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將軍來了,本王又有何懼?沒想到將軍居然會藏身殿外,看來父皇是不想留兒臣在這世界上了?”李寬心中凌然不懼,雖然多了一個尉遲恭可是他卻並非沒有勝算,他的一身實力並不像丁彥平那樣,靠著一點執念才突破到這個境界。而是傳承自後世的內家拳術。雖然李寬自己練的並非是最正宗的內家拳法,但是卻也是最為兇狠的拳術。所謂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這並非是誇大其詞,形意拳確實是一種注重實戰的拳法,而且招式狠辣。往往出手就是殺招,練過兩手的基本上就是幾個粗大漢近不了身。而李寬練得又是形意拳之中的變種——殺意更強的心意拳。
所謂**心意拳,就分為外三合和內三合:外三合就是“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即是身體各部分在運拳時都要互相配合的;而“內三合”是指“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即是要內心的心情與拳招、力度等合一,方可發揮出威力。所以李寬將這一門拳法練到如今的境界可謂是舉手投足全然一體,沒有絲毫的破綻可言,而在這個基礎上,李寬加上了一柄長槍,這支長槍並非是簡單的武器,而是他肢體的延伸,也就是說這一柄長槍被他使用的是如臂使指,只要心意已到那麼那冷冽的槍頭就會直接刺向哪裡。所以現在哪怕面對的是和他一個級別的高手,暗一再加上尉遲恭,他也是毫不畏懼,既然李二要他給出證明,那麼又有什麼樣的證明能比得上這強悍的武力?或許你能調動千軍萬馬,坐擁萬里江山,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能夠有命享受這一切。
素以李寬直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證明自己對於大唐江山沒有絲毫的不軌的意圖。那麼少年就去戰鬥吧,將所有的阻礙全都踏平,將他們當成墊腳石,成就你和李二之間平等相對的籌碼。
李寬全身協調如一,整個人就是那樣的協調,一舉一動都是攻防一體,似乎包含著無數的殺招,又似乎防備所有的空門。他的長槍一點一掃,頓時一道流星與一掛匹練出現在他的身前,流星直衝天際,襲向了那一個天空之中佔據了絕對地理優勢的鷂鷹一樣的暗一,而那一掛天河決堤一樣的匹練,卻是封向了從一邊的大殿門口襲來的尉遲恭。雪白的匹練徑直將那一隻飛過來的鋼鞭給纏繞住了,然後鋼鞭在槍桿上旋轉著,一個華麗的轉身之後,朝著它的主人直接飛了過去。
“尉遲將軍,你這鋼鞭還是自己留著好了,本王不稀罕!”李寬一聲長嘯,然後毫不在意的再一次沖天而起,長槍點點寒光綻放,刺向半空。但是在半空之中的暗一也不是簡單可以解決的,他手中有的是手段,整個人就在這半空之中被動挨打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於是他長袍廣袖這麼一掃,一點點晶瑩的閃爍著五彩光芒的毫光閃現而出,然後直接朝著下方激射而出。
“玩繡花針算什麼?真的當自己是一個娘們兒了?”李寬一聲嗤笑,然後長槍如龍,一個神龍擺尾,一道道槍芒化作一條盤旋的銀龍,將所有的寒芒全都擋住,一片片的槍花畫出一條巨龍,栩栩如生的銀龍在大殿之中盤旋,居然連每一片鱗甲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後銀龍一聲長嘯,向著天穹直衝而上,整條銀龍在那一刻就是這天地之間的主宰,不管是身為普通人的李二還有大殿之中的內侍,還是絕世高手的暗一,尉遲恭,丁彥平在這一刻全都感到一陣無力,他們此時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或許真的是像一顆微塵一樣渺小。
但是在尉遲恭和暗一的心中對於這種恍若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強悍力量感到無比的渴求,因為他們全都還在渴望著再進一步,多少年了,沒有人能夠打破宗師之上再無出路的這一個無言詛咒。現在終於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所以他們更加感到震撼,宗師級高手不過是跳得更高,跑得更快,力量更強而已。現在李寬展現出來的已經超出了這種範疇,似乎是借用了天地之間某一種冥冥之中的強大力量,在這一刻他們似乎感到了死亡的召喚,要是那一條銀龍直接撲過來的話,他們只有引頸就戮這一條路可供選擇。
但是慶幸的是,這一條銀龍卻是直接從還在半空之中的暗一的身邊一擦而過,直接衝上了這座大殿的穹頂而去,只見到一陣塵土飛揚,在這座華麗的大點的穹頂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然後一點銀光在半空中直接朝著天外飛去。在頃刻間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除非那一個大洞告訴所有人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父皇,兒臣這樣證明,是否能夠說服父皇?”李寬收起了長槍,沒有人知道那一支長槍被他收到了哪裡,似乎就在一瞬之間那一支長槍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