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煙花,每一朵綻放的花朵,都是強烈的震顫,每一隻箭矢,都帶來無盡的慘嚎與鮮血。無數的城牆被炸飛的碎石,無數房屋被掀飛之後散落下來的瓦礫還有燃燒著的木塊,全都是一場地獄一樣的災難。
“這是大唐人的攻擊?為何會這樣?他們不是正在休養生息麼?不是沒有兵馬調動的蛛絲馬跡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帶著這種魔鬼的力量!”淵蓋蘇文不敢相信,他一直在學習,學習大唐的文化,學習大唐的一切優點,大唐每一座城池都有著高聳的城牆,他就在高麗建設起一樣的城池,果然防禦力急劇上升,從而高麗開始向外擴張,大唐的耕作方式讓百姓能夠吃的飽穿的暖,他也借鑑過來,高麗在靠近沿海的地區,被他作為試點,開始推廣大唐的精耕細作。高麗人開始有糧食過冬。這些舉措讓他在高麗收穫了許多,獲得了無數的盛讚。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他所學習到的,不過是大唐的冰山一角。這個偉大的國度還有無數他沒有見過的,甚至他連都沒有聽聞過的東西,可是正是這些東西讓他徹底的失去了追上大唐的契機。
大唐是仁慈的,對所有真心來朝拜她的,全都不吝賞賜,可是那時李二手下的大唐,李寬這傢伙可不是這樣的人,就像現在,他手裡邊擁有的。可謂是全世界最強悍的東西,但是他從未想過要將這些東西公開,那怕是大唐,也只是擁有使用權罷了,至於這些東西是怎樣製造出來的,李寬自己都還弄不明白,怎麼教授別人?或許弄些炸藥的樣品給這個時代的那些道士,可能還能製造出黑火藥來!這些東西,李寬在以前一直都是在儘量的不願使用。可是自從離開大唐之後,他面對的都是他內心厭惡的倭奴人,高麗棒子,所以在他內心被壓抑的那些暴戾的因子被釋放出來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的內心之中越來越沒有將人命當一回事了,甚至就像是走路踩死了一隻螞蟻還是十隻螞蟻。都是一樣。這樣潛移默化之中,李寬的性格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凡事都畏首畏尾的怯懦宅男性子,在這不斷的殺戮之下。他的心腸變得堅如鐵石。
即如同此刻,他站在戰艦上面最頂層的建築的頂上,看著在火光之中成為一片廢墟的高麗城池,沒有絲毫的露出不忍的神色,反而在嘴角路出一絲邪意的微笑。這個微笑是那樣的舒暢,發自內心最深處的笑意瀰漫了他的臉頰,扯動他臉上的肌肉,讓他渾然無覺。
爆炸還在持續著,無數的房屋被掀的飛起來,然後在半空之中散了架,無盡的土石沙礫像是巨大的沙塵暴,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整片天空都被遮掩的嚴嚴實實,太陽在雲中探出的頭也在這一刻變得迷迷濛濛,看不真切了。似乎在這剎那之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黃昏之中。劇烈的爆炸聲響,聲音震徹長空,巨大的聲音超乎尋常,在爆炸之中的人全都覺得耳中傳來一陣陣的嗡鳴之聲,刺耳的鳴叫似乎要將他們的耳膜刺破一樣,整個世界在這一刻清淨了,陷入了全然寂靜的境界。似乎全世界沒有任何聲響。
不是聲音消失了,而是他們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搞得暫時失聰了,要是再持續下去的話,將會永久失去聽覺。也就是說,在這爆炸籠罩之中的人,現在全都變成了聾子,無盡的寂靜開始侵蝕所有人的心靈。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也不是刑法,而是孤寂,將一個人斬殺容易,只是一刀下去就行,將一個人打得皮開肉綻也不難,但是總有不怕死的人,總有不會害怕鞭打,不怕酷刑的硬骨頭,可是將這些人放入全然無聲的黑暗世界之中,他們卻會逐漸的精神崩潰,因為無邊的黑暗與寂靜將會徹底的摧毀他們的神智。
當然這些人只是暫時性失聰,也能恢復回來,可是他們卻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因為在那大海上的那個人不會給他們機會,只見到無數的箭矢像是蝗災一樣鋪天蓋地而來,還夾雜著無數的手榴彈,像下冰雹一樣灑落下來。手榴彈覆蓋的面積非常的寬廣,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鐵疙瘩從天而降,哪怕不爆炸,光靠重量也能將人砸死,更何況,還有那會爆炸的炸藥填充在其中。
站在城樓前方的新羅人也不幸的中彈了,只見到一個個黑漆漆的鐵疙瘩從高天之上重重的砸落下來,頓時在新羅人的軍隊之中無盡的哀嚎聲響起,那時被砸中的人在**,可是接下來這些鐵疙瘩的尾巴被徹底的燃燒殆盡了,於是在城牆上綻放的花朵開始蔓延到新羅人的軍陣之中。一朵朵妖嬈的血花綻放,帶走收割下來的靈魂。
“趕緊撤退!”新羅人的軍陣在剎那之間就全然陷入了恐慌之中,之前他們是幸運的,因為八牛弩射出的弩箭全都向著城池撲了過去,但是現在他們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