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因為他們雖然爭吵的厲害,可是都是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這樣的臣子,作為君王又有誰會苛責?而且集思廣益的出來的解決方案也會更加的合理,就如同現在,一個維護律法的威嚴,一個維護人心的安定,李二要做的就是從中找尋到一個平衡點,然後作出判決就行了。
只是這一次,李二卻是沒有尋找什麼平衡點,因為現在李二心中只想著那一句話,隨著李寬的奏摺一起送到他的手中的那一封信裡邊的一句話:楚王造出數十艘戰船,似乎有出海的打算。
這麼一句話,卻讓李二心中泛起了嘀咕,從一開始他就在心中一直有著一種顧忌,隨著這些年李寬的表現這種隱隱地忌憚已經讓他心中憋悶的很現在得知李寬準備出海,結合這些年的猜測與推論,他感到非常的煩躁。因為他覺得李寬準備出海是要去他的那個神秘的師門了,哪怕他是自己的兒子,但是關乎到這些大動盪,大利益的事情李二還是不敢全然相信那個十六歲的少年。所以他現在心中不知不覺得就站在了長孫無忌這一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暫緩李寬的腳步,甚至阻擋他與那個玩神秘的科學家的聯絡。讓自己再有一些時間準備,以策萬全,否則他的心中始終會不踏實。
“滄州刺史李寬,私放官倉,雖因憂心百姓,但是卻也是國法難容,著人前往滄州傳朕旨意:楚王李寬貶為滄州別駕,無朕旨意不得擅離職守!違者重責不饒!”李二冷聲說道,將李寬那個刺史的職位摘了去,這樣他就不再是那個地方的土霸王了,在派過去一個強勢的和他不怎麼對付的刺史壓在他的頭上,既不過分的排擠,也不刻意的奉承,這樣的話就能將李寬給困在滄州,李二對李寬的瞭解還是非常的深入,至少他知道,只要將李寬身邊的那兩個女眷給留住,那麼李寬就跑不掉,因為他的性格就決定了這樣的結果。
“陛下,不可啊,這樣一來天下人何人還敢為百姓謀福祉?這樣下去,除了勳貴階級越來越強大之外,百姓將會越來越對朝廷失望的!”房玄齡此時已經是口不擇言了,他的主張是以百姓為本,這一點也是一直以來深得李二的支援的,可是這一次卻反常的沒有任何結果,聖上旗幟分明的支援長孫無忌,這一點大大的出乎了房玄齡的意料,在他看來,至少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卻變成了一方只打二十,另一邊卻打了八十。
“房愛卿,此事朕意已決,切勿再說!”李二再一次駁回了房玄齡的申述,現在不是百姓是誰,君王是舟的辯論,而是怎樣拖住李寬那小子的腳步,不讓他那麼快的出海,與那個神秘的科學家有實質性的接觸。
“臣,告退!”房玄齡在李二別有深意的眼光和長孫無忌一臉的笑意之中退回了朝臣之列,然後閉口不言了。李二和長孫無忌也舒了一口氣。
朝會結束,長孫無忌被李二留下來了:“輔機啊,你可知道這一次為何朕會這樣的支援你?”李二也知道長孫無忌此時正在納悶,於是先問道。
“老臣不知!”長孫無忌躬身回答,他確實是不知道,本想著藉著這個機會將眾人的視線從長孫家吸引過去,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這一次不僅僅是既定的轉移視線的目標達成,居然還意外的收穫了一個好訊息,那就是李寬那小子要吃苦頭了!一想起這些年或是陰差陽錯,或是蓄意已久,這位楚王殿下已經讓長孫家吃了不少虧,這一次總算是出了一口悶氣。
“朕這個兒子,現在想要結繭化蝶了!”李二一臉凝重的說道。這一句話讓長孫無忌感到一陣的緊張,因為許久沒有見到李二如此的慎重的說話了,這些年來隨著大唐帝國的蒸蒸日上,李二身上的氣勢是節節攀升,現在他們這些人站在李二身前都會感到一陣的壓迫,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制,讓人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又是那麼的神奇,只要一站在靠近他的地方,就會不自覺地心中發顫,甚至定力稍差還會雙股戰戰,冷汗直冒。所以李二面露凝重之色的情況是越來越少,最近的一次似乎是在貞觀四年,那一次北擊突厥的時候,大軍遲遲沒有訊息傳來,讓李二皺眉了一次,之後那怕是再過困哪的環境,這位君王都市面不改色的闖過去,絕對不會像這樣沉重。
“什麼?”長孫無忌聽到這句話,也是大驚失色,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楚王李寬準備結繭化蝶?這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了,長孫無忌緊張的換股四周,似乎在防備著什麼:“聖上,訊息來源是否準確?楚王李寬居然敢這樣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長孫無忌不可能不面色劇變,因為誰會想到遠在滄州的楚王李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可是滿門抄斬的事情:“陛下,楚王真的要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