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停滯了一樣,至少在李寬的意識之中是這樣,他在這個時候全身心的投入。一雙眼中全是熾熱的光芒,他一直苦苦追尋的境界在這一刻似乎掀開了帷幕的一角。讓他得窺那美妙的境界。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讓人興奮?只是雖然是得窺了冰山一角,可是無疑還是管中窺豹。根本不足已讓他真正的看到突破的道路。所以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靜靜,把握住那種心靈的悸動。
風停了,樹上的樹葉也不再變幻姿態,這一刻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卻又像是發生了無數的事情,至少站在大樹面前的那個少年此時卻像是魔怔了一樣,直直的站著,像是一尊雕塑。但是突然之間他又像是剛剛磕了藥一樣,整個人全身不住的顫動。突然之間他哈哈大笑起來:“難道是這樣?哈哈……”然後整個人就這樣飛速的狂奔而出。朝著院子外面闖了出去。整個人此時就像是一隻靈巧的猿猴,直直的不閃不避向著前方衝去,在他的前面不管是低矮的灌木叢還是高大的喬木,甚至那高聳的圍牆在他的面前都是一般無二,全都是一腳邁出,然後雙腿交替,在灌木叢的頂上,在喬木的樹梢之間,在圍牆的牆頭這樣飛一般的一閃而過。雙腿踏出,雙手抓住牆面上,樹梢上的一點點的借力的地方,就這樣急速的攀援而上。然後翻越而過。
“報……”一個御林軍急速的向著皇城奔行而去。嘴裡高呼著,身下的雙腿像是一個車輪一樣,都已經快得只剩下殘影。他拼命的奔行而來為的只是傳遞一個訊息:猛虎出匣了。
“什麼……楚王李寬從府邸之中飛奔而出,眨眼間就出了長安城?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來人備車。本將要前往楚王府……”尉遲恭聽聞到家將來報,頓時大驚失色。他心裡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要出大事了。這個粗中有細的黑炭一樣的粗獷將軍,有著超乎常人的直覺,這樣的直覺在戰場上多次就了他的性命。這一次他心中也有一種感覺,但是確實感覺不妙。
他雖然不知道現在朝中的風波詭譎,因為他這段時間在出手製服了李寬之後就前往右武衛,在威武至天水一帶巡查去了,所以朝堂這段時間他知道的只有那麼一點訊息,那就是這一次也是第一次的科舉,頭名狀元是長孫衝,而現在楚王李寬消失在長安城,那麼這一切都有很大的可能偏離軌道。
李寬消失了,在長安城中徹底的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因為在當時盯著楚王府的人裡邊沒有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而那兩三個能追的上去的,那個時候都不在左近,所以這個大唐最為顯赫的親王之一的楚王殿下,就這樣失蹤了,和之前那麼多次的失蹤不同,那幾次他都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行藏,所以朝廷中的秘密追蹤的人能夠跟上去,大致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但是這一次卻是全然沒有絲毫的訊息,這讓所有知道李寬失蹤這個訊息的人全都有了許多別樣的想法。有人忌憚,但是也有人激動。
李二端坐在寶座上,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表露,就那麼威嚴肅穆,似乎什麼都不在他的心間,又像是萬事都成竹在胸。此時在這大殿之上,數為大唐重臣正站在大殿之中。長孫無忌赫然在列,他此時正站在第一位,在他的身後是房玄齡,簫瑀,魏徵,李世績,柴紹,閻立德,孔穎達,姚思廉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有著謀略的,不以武力見長的智將。在他們的對面,另一撥人站在那裡,秦瓊,尉遲恭,程咬金,段志玄,屈突通,侯君集,張大亮,李孝恭,這一撥人比起文臣那一列要閃耀的多,文臣之中最為尊崇的也是有那麼幾個人身著紫袍,可是這群武將全都是身穿金甲,頭頂纓盔,肩頭上一隻只猙獰的獸頭吞口顯得無盡的威嚴肅穆。他們全都靜默無言,在這個時候他們都知道在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心裡非常的不爽,因為這又是一次對他的威嚴的挑戰,在這個大唐最為重要的城市,大唐的國都之中,一個少年就
這樣在無數計程車兵的眼皮子底下從容地翻過了長安城足足四五丈高的城牆,然後在瀟灑的離去,留下一個飄逸的背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告訴朕?”李二冷聲斷喝,他此時非常的吃力的用自己的理智壓抑著那像是一座火山一樣即將爆發的怒氣。
“陛下,臣等失察,這才讓楚王逃出城去,臣立即下發00文書,一定會將楚王殿下找到的。”長安城府尹,也就相當於現在的帝都市的市長兼黨委書記再兼法院院長。此時長孫晟不得不站出來,作為長孫無忌的堂兄,他和長孫無忌之間的關係並不密切,甚至可以說長孫無忌和長孫家族之間的其他人關係都只是普普通通,因為當初他們兄妹兩人受到家族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