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病勢加劇,從此昏迷不醒。然後宮裡雖急傳太醫入閣請脈,但同治帝已牙關緊閉,滴藥不進,於次日夜晚死去……
傳言說的繪聲繪色。不要說普通百姓、小官,就算是滿清的頂層權貴也不由得不心生疑慮。慈禧本人更是焦頭爛額,氣的只要嘔血。
如此之傳言,如此之傳播速度,裡頭可是有劉暹軍情處出的一把力的。但是劉暹也敢對天發誓,這力氣絕不是他一人所出,這裡頭的水,深著呢!
同治帝駕崩,按中國的陰曆,那當然還是同治十三年。按照西方的陽曆,這已經是1875年的一月份了。
整個天下這年過的都沒了色彩。劉府大門掛著白喪,燈籠上照著白布,整個年節都沒有取下來。往年軍營裡這些天會是大戲連臺,今年也一律取消。秦軍裡頭只有說書的,這一樣娛樂活動。
就連劉暹開始在軍中推廣的籃球、足球,也全都取消了各部隊之間的比賽。
而同樣的,秦軍兵工廠徹底吸收了日本東京炮兵工廠的一切機器,產能翻了一番的訊息,跟大批的德國美國技師撤出兵工廠,一樣都沒有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這在大清國的各軍工廠、機器局裡是很常見的一幕。中國工人將機器執行弄明白了,一些技術學會了,外國人也就可以拜拜了。就連福建船政局裡,現如今都沒有幾個洋人技師了。
在過年期間,劉暹已經開始著手調整兵工廠的生產方式。來年開春,早已經完成了配件標準化統一的秦軍兵工廠,隨著流水線式組裝模式的開啟,全廠的產能再翻上一番是小意思。也就是說,開春時候的秦軍兵工廠一個月的產量以步槍來論,完全可以達到六千條的數額。而當‘流水線’徹底完成之後,秦軍兵工廠每個月生產槍支過萬來條,甚至更高,都不再是夢想。而且每杆槍的造價上面,更是能夠直接降低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
雲南順寧。
石達開看著手中的一封信沉默不語,只將信遞給了旁邊的陳得才。在陳得才的對面是石達開的軍師曹臥虎,另外屋裡還有宰輔曾仕和,以及張宗禹、梁成富、藍朝柱四個人。太平軍其餘的幾員重將,比如黃再忠、韋普成、賴文光、任化邦等,此一刻還都在前線作戰。
有了英國人支援的後膛槍炮和彈藥,有云南崎嶇難行的險要地勢,湘淮軍雖然敢戰、能戰,人數也明顯多過太平軍的戰兵,卻始終難以將太平軍防線徹底擊破。兩邊在雲南戰場上的僵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雙方卻都看不到這種日子結束的希望在哪裡……
書信很快就在屋裡傳了一遍。信中譚富民介紹的漢中府情形,讓所有人都駭然色變。只拿一地的財力物力,就可以碾壓掌控半個雲南的太平軍。
“後世罵名就由我石某人一人來背吧。去告訴那個阿瑟,雲南的礦山可以談,但他們必須給我們建造一個兵工廠。”
武器就不說了,太平軍現在連彈藥都不能自給。受制於人的苦處,這些日子石達開是嘗夠了。甚至為了擺脫這種束縛,他都向緬王秘密求購過。但是敏東王根本不會做半點觸動英國人利益的舉動,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維繫緬甸的穩定。
屋裡的人全都不說話了。清廷愈發強大的現實讓他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誰敢說日後漢中府一樣的地方不會是十個、二十個?但是戰爭打到現在這個地步,說投降已經晚了。
太平軍必須進一步的‘墮落’,不為他們自己,也要為跟隨他們轉戰大江南北不辭萬里的數十萬百姓。湘軍在天京的作為,他們可是都清楚地……
第三百四十章觸手南洋,晨雞報曉在行動
大清同治年號的最後一縷時光裡,一艘南洋船運公司的小貨輪開到了西婆羅洲的坤甸。船長熟絡的跟已經等候在碼頭的梁路義打著招呼,然後大批標記著五金字樣的木箱子從貨輪上被勞工們抬下,很大的一堆,但這只是這艘貨輪載量的一部分。船上還有更多的生絲、茶葉、布匹、白糖和鐵器,後者也就是秦軍產的鐵盆、茶缸、菜刀和大塊的鐵錠等等,梁路義只是其中的眾多客戶之一。主要銷售五金類的產品。
畢竟婆羅洲上的蘭芳也好,北面的砂撈越石隆門也好,全都是以礦業開採為主要的經營手段。比如金礦、金剛石礦等。
而南洋船運公司的貨船出現在這裡也很正常,早在前年年末時候,秦軍就跟西婆羅洲的蘭芳產生了貿易上聯絡。最初的時候,荷蘭人、英國人都十分的緊張,但是時間抹平了他們的警惕心。
秦軍與西婆羅洲之間只是最最普通的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