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冷風。昨晚他就已經接到了訊息說鐵廠被人秘密潛入,而他的乾兒子孫忠被神秘黑衣人帶走。
當時孫大壽就立即下令封鎖全城,查詢一切有利線索,一定要找到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確保鐵廠的秘密不能暴露,因為他也知道如果鐵廠的秘密真的暴露的話,他就完了,肯定要離開這苦心經營過年的咸陽城了,至於乾兒子孫忠死沒死他才不管呢,只要他別把秘密說出去就行。
只不過似乎是真如孫忠有信仰了一般,他死的那一刻,孫大壽明顯的感覺到後背那一股子強勁的冷風,弄的他上不來氣,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面,額頭之上滿是冷汗。
一旁的丫鬟趕緊上前問:“老爺你怎麼了,要不要去請個醫師過來。”
孫大壽擺了擺手,意識不用,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來。這些天的這些事兒太奇怪了,先是自己的兒子在長安被人打了,後又是那幾個捕快無緣無故的死了,在到現在鐵廠出現兩個神秘黑衣人把孫忠給帶走。
孫大壽雖然迷信,但是他並不昏庸。這事兒肯定不會這麼蹊蹺,一定有聯絡。
孫大壽招呼下人過來,命令道:“讓全城所有的人都給我查,一定要查到昨晚的那幾個黑衣人,凡是有線索者,均賞銀五兩,如果能抓到人的話,賞銀百兩並且賜官職。”
孫大壽也是沒有辦法了,要是真的不把這兩個黑衣人抓到,他可能連睡覺都睡不安穩,所以平日裡極其小氣的孫大壽這次可謂也是下足了血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一會兒一個下人就領著一個官員過來了,正是昨晚的那個守城的小兵,他昨晚值了夜班,剛起床就聽說這事兒,一聽有錢,他就過來了。
這守城的小兵,所說的並不能給孫大壽提供什麼資訊,但是照樣也是得了五兩的銀子,樂的屁顛屁顛的走了。
前前後後來了幾十個人,所說的情況也都是差不多,但是都不能讓孫大壽抓住那幾個神秘的黑衣人。
“這事兒蹊蹺了”孫大壽不由得說了一句,要是普通的小毛賊,別說不敢去鐵廠偷東西了,就算是敢去,那肯定也是會露出什麼蛛絲馬跡的,但是這次根本不是普通小毛賊,他聽鐵廠的官兵說是幾個人,而且似乎還有一個女人。
而且也不是去偷東西的,似乎是去救人,而且有一個還受了重傷。現在孫大壽搜編了全城大大小小的醫館藥鋪,客棧茶樓,甚至連普通人家都搜了,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找到,雖然有多條訊息證明現在嫌犯還在咸陽城中,但是他就是搜不到。
普通小毛賊哪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孫大壽才說這事兒蹊蹺了。
“難道是皇家的人?”孫大壽不由得又是自問道。
不過隨即又是一想,沒這個可能,他認為要是李隆基想辦自己,那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手段,肯定是會直接派大量的人過來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孫大壽那裡是李隆基呢。他自然沒有李隆基那般的決策,不過這有讓孫大壽陷入了盲區。
“給我查,要是查不到,明天你們都給我下崗。”孫大壽氣急敗壞的將茶杯給摔倒了地上說。
正在這時孫壽昌卻是走了進來,說:“爹爹不必生氣,兒子已經將昨晚的嫌犯全部捉拿歸案。”不知怎麼的,今天孫壽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知名的邪邪的笑容。
待孫大壽看到六具嫌犯遺體的時候,他不禁也是問:“這嫌犯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哦,是這樣的,兒子帶頭去捉拿這六個嫌犯的時候,他們盡力頑抗,兒子怕出了什麼事兒,就讓手下們放箭,給亂箭射死了,所以這臉是看不清了。”孫壽昌說。
孫大壽大喜過望,當下拍著孫壽昌的肩膀說:“昌兒終於給你爹我長了一會臉了呀,不過那被帶走的孫忠呢?”
“忠哥恐怕一定遭遇了不測。”孫壽昌漠然的說,不知道的他真的憐惜孫忠的生命呢。
“沒事兒,沒事兒,只要咱們父子安全就行。”孫大壽拍著孫壽昌的肩膀說。
“那爹爹,這鐵廠總兵的位置不就空下來了,這鐵廠不可一日沒主要,這可是個賺錢的事兒。”孫壽昌又道,臉上那笑容更是陰險無比。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孫大壽一定沒有看到,他正在看著那六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呢。
“恩,昌兒說的是呀,這鐵廠確實不可一日無主,依昌兒之說,這鐵廠讓誰管比較好呢,你也知道你爹我年事已高,管不了這鐵廠呀。”孫大壽說。
“爹爹,兒子多年紈絝,沒有替爹爹盡孝,多有不忠,還請爹爹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