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其餘的全都是漆黑一片。
其實也是王一飛和雲裳多心了,鐵廠建成也小有個一百年了,這一百年間不都是風調雨順的,那個不開眼的小偷敢來這鐵廠裡面呀,在說了就算是偷,這鐵廠裡面沒什麼偷的,全都是些礦石或者武器,普通人那出去那也是都沒有。
正因為如此,所以鐵廠之中放鬆了警惕,晚上壓根都沒有配備任何安防人員,只有那塔臺之上的兩人在那裡迷迷瞪瞪的打著瞌睡。
不過王一飛和雲裳並不知道這個情況,按照兩人對這鐵廠的理解,那肯定是守備森嚴的地方呀。兩人在這城牆之上看了看鐵廠內部的情況,不由得是詫異萬分。
雲裳小聲的道:“一飛,這鐵廠怎麼沒有配備守衛呀,這大半夜的連個巡邏的人都沒有。”雲裳這一緊張不由得又是親切的稱呼王一飛為一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說起來這還是雲裳第一次幹這樣是事兒,雲裳以前破獲的那些個案子頂多也就是個殺人案,而這次可是解救黎民百姓呀。她那裡能不激動呢,正因為激動,所以雲裳下午的時候才去調查了這麼多的資訊,現在也剛好派上用場。
王一飛也是十分詫異,看了看下面的情景,確實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連只看門狗都沒有。
王一飛搖了搖頭,說:“不是太清楚,不過咱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吧,小心駛得萬年船。”
兩人也都是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院落之中,又拿出那個三爪鐵鉤順著光滑的牆體下了城牆。良兵鐵廠很大,幾乎都跟中等村落的大小差不多,但是還是跟咸陽城比不起,畢竟咸陽是秦朝的古都,就算是在沒落,那也不過差到哪兒去。
所以王一飛和雲裳的落地聲也幾乎沒人能聽的到,最近的房屋裡這裡都有百米之遠。
只是沒有這樣經驗的雲裳順著繩子滑下來的時候,手都被磨掉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疼。從小錦衣玉食的雲裳那裡受過這樣的苦,當下就是急忙的甩著手,以示疼痛,並不敢大聲的叫,怕招來人。
王一飛見狀也是趕緊將雲裳的手給拉到自己的手裡,看了看情況,又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幾條布條,將雲裳的手給纏住之後,才抬頭看了看雲裳。
只露著一雙眼睛的雲裳,此時眼睛之中依然是充滿了詫異,不過眼中似乎又是多了一份的不明。她見剛才王一飛給她包裹手的時候的眼神是那樣的專注,而且眼神之中似乎又是多了一份的關心,他是關心自己嗎?
王一飛自然理解雲裳眼神裡面有什麼意思,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幫助這丫頭的太多了,顯的兩人之間都有點曖昧了,不過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王一飛當下故意冷冰冰的問:“有沒有事,還可不可以跟著我走。”
雲裳自然不示弱,道:“沒問題。”
地圖之上並沒有標註出來那一間房是總兵的房間,只標註了那個區域是監工以及將士們的睡眠的地方。
兩人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這個區域,此時夜深人靜,不時的還傳出兩聲蛐蛐兒的叫聲。
兩人剛要過去看看那一間房是總兵的房間,就見一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只穿了一身白色內衣的男人打了個哈欠,站在門口就撒氣了尿,看的出來秋天的天已經很冷的,他不想離開溫暖的房間。
這可羞壞了還是姑娘的雲裳,當即轉身閉上了眼,不巧的是剛好王一飛就在雲裳的身後,雲裳這一轉身,那可是直接向王一飛的懷裡鑽呀。
不過似乎雲裳並沒有發現,王一飛也是滿臉驚呆的表情,心裡暗歎,難道這丫頭也喜歡自己?
不過得到的答案還是不確定的,王一飛和雲裳那都跟天生的敵人一樣,從兩人認識到現在只要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或者就是鬥嘴,不過抱著美人的感覺還挺舒服的,王一飛也沒有撒手。
嘩嘩啦啦的尿聲還久才消失,那個慵懶的將士又是聳樂聳身子,才猴急的關上的了門跑進屋裡。
聽到沒有了尿聲的雲裳這才敢從王一飛懷裡出來,原本她還因為害羞沒發現自己抱住了人呢,現在看了看被自己抱住的王一飛,那臉上原本已經下去的紅暈,又是一下子飄上了臉,好在被黑紗蓋著,王一飛並沒有發現。
反應過來的雲裳趕緊脫離了王一飛的懷抱,不好意思的撩了撩耳邊的秀髮。
王一飛依舊是一副豬哥樣,裝的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說:“好了,走吧。”
說完,王一飛就貓著腰,挨門挨戶的看門上面的牌匾,雲裳也是穩了穩內心,貓著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