來。
此時的張婉茹臉色愈發的蒼白,嘴角也流出了一絲的鮮血,而那把唐刀依然是紮在胸口上,她強撐著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卻越發的沉重,從將要合上的眼瞼中,她看到了王一飛那張寫滿焦躁的臉,躺在他有力的懷抱裡,她竟然有種生命正在從他的臂彎源源不斷輸入自己體內的感覺,張婉茹的嘴角莫名的掠起一絲的笑容。
場面混亂不堪,周圍的那些看客們一鬨而散,他們都是些普通的民眾,見這都殺人了,那裡還敢留在這裡,要是官差過來無辜的抓走他們可怎麼辦。而另一面衝上去捉拿康澤州的兄弟們也是互相擁擠,王一飛看到張婉茹這樣心裡焦躁急了,高聲叫道:“醫師,快叫醫師來,快叫醫師來。”
“公子,宛茹知道今天逃不過這一劫了,宛茹這輩子能夠有幸結識公子已經是萬幸了,宛茹能夠死在公子的懷裡,更是萬幸了。”張婉茹有氣無力的說,胸前的衣裳更是鮮紅了幾分,似乎像是那天際之上的火燒雲一樣妖嬈,一樣美麗,更是一樣的短暫,說這幾句話彷彿都用盡了張婉茹的力氣,嘴角又是止不住的流出一絲鮮血。
“你放心,一定會沒事兒的。”張婉茹愈是這樣,王一飛心裡愈是焦躁,他是一個害怕面對死亡的人,特別是別人的死亡,特別是朋友的死亡,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不能不在乎身邊人的生命,這就是那個看上去大大咧咧有些猥瑣的王一飛。
“公子,宛茹記得曾經公子說要娶宛茹,可是公子沒有履行諾言,宛茹也知道這輩子跟公子無緣,公子能夠讓宛茹留在公子的身邊伺候公子這麼長時間就是對宛茹最大的恩惠了,宛茹知足,宛茹只希望,下輩子能夠跟公子再續前緣,公子一定不要在拒絕宛茹了。”張婉茹的聲音愈發的低,而且呼吸也是隻見近不見出,鮮血早已染紅了王一飛的雙手。
王一飛看到張婉茹這樣,感覺喉嚨有點憋悶,高聲喝道:“醫師,夕瑤,夕瑤,你死哪裡去了,這裡有人受傷了,快他孃的給我過來。”
“公子,宛茹想看公子給宛茹笑。”張婉茹嘴角的一絲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絕望,這笑容似乎是對所有人的拋棄,是對王一飛,是對張九齡夫婦,是對鐵廠裡面所有的奴隸,更是對整個社會的風氣,更是對上蒼的憐憫。
可是王一飛這個時候那裡笑的出來,他感覺喉嚨乾乾的,一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想宛茹一定沒事兒,等一下讓夕瑤過來給宛茹治一下病就行了,宛茹一定沒事兒的,宛茹一定沒事兒的,只是王一飛似乎感覺到眼前有些模糊,嘴巴里也有鹹鹹的味道。
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了張婉茹的嘴角,張婉茹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抬起手想替王一飛拭去淚珠,只是剛要觸控到王一飛臉的時候,那只有氣無力的手,永久的放了下去。
王一飛看到這裡,高聲說:“宛茹,你別嚇哥,你別睡,快醒醒,哥答應娶你,我答應娶你,你醒過來,你快醒過來……”只是,那隻落下的手永久的落下了,再也抬不起來了,就如同流星一樣,划過去之後在也不會回來了。
夕瑤終於擠進了人群,但是看到這一幕,也知道自己終究是來晚了,其實即便是夕瑤過來也沒有辦法,因為康澤州的那一刀正中宛茹的心臟,即便是在怎麼先進的醫術,都不可能治癒。
似乎是上蒼也知道一個星星墜落了,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竟然掛上了烏雲,慢慢的烏雲化成雨灑落飄飄灑灑的盪漾在長安城的上空。世界上終究還是沒有奇蹟,死去的人不可復生,張婉茹就這樣離開了,就如同她沒有來過一般。
只留下了那句清脆的‘公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張九齡夫婦看到張婉茹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潸然淚下,本想著張婉茹跟了王一飛之後日子會好過一些,可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這才沒一天,竟然出了這等的禍事。張婉茹是個命苦的丫頭,七歲的時候賣身到張府,今年二十一歲有餘,風雨無阻十四餘年,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
王一飛臉色鐵青,坐在房間當中,所有的氣都不敢出一聲,因為康澤州竟然趁著混亂逃跑了。
“明天天亮之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王一飛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怪罪誰,因為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