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種無言的危險的感覺讓它感到不安。
“稟報將軍,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將軍一聲令下!”士兵策馬來到了這一支軍隊的面前,身上的鎧甲也是一樣的襤褸。但是他的眉宇間一股暢快的神色,讓整個人顯得明朗起來。
“陳旭。草原上幾大部落全都在自己的營地沒有大軍外出?”一個身上的鎧甲還顯得完整的少年將軍越眾而出,在隊伍的最前方迎上了這個派出去偵察情況計程車兵。
“將軍,草原上流言四起,全都在說七尊神像的事情,雖然那些部落的高層都知道這一些東西是出自我們的手筆,可是卻還是預設集齊七尊神像可以成為草原上的統治者的說法,所有人全都在備戰!”士兵回答。
“這一切會不會又是一場陰謀?”在李寬身邊的秦懷玉懷疑道,他們這些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這些日子在草原上蟄伏。按照李寬的指示等待時機,可是什麼時機,這位這支軍隊的最高統帥卻是一點都不透露。所以現在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了,這個性子穩重的秦瓊的次子不得不問出心中的疑問,他不像程處默三兄弟還有尉遲家的兩個夯貨一樣,不弄明白心中始終不踏實。
“這一切,差不多也到了揭開的時候了,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這一次確實是栽了,損失很大。無數的兄弟埋葬在了這片草原上,他們英靈未遠,本王要用這個草原上所有的人的性命來為他們祭奠!”李寬聲音冰冷,他現在徹底的明白了在這個時代。在這戰場上,仁慈是萬萬要不得的,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之前不管是在倭奴國,還是在高麗。甚至出征吐谷渾和突厥,他都沒有這般切實的感受。這一次一下子失去了近千個生死相托的兄弟。讓他徹底的成長起來了。他要做的不是什麼聖人,他要做敵人眼中的惡魔。所以他決定了在草原上進行一次慘絕人寰的試驗,讓這個世界徹底的記住有一個民族,是絕對不能招惹的,有一個國度,是隻能仰望和畏懼,不能稍有忤逆的。所有人只要心中有別樣的心思就會想起這一次在這草原上發生的事,這是一種徹底的震懾,是展露大唐絕對不容侵犯的雷霆之怒。
“到底是什麼?楚王殿下一直神神秘秘的,這裡的人都是我們的生死弟兄,什麼話不能說?”柴令武也是很好奇,他這一路上表現的並不明顯,論武力比不過程咬金的三個兒子和尉遲恭的兩個寶貝疙瘩,論智謀,秦瓊的兩個子嗣可謂是超出他甚遠,所以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危就好,倒也沒有拖後腿什麼的。跟著李秀寧長大的柴令武也是一個暴力分子。
“我要這片草原,從此以後變成一片荒漠!哈哈……我要讓突厥人,薛延陀人,回鶻人,還有不管什麼人,只要身在這片草原上,就感到徹底的絕望!”李寬面露猙獰,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殘暴,整個人此時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下爬出來的惡鬼,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似乎陷入了魔怔一樣。沒有人知道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腦海裡此時是一副怎樣的畫面,他看到了無數的大唐士兵在漫天大雨之中隨著他衝鋒,每個人都對他保持著毫無保留的信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決絕,他們知道這一次的征伐,定然會面對死亡的威脅,但是卻無怨無悔,因為他們相信這一場戰鬥的最終勝利是他們的。可是在他們衝入敵陣之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陷阱,所有人面上的驚慌神色全都在李寬的腦海之中浮現。
每個人在那一刻心中都是全然不敢置信,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全都是突厥人和薛延陀人演的一場戲,他們全都無法相信自己會直接掉進敵人的埋伏圈之中。在那一剎那的失神卻讓無數人再也無法見到下一刻的太陽了,無數的箭矢在漫天雨幕之中直射而出,奪走了他們的性命,他們甚至沒能斬殺一個敵人,沒有實現他們叱吒沙場的夢想。他們在這一瞬間是那樣的不甘心,全都死不瞑目。李寬腦海之中浮現出來的畫面之中,這些人全都沒有一個人是閉上雙眸的,他們的眼眸之中全都是無言的質問,質問於他,為何會是這樣?不是出來直接斬殺敵人,笑啖敵酋頭,渴飲突厥血的嗎?
這些天,這一副畫面一直在李寬的腦海之中浮現著,他內心一直在遭受著這種無言的質問,讓他差點崩潰。要不是他心中存在著為他們報仇雪恨,要讓整個草原為死去的大唐將士陪葬的執念,他恐怕早就被逼瘋了。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上過戰場,殺過數之不盡的敵人,可是他也不是天生冷血,他也不是擁有鐵打的身子骨銅鑄的膽魄的非常人。一樣會感到愧疚,感到不甘心還有感到奔潰。一股執念支撐著他讓他在這段時間不停地佈置著,不管是再怎麼危險,不管這草原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