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衝過來的那個面門都是灰塵的傢伙,想要將這個人記住。
迎面吹來的風將李寬已經許久未曾梳洗的頭髮吹得向後飄蕩,露出了他的臉,雖然此時他滿面灰塵,但是卻也能認得出來了、所以這個時候的尉遲恭和程咬金才看到,原來這個瘋乞丐居然是楚王李寬。
“是你?楚王李寬?沒想到你居然突破到了宗師之境。但是為何在這個時候鬧事?”既然知道是誰了,那麼就好辦多了,楚王李寬再怎麼鬧也不是什麼大事,難怪那個娘娘腔沒有出來插手,可憐自己兩人這就成了倒黴蛋。被這個妖孽一樣的少年給追著打了一頓,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倆的這兩張老臉還有地方擺嗎?但是他們倆又不得不服,因為這個傢伙才十五歲,這過完年關才十六,在這個弱冠的年紀居然就達到了這樣的高度,那麼將來大唐將會有一名超級猛將震懾四方,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但是兩人的高興念頭還沒有持續多久,就想起了今天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不由得一陣頭大:朝野上下誰不知道楚王李寬和長樂公主之間那是關係最好的皇子和公主,上次就是因為長孫無忌那個老匹夫提出了這樁婚事,結果這位楚王殿下大鬧金鑾殿,然後豁出了全部的軍功,才換來這兩年的平靜。可是這一次長樂公主卻是直接被長孫家給接走了,還是趁著楚王殿下不在京城的時候,那麼……
想到這裡,兩個壯漢都不由得心中一陣苦澀,這一次又被長孫無忌那個匹夫當槍使了,自己兩個人去擋住了楚王李寬,他的兒子在這段時間裡邊卻已經是抱得美人歸,而這位楚王殿下卻是錯過了最後的機會。那麼他還不得恨死自己兩人?以他的武力值,今後的日子恐怕安生不了了。想著這些,兩人不由得在心中將長孫無忌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卻還是奮力阻止李寬的腳步,在這一刻他們在心中思慮了許多之後還是決定將這位怪力王爺攔下來,既然已經被長孫無忌那個狐狸當槍使了,那麼不如人情做到底,此時已經晚了一步,那麼長樂公主就已經是長孫家的媳婦了,還不如徹底的賣給長孫無忌一個大大的人情,而楚王李寬既然已經得罪,那麼就得罪到底,而且兩人還有著別的思量。
“楚王,得罪了,所謂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既然皇上讓我們兩人前來將殿下攔下,那麼末將就只能竭盡全力了!而且此時迎親隊伍恐怕已經要走出通化門了,整個長安百姓都已經知道,見到,已經無力迴天了。”程咬金大聲說道,他們先是道破李寬的身份,然後合情合理的敘說自己阻攔也是奉旨行事,希望李寬不要記恨在心。當然這也是因為程咬金和尉遲恭打不過李寬才會這樣,要是打的過。那麼何必多說,兩個傢伙都是信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的傢伙。什麼時候講過道理,說過軟話。但是此時卻是不得不說這些。因為他們打不過人家,甚至兩人一起也只有被人暴揍的份兒,再加上身份不管怎麼樣對方是君,自己是臣。
“現在解釋,不覺得太晚了?剛才要不是你們兩個阻擋,本王還有那麼一點希望,現在……呵呵……呵……”李寬一陣冷笑,原本在之前說話的時候停下來的腳步在這一瞬啟動,變成了一道殘影。整個人就那樣衝了過來,高速衝刺之下,迎面吹來的狂風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儘管衣衫襤褸,但是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卻是像是一座無形的遠古神山徑直壓了下來。
“得罪了!”程咬金和尉遲恭相視一眼,然後兩人在這一刻同時雙腿在地面上猛的一踏,身上的脊樑在這一刻挺得筆直,兩人就像是兩隻刺破蒼穹的絕世神兵,在這一瞬間兩人動作卻是那麼的和諧與統一。兩人從未感覺到一直爭鬥了多年的老傢伙居然是這樣的默契,他們在同時揮出了自己的拳頭。沙包一樣的拳頭打的空氣都急速的暴響,就像是在炒黃豆一樣。
李寬的雙手上面滿是汙跡,這麼多天他在秦嶺深處如若是原始人一樣,茹毛飲血的過著全然原始的生活。喝的是山中泉水,吃的是隨手抓來的野獸生撕下來的血肉。在那種與天地自然的交流之中,他突破了自身的瓶頸。但是也讓自己變成了一個乞丐的模樣。甚至代表身份的玉龍腰牌都遺失在秦嶺深處,但是在這個時候。一種強大的力量在他的雙手之間迸發而出,手掌上面的那些汙垢。猶若是一塊塊的鱗甲一樣龜裂開來。然後片片破碎灑落到地上。露出了在下面的纖細的白皙手掌,在這一雙手掌之上,居然沒有絲毫的老繭,像是一雙女子的柔薏一樣,纖細修長。
只是這樣一雙手卻是穩穩當當的將兩個沙包一樣的拳頭給接了下來,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響,兩個拳頭在那一瞬間就擊打在了李寬的手心之中。兩股沛然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