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那些追來的異族,他們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所以哪怕很多人眼前都開始變得模糊,失血過多,可是他們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這個時候,緊繃的神經讓他們只有一個念頭,走,逃離敵人的包圍圈。
戰場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混著泥漿的血水,這些讓人作嘔的東西在雨水的浸泡下,浮在水面上,薛延陀部的夷男和突厥部的泥孰站在戰場中央,兩人在之前還是你死我亡的敵人,此時卻是沒有絲毫的敵視對方,反而在相互之間探討著。
“果然是大唐人在背後挑撥!這些只懂得在地上種糧食的兩腳羊!”夷男看著李寬他們逃離的方向,一臉的不屑得說道:“真不知道當初你們突厥怎麼就被他們給打敗了?”
“當時地陷天塌,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草原狼神發怒了,不然我突厥兒郎豈會被這些吃著五穀雜糧長大的羸弱漢人打敗!當初整個突厥王帳全都直接陷落進地下,那情景……”泥孰有些不敢回想。
“行了,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彼此,而是大唐這一支軍隊,或許他們人不多,可是卻是裝備精良,這一次你我設下這個局,居然都沒有將他們全部留下,實在是可惜了!”夷男有些不敢相信這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雖然人數不多,可是每一個都是強悍的好手,他們兩方在之前自相殘殺的戲碼之中各自丟下了近千具屍體,還不足之後圍殺這一支大唐軍隊時死去的人的一半。而那一支大唐軍隊卻只是折損了千餘人而已。這樣的戰損比例相差實在是太過懸殊。
“他們身上的鎧甲差不多已經將他們全都包裹在裡邊,就像是一個個的鐵疙瘩,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箭矢對他們的威脅實在是小了很多,最多就是射殺他們的戰馬而已。要是他們和我們一樣穿的是皮甲,那麼肯定能將他們全都留在這裡,這一支軍隊如此的精銳,一定是大唐的王牌,而那個將領也定然不是無名之輩!”泥孰想到之前在重軍包圍之中仍舊恍若蛟龍一樣屠殺自己這方士兵的那個將領,不由得有些面色凝重。
“那個人戴著面具,不知道是大唐軍中哪一位,觀其體型,不像是程咬金和尉遲恭這兩個老將。”夷男也是心有餘悸,當初最近的時候那個戴著面具的將領離自己也就只有那麼三五人的阻隔,那一瞬間那一雙血紅的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讓他敢打不寒而慄。
“不管是誰,這一次定叫他們有來無回,我們在外圍佈置的人手一定會將他們的腦袋提過來!”泥孰堅定不移的說道。
“將軍……”一個少年來到了李寬的身邊,一身的鎧甲上面也是斑駁的傷痕,這一次所有計程車兵還有跟隨著李寬一起進入漠北草原的那些武將子弟全都浴血廝殺,每一個人身上都是一樣。要不是這一身的鎧甲擋住了絕大多數的攻擊,說不定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們一定在外圍佈置了伏兵,所以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但是這一次只要我不死,那麼這草原上就不要在享有任何活著的東西了,那怕是一隻老鼠,也要斬盡殺絕!”李寬手臂上的箭矢被他一把扯掉,鮮血直接濺射而出,但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從懷中抓出一把粉末一下子堵在了傷口上,再用一塊白布直接將傷口勒緊。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他就不再管手臂上的傷,而是繼續帶著所有人策馬而行,此時還未逃離危險區域,容不得他們停下來休整。
“諸位,我李寬對不起你們,現在我們要徹底的離開這裡,諸位可願隨我再去閻王殿前走一遭?”李寬大聲呼喊道。
“誓死追隨將軍!哪怕粉身碎骨!”這一支軍隊漸漸地打上了李寬自己的印記,雖然李二的烙印還在,可是這無損李寬對這支軍隊的掌控,而且這一支軍隊也是如此的精銳,那怕是敗軍之後,還是非常的整齊劃一,所有的人身上都有著傷痕,所有的戰馬身上也都插著箭矢,可是卻沒有一人退卻。
“等到我們逃出去之後,我會讓這些突厥蠻子知道敢犯我大唐天威者,不管是誰都將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他們現在雖然看起來大獲全勝,可是我們會讓他們希望為什麼之前沒有死在我們手裡!”李寬惡狠狠地說道,雖然他知道現在說這些還是有些早了,可是他還是要說,不說的話這一支軍隊計程車氣恐怕就提不起來了,他看得出這一次的戰敗讓這一支大唐最王牌的軍隊有些挫敗了。
“走,我們遲早會報復回來,這草原上將不會再有薛延陀和突厥這兩個民族!他們將要付出最為慘烈的代價!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擊潰這些蠻子們最後的包圍圈!”李寬吼著:“程處默,尉遲寶慶,秦懷英,爾等三人各率十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