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的進攻,但是都被固守對岸的八旗兵給擊退。
秦軍的炮火力量一樣難以為繼,至少需要三天時間的轉運,前線炮群才能暢快打上一次炮擊,如果是要飽和轟炸,那至少要一週的時間準備。
作為八旗新軍的協統,舒純現在就在自己所部的陣地上巡視。原本四千人的一個混成協,現在還有三千二三百人,當裡面旗人的數量已經降低到了全軍的七成。有上千人是吸納的山西多軍和拉來的丁壯,並且七成的旗人當中,滿蒙八旗出身的旗兵只有一半了。
但即使這樣,其部的情況在所有的清軍序列中也算是好的了。
現在除了在綏遠拱護皇駕的五千八旗兵全都是滿蒙八旗以外,所有的清軍,有哪一支滿蒙八旗的數量可以佔據到全軍一半的?連多隆阿的親兵也不行!
舒純指揮了一天的作戰。他精神非常疲憊;但是考慮到秦軍可能發動夜襲,他必須打起精神。與其他軍官輪流值夜。
大清朝已經要完了。現在只剩下這最後一絲生機了。舒純改變不了大勢,甚至若非這一場戰爭。他可能一生都只是一個小小馬甲兵,混吃等死,渾渾噩噩。可他願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這一絲生機。
手裡提著一支左輪槍,舒純在這漆黑的夜裡摸黑走在河邊的陣地上。現在夜空中幾乎看不見月光,在這種光線條件下,走在坑窪不平的戰壕裡是很困難的,跟瞎子一般,只能摸索著前進。
馬燈是有。但是不能用,在這漆黑的夜裡,如果秦軍發動夜襲的話,那明晃晃的馬燈就是最好的射擊目標。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這白天戰鬥打裂的冰面,現在已經絕對能過人了。
冬天,現在是冬天!
巴爾哈孫河的險隘作用太小了。
舒純武裝帶下掛著一個小皮匣子,不是手槍套,而是放肉乾的。清軍在巴爾哈孫河頂了已經五天了,舒純上戰場兩天。兩天的時間他只吃過一頓熱乎飯,其餘的地方都是**的冷食。
饅頭硬的能當石頭,再加上鹹菜疙瘩,渴了就和涼水。岱海是鹹水湖。巴爾哈孫河卻是淡水河。只有中級軍官,隊官以上的人,才有肉乾。
但硬如皮革。吃一塊要嚼個七八分鐘。
舒純所部陣地的防禦中心是巴爾哈孫河邊上的一座小村莊。實際上,眼下這座村莊裡已經沒有多少守軍了。在白天的戰鬥中。這處地兒是數次易手,秦軍用手榴彈和炸藥包把整個村莊便成了廢墟。
而作為一個地標式的存在。舒純又怕秦軍啥時候有了炮彈,對準存在一陣猛轟,所以夜間佈置的兵力並不多。白天很長時候佈置的兵力也不多,只有秦軍士兵要過來了,清兵才會迅速進入村莊。
在陣地上走了一圈,舒純從新轉回指揮部。陣地上再度加強了警戒措施,但什麼異常情況也沒有發現,除了風聲之外,唯一可以聽見的就是戰士們的鼾聲。
“口令!”
在舒純走回距離指揮部不遠的地方,黑暗中傳來哨兵的低喝。
“大清!”
舒純回答了口令,而不是答上一聲‘理所應當’的‘是我’。然後一貓腰,就閃進了那段充當指揮部的戰壕中。
頂上被圓木棚起,又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黃土。再加上兩邊垂下的棉毯,這裡面是能夠點燈的。進了指揮部,舒純一屁股蹲在了一個墊著墊子的土墩上。轉了一個小時,可半點不輕鬆。
精神、**,舒純都很疲憊,可是他半點睡意也沒有。點起捲菸來,一根接著一根。時間轉的很快,黎明就要到了。一聲槍響明亮了巴爾哈孫河兩岸。
不用軍官叫嚎命令,多數八旗兵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立刻的,天空中就被打了數顆照明彈,煞白的照明彈將整個陣地前沿照得雪亮,於是,走到巴爾哈孫河河面一半的秦軍士兵就暴露了。
這一下,開槍的八旗兵就更多了,重機槍也‘噠噠噠’地響了起來。然後,舒純就聽見了這密集槍聲中夾雜著的大聲嘶喊。
“板載!”
“板載!”
“殺嘰嘰!”
“他孃的,這群不要命的小鬼子!”舒純破口大罵。“這群不要祖宗家國的東西,一群賤貨!”
秦軍果然發動了夜襲,而且選擇的主攻方向就是舒純負責防守的這斷陣地,進攻計程車兵則是一群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小鬼子。
河岸邊的樹木早被砍伐一空,清軍陣地到河面的這塊距離上,射擊面是十分遼闊的。在這段足有百米寬的射擊區域裡,在巴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