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府出了個案子,事主就是你家,雖說我大唐律令分明,可還是要細心體察,方不會有誤判之失。”
聽到李林甫說楊玄璬的事情,楊氏趕緊跪下道:“大人英明,我家老爺是冤枉的。”而楊氏的三個女兒也是趕緊跪下道冤枉,弄的楊釗都是悔恨不已,明顯這京兆府的事情早有短論,你現在跪下喊冤,豈不是他丞相的臉,而丞相此來顯然也不是為了楊玄璬案子之事。
果然,李林甫道:“這個自有明斷。”然後看了看楊氏幾個人,問:“你家就這幾口人嗎?”
楊氏答:“回大人的話,我家老爺被收監了,還有我家四丫頭,她給她爹送飯去了,還沒回來。”顯然楊氏是個精明的人,不能說她已經和四丫頭鬧掰了,要不然這楊玄璬豈不是救不出來了。
其實這楊家幾口人,李林甫還能不明白,只不過他看這裡只有三個女兒,而他恰恰要找的是那個在法堂之上的女孩,所以才有此一問的,見楊氏這樣說,不由得也是笑著道:“四個女兒,好福氣啊。”
聽李林甫這樣說,楊氏也是推諉道:“什麼好福氣啊,全是賠錢的主。”
聽到這裡,李林甫大笑,道:“我家也是四個女兒。”
這下楊氏可是傻眼了,不過雖然又是用那厚顏無恥到了極點的臉皮,笑呵呵的稱讚道:“丞相真是好福氣啊。”
李林甫又問:“你當家的是叫楊玄璬吧。”
“是,是。”楊氏回答。
“祖籍何處?”
“河東,蒲州。”
“可有兄弟姐妹?”
“都死了。”如若楊氏把楊玄璬的兄弟姐妹都報上來的話,恐怕這樁婚姻就不會成了,因為楊玉環生父楊玄珪,就是楊玄璬的弟弟,而楊玄璬恰恰是個逃犯,要是這樣的話,武惠妃自然是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逃犯的女兒,甚至還會讓人捉拿楊氏一家人。
不過楊氏並沒有說,顯然這樁婚姻還是有機會的。
李林甫自然也是不知,道:“可惜。”又問:“祖上幾代為官?”
“當家的兩個兄弟,官都不大,沒出息。”楊氏回答。
聽到這裡楊釗趕緊接話道:“二嬸,前朝時期…”
李林甫一聽,不禁問:“前朝?”這要是前朝留下的亂臣賊子的話,這樁婚姻可就吹了。
李林甫一問,楊釗趕緊跪下道:“丞相大人,恕卑職無狀。”
李林甫笑臉道:“沒事兒,你說。”
楊釗道:“前朝時期,我楊家曾是望門,祖上做過輔國公。”這事兒不假,楊釗說的也是真的,不過這跟楊玄璬這兩個兄弟那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即便是做過輔國公那也是白搭。
不過李林甫卻是欣喜的道:“好啊,祖諜上可有記載?”這前朝的輔國公那可是官兒呀,又不是亂臣賊子,當然是好事兒呀,所以李林甫自然是要高興了,到時候給李隆基稟報的時候,又是多了一筆光彩。
楊氏不禁有些為難,她那裡知道這些,還是楊釗搶先回答道:“有,可惜隔朝如隔山,王謝堂前燕,如今不知飛入哪家了。”
對於這祖牒李林甫才不關心呢,哪怕是作假,這給壽王娶媳婦兒又不是啥大事兒,只要壽王滿意就行,至於這祖籍只要有個眉目就行,跟本不用追究租碟的真偽,李林甫欣慰的道:“好,好啊。”
既然問完話,李林甫自然是要離開,當即就站了起來欲走,楊氏卻是趕緊拉住李林甫道:“大人,我家老爺他?”
李林甫停下腳步,玩味的道:“你們呀,該忙什麼不該忙什麼都應該明白。”說完就離開了。
李林甫走後,楊氏總算是送了一口氣,躺在地上道:“哎呦我的媽。”
楊釗卻是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道:“此事成了。”
聽到楊釗這樣說,楊氏又是來了精神,問:“成了,真的成了?”
楊釗點了點頭,說:“現在就要看玉環答不答應了。”
聽楊釗這樣說,楊氏卻是霸道的說:“她敢不答應嗎?”
楊釗反駁:“她怎麼就不敢答應了?”
楊玉瑤也是問:“她要是真的不答應,那怎麼辦?”
楊釗回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對於楊釗來說,現在擺在他面前唯一的阻礙就是李白。楊釗所猜並無一點異議,楊玉環確實是因李白之情不願入壽王府,如若要是李白離開,楊玉環恐怕就要真的嫁入壽王府了,但是照現在這樣的情況,恐怕是李白跟本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