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長生所想一般,石破天的易筋經神功很快就入門了,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瓶頸、障礙,就跟修煉少林入門內功一般,輕而易舉。
這叫林長生欣慰之餘,難免再次吃味。以他的煉心訣之能,自也可修煉這什麼易筋經、羅漢伏魔功,但終究是藉助他力,可石破天呢?完全是傻小子的天運啊。老天爺對他也太好了,叫人不吃醋都不行。
又有兩年,林長生見他內功修行順利,便傳他武功招式。他教的很簡單,就一套厚背短刀之法,簡簡單單十三式,配合腳上十三步,亦可變化萬千。只是以石破天的腦袋瓜子,想要叫自己領悟了,卻也難。但林長生也沒說,就看著他亦步亦趨的練習。
這一日,林長生見他刀法、步法都入了門,便把他叫到近前,道:“天兒,過些日子為師要下山走一趟,你便一人在山中修煉,待為師回來,要考校你的功夫,若你叫為師滿意,為師便傳你輕功提縱之術,好叫人快些下崖。”
石破天先優後喜,道:“是。弟子一定不復恩師所託。”
林長生點點頭,與他吃了最後一頓飯後,縱身下崖,把他一人扔到了上面。他看著筆直的摩天崖,笑道:“傻小子,你小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在上面待三年吧。三年後,我會叫人把你接下去的。”
出了山林,他也不辨東西,兀自尋著一個方向快步前行。走了半日,太陽西斜,天漸漸黑了,前面隱約透出一點火光。
林長生加快腳步,不多時便遠遠看到一小鎮子。他走入鎮中,剛想尋一客棧休息,不想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那從另一邊身披白袍而來的幾人,心裡一愣。
“雪山派弟子……這麼巧。”側眼看去,只見當先一人身材甚高,四十來歲年紀,一臉英悍之色,又不失文雅,叫人暗暗喝彩。
他心下一動,停下腳步看著來人,出聲道:“來人可是雪山派氣寒西北白萬劍白師傅。”
幾個雪山派弟子腳下一聽,齊齊看向他。白萬劍上下打量了林長生一番,心頭暗思,卻是不從見過此人。他抱拳道:“不敢,在下正是白萬劍,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林長生一笑,道:“林長生!”
白萬劍瞳孔微微一縮,他身後幾個師弟身子也顫動了一下。
林長生了然,知道他們聽過自己的名字,想來是上次侯監集的事了。他道:“白師傅,不想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不如我們進去喝一杯,如何?”
白萬劍聽耿萬鍾、花萬紫等人說過林長生此人,知道這人極為神秘,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但他也不會落了雪山派威風,當即抱拳道:“林長生,請!”
“請!”
幾人進了客棧,要了幾間房間,叫夥計去酒館打些吃的,坐在房間中喝酒吃飯。席間,白萬劍不停試探,打聽林長生出處,林長生一直與他打太極,順便從他口中尋問各種訊息。
說著話,林長生突然道:“白先生,在下聽說你們在找一人。”
白萬劍手一頓,面色一凝,眼中精芒閃爍,略有恨意。他繃直了身體,僵硬著表情道:“怎麼?我雪山派的訊息林先生也知道了?”
林長生笑了笑,道:“恰逢其會聽說了一些。”他頓了下,道:“在下一路行來,也見過一些奇人奇事。不久前,曾遇到過一個老婆婆與小丫頭。但這二人都身懷不弱的功夫,我有幸見那小丫頭露了一手,有些像你們雪山派的武功啊。”
白萬劍身子一震,急忙道:“當真?”
林長生含笑,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反道:“說來也怪,我還聽說了一事。據傳那長樂幫幫主突然換人了。奇怪的是新幫主卻不是‘著手回春’貝海石,而是一個少年人。據長樂幫弟子說,那少年人一身功夫極強,是司徒橫的師侄,卻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開始白萬劍還不明他的意思,只是被那“老婆婆與小丫頭”奪了心神,心中大動。可很快,他反應了過來,這兩者一練習,老婆婆、小丫頭、少年,這不剛好嗎?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剛要開口,不想一見下,林長生已不在桌前了。
他心頭一時茫然,脫口問道:“師弟,林長生呢?”
那師弟道:“師兄,林長生已回去休息了。師兄想什麼?這麼入神。”
白萬劍徹底回過神來,猛的站起,就要往外走,但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眉頭緊皺。他重新走回桌前,一屁股坐下,道:“兩位師弟,剛才那人的話你們可聽到了?”
兩位師弟對視一眼,有些茫然,一人道:“師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