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邊的周圍近三丈的地域之內沒有一個人能夠插的進去。因為兩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激烈的交手,刀來鞭往的,塵土飛揚像是捲起了一陣龍捲風一樣。
李寬揮舞著手中的橫刀,感到一陣陣的怪力從刀身上傳來,那是尉遲恭的鋼鞭在不斷地敲打在刀刃上。他甚至感覺到手中的這一柄鋼刀此時已經變得捲了刃了,點點的火星在這黃昏漸漸暗淡的暮色中閃現,那是他們用力拼殺交擊出來的火花。
李寬手腕一環,手中的橫刀挽出一個刀花,一個向前斜撩,向著尉遲恭持著鋼鞭的手腕撩了上去,刀刃此時已經卷口,像是一根鋸條一樣,可是還是鋒利異常,這一下要是砍實在了,尉遲恭說不得就要失去一隻手掌了。可是尉遲恭也不是易與之輩,作為身經百戰的宿將,怎麼可能就這樣隨便就中招,所以只見他那一張黝黑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冷笑,然後肌肉虯結的胳膊就這樣直接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柔軟的像是一團麵糰一樣,居然在這一剎那間彎成成一個以詭異的環狀。
然後只見到他握在手中的那一條鑌鐵鑄就的鋼鞭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棒槌一樣向著李寬的腦袋砸了下來。呼嘯的風聲帶著空氣流動,吹動了李寬露出頭盔外面的髮絲。像是在數日之前還站在那淮河的邊上一樣,被呼嘯的江風吹動。然後在身前身後像是風中的垂柳一樣舞動。李寬被這一陣狂風吹得不禁的眯上了眼,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是決然不慢。刀身唰的一下收了回來,然後斜斜的抵擋了上去,在刀尖上一抹寒光閃耀,像是夕陽之下最後的光輝一樣,一下子雪亮的刀光恍如閃電直接斜插而上。
“鐺……”再一次的交擊之聲傳出,李寬胯下的追雲在這一次的較量之中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以往的戰鬥之中它是李寬的好幫手,因為這一匹萬里挑一的絕世良駒總是能夠壓制對方的坐騎,使得李寬在無形之中佔據優勢。可是這一次對面的也是一匹絕不遜於它的戰馬。哪怕對手只剩下一身的排骨,可是卻也是有著絕強的力量,像是一堵城牆一般,任憑追雲如何擠壓,甚至使用腳掌上的馬蹄鐵踢對方也是沒能去的絲毫的進展。
雖然追雲沒能奈何對面的這一匹瘦骨龍,可是尉遲恭的坐騎也是沒能佔到李寬胯下追雲的絲毫便宜,兩匹戰馬一匹神駿非常,渾身烏黑油亮,四蹄之上朵朵白雲。似那烏雲蓋雪。另一匹瘦骨嶙峋,但是一雙狹長的馬目之中卻是閃耀著陣陣神光,似乎有著無盡的戰鬥**在升騰。兩匹戰馬在主人的驅使之下,也是相互之間爭奪著。聲聲嘶鳴不絕於耳。馬蹄踏在大地上揚起無盡的黃塵,瀰漫在著城門前的這一片空地上。
“痛快!”尉遲恭一聲長喝 手中兩隻鋼鞭舞動起來像是一輪飛速旋轉的風車一樣,橫敲豎打。帶著強勁的力道的鋼鞭像是雨點一樣砸落下來。李寬只有一柄橫刀是在是難以招架,雖然兩人實力相當。甚至李寬相對來說更是耐力渾厚,可是卻是架不住對方兵刃佔便宜啊。兩柄鋼鞭就像是兩柄鐵錘,甚至比起錘子更加的霸道,因為尉遲恭的一身神力使得重量上不佔優勢的鋼鞭變得和重錘相差無幾,可是卻是在靈活性上更勝一籌。
兩條鐵鞭的像是浪濤之中的烏黑蛟龍一樣,靈活的更像是海浪中蜿蜒而行的海蛇。這樣的武藝可謂是登峰造極,甚至李寬自身的武藝比起尉遲恭來都差上數籌,但是李寬卻是不會服輸,身為一個武者,對於對手的強大隻會感到興奮,因為越是強大的對手越是能激發自身的潛能,所以李寬此時心中卻是熱血沸騰起來,因為尉遲恭明顯是打出了狀態,這個時候的他是最強大的,不管是身體來時心靈,這個時候都是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所以挑戰這種狀態下的尉遲恭才是最有挑戰性的事情,而且李寬這一次有著非勝不可的理由,不要以為這一次的事情是李二打定的主意,其實這一切李寬都有那麼幾分的明白,在這個時代這麼久了,見多了這些老謀深算的傢伙的算盤,李寬也是漸漸地有了幾分的心得,雖然不能和那些官場上的老油子相比,可是卻也不再是一個小白了。這個朝堂其實說起來和後世的官場其實也相差不多,都是政治妥協,都是為了利益,這是永遠的主題。
所以這一次自己在為大唐做出了這樣大的功績的時候居然還會在長安城的門口被軍隊阻攔,甚至出現了尉遲恭這樣的絕世大將,那麼這一次對方顯然是下了大力氣,那麼不論是誰這樣的事情李寬是絕對不能容忍,哪怕對方權勢再大,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並不是隨他們揉捏的軟柿子,想要自己不好過,那麼你也就別過了。
所以李寬這一次不僅僅是出於武者的身份想和尉遲恭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