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能決定,只要他開口了。那麼李二那裡自然也能過得去,畢竟道家在大唐百姓之中還有這很大的影響力。特別是李二登基之後,大唐一直是天災不斷。
每一年。大唐幅員遼闊的國土上總會有天災發生,百姓需要一個寄託,才能堅持下去。這些大唐最可憐也是最可愛的人,他們沒有絲毫的奢望,不求高官厚祿,也不求家財萬貫,只求能有一口飽飯,一身暖衣。可是這幾年雖然大唐元氣一直在恢復之中,還是有人吃不飽。穿不暖,道家,佛家在這個時候就有了市場,無數的百姓將自己的希望寄託於這些神佛身上,希望他們能保佑自己能夠達成自己微薄的奢求。
“楚王殿下,這樣沒有誠意的話,你怎麼說的出口,我道家這千餘年來,多少次救萬民於水火?不管是天災**。戰亂和平,道家何時虧待過百姓?有天災的時候,道家也是救濟災民,還有無數的道家之人遊走於大唐各地。為大唐百姓治病。這樣的事情楚王殿下應該也是非常的清楚,像孫思邈先生,就是其中最為傑出的代表。現在朝廷意欲將我道家趕盡殺絕,這樣豈不是讓人齒冷?”袁守誠非常認真地對李寬說道。
“道家確實是對百姓不錯。可是你們從百姓那裡得到的更多,別的且不說。國師張大人,你可敢說,你龍虎山每年獲取的香油錢有多少?其中用於百姓的又有多少?修建你龍虎山上的道宮花費的錢糧,是從何而來?道家講究清靜無為,而龍虎山聞名海內,這似乎與道家的宗旨背道而馳吧!”李寬也是出言反擊道:“而且不說別的,爾等今年春上為了逼迫朝廷答應開放度牒限制,居然妄圖威脅朝廷,這一點父皇豈會答應?”
“這……卻是我等有錯,可是陛下也是要將我等逼到絕路,不得不出此下策!這樣好了,我和袁道友為大唐占卜一次國運,作為交換如何?”張道勤此時也是委曲求全,大唐朝廷已經羽翼豐滿,對於帝國內部一直超然的這兩大宗教是再難容忍下去了。
“國運,哈哈……大唐國運豈用他人占卜?這一切都在我大唐朝廷的掌控之中,不管怎樣,好也罷,壞也罷,都是自己做下的。這世間變化千千萬,何人敢說能洞察天機?”李寬卻是嗤笑一聲,不屑道。
“大唐當興,這是必然,不過三災九劫卻是在所難免,三災天地人,現在大唐也已度過兩個,還剩最後一遭,不知道這個可否換取我道家苟延殘喘?”袁守誠長嘆一聲。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也是他當初就和李寬提及過得,現在不得不掀開來。這要是都無法打動李寬,那麼他們恐怕就要像那些隱世學派一樣遠走海外了。道家雖然不至於元氣大傷,可是卻也將要從頭來過,這千年的積澱卻是白費了。
“三災九劫,不過是唬人的把戲罷了,這天下還有誰能為難大唐?大唐兵鋒所向何人能敵,不要說高原上的吐蕃,他們現在自己都還未完成一統,再加上高原苦寒種不出糧食,而他們的信仰的苯教又是一個敗家玩意兒,想要成為我大唐之敵,還需一些年頭。高麗已經滅亡,新羅數十載之內是不會出現大問題的,而且我那父皇豈會不防備著這個國家?那麼還有何劫難?”李寬不信,這些都是道士們自己杜撰出來的東西,什麼三六九,這些數字說起來好聽,不過是隨口胡謅。既然是三災九劫,那麼為何不是九而是三?
“災分天地,所謂天地玄黃,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有規律可言,既然經歷了兵災,蝗災,那麼最後一劫當為天災,不是風雷雨雪,而是星象顯示……”袁守誠不在意李寬的態度,自顧自說道:“老道雖然年老力衰,不過對於這天上星象倒有幾分心得,這數年來老道一直心驚膽戰,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只是一直模模糊糊,只有恍惚的一點靈光,似為牝雞司晨……”
“什麼牝雞司晨,胡言亂語,難道還會有後宮干政不成?”李寬絲毫不信,現在李二還在世,而且長孫皇后身體經由孫思邈調理之後已經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定然不會像歷史上記載的那樣早早的死去,那麼有這位千古賢后坐鎮後宮,什麼女人能夠將手伸到朝堂之上?難道是嫌死得不夠快?要是有這樣的一個女子,那麼也定然是長孫皇后。可是作為一個聰慧的女子,這個皇后娘娘自然知道那些事兒可以過問,那些事情是萬萬沾不得的。畢竟長孫皇后不是武媚娘。沒有那種野心,而李二也不是稚奴那個軟蛋,才略十分,可是魄力不足。李治最後被武媚娘那個女人篡了皇位,其實就是因為他性子軟了一些。要是他有那個魄力,何須要後宮之中的武媚娘出面解決朝堂上的問題,自己一人搞定不就完事兒了,將那個懷揣著女皇夢的女人一直丟在後宮之中暖被窩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