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營帳外的十幾名李靖的護衛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其中兩人相互之間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間的離去。剩下的人認真的站著崗,將四處往這邊探視的突厥人的眼線視若無睹。
大軍衝到城頭。矮小的定襄城城牆根本擋不住在最前面的騎士手中的巨大盾牌,厚重的鐵製盾牌拍擊在那薄薄的城牆之上,都會發出一聲聲巨大的聲響。城牆也在瑟瑟發抖。就在這十幾二十下的拍擊之下,矮小的城牆就開始就龜裂,隨時都將倒下。
而城門那裡就更加薄弱了,小小的城門完全經不住巨大的攻城木的撞擊,這東西被李靖鋸成幾截堆了兩個大雪橇才帶過來。因為巧妙的使用了卡扣的方式鋸斷,現在拼接在一起,居然能完全的發揮作用。城門轟然倒塌。攻城計程車兵丟下肩頭的巨大圓木,直接上前拼殺起來。他們除了扛著木頭,還在腰間掛了一把橫刀。橫刀在手直接劈翻了面前的一個身穿布衣的守城士兵,然後帶著滿頭的鮮血衝進城裡,衝殺起來。
在他們身後,騎兵迅速的推進。湧入了城門。然後衝進城裡,狹小的街道在駿馬地疾馳之下,前方潰逃計程車兵就成了最好的目標,馬上騎士手中的馬槊一伸一縮間像是靈蛇吐信,收割了一條條的性命。街道兩旁的民宅,一個個百姓在門縫裡偷偷的向外觀望,看著那被屠殺一樣的守城士兵,有的歡喜有的愁。這些人是當初追隨著蕭皇后和楊政道遷徙而來的。其中有些人的家中男丁就在這突厥冊封的隋王領地之中當兵。這些人見到自己的親人被屠殺一個個頓時哭出聲來,而其餘的則是另外的百姓。他們沒有軍中親人,但是卻倍受突厥人的欺凌,突厥人在肆意的宰殺他們的牲畜,甚至搶走他們的妻女。這些人恨突厥人恨到骨子裡了。而突厥人卻不動那些在隋軍之中當兵的人的家屬,這他們對這些所謂的隋朝軍隊也包含憤恨。所以見到這一幕他們眉開眼笑,就差擊掌慶祝了。
大軍過處哀鴻遍野無數的人在狂奔躲避,無數人在哭喊流淚,也有無數身著皮甲的突厥人向著這一隊騎兵發起衝擊,手中彎刀揮舞,箭矢搭在弦上,紛紛的射了過來。可是馬上計程車兵卻對箭矢不聞不問,他們身上穿的是厚重的全身鎧甲,就連戰馬都有著一身的披掛,那些箭矢射到他們身上只能發出噹噹的聲響和濺起一絲絲的火花。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戰果。
這是重騎兵,沒錯,全身鐵甲,連臉上也被面甲遮蓋,只有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空洞,像是一個黑洞要吸人魂魄一般。
重騎兵居出現在唐朝時期的戰場上,這似乎還是第一次,在前朝的歷史上還有重騎兵使用的例項,可是大唐還從未使用過重騎兵,這東西實在是耗費士兵和戰馬的力量。不是最好的戰馬和最強壯計程車兵基本上玩不轉這東西,因為這一身鎧甲足足七八十斤重,是別的開價的三倍,而再加上馬甲騎士的體重,戰馬要馱上足足接近五百斤,這對戰馬的要求非常高。大唐本就缺少戰馬,因為產良馬的地方多數都掌握在大唐的敵對國家的手裡,像突厥,鐵勒,靺羯,回鶻等等。這些異族都在虎視中原,豈會將戰馬大量流出資敵?
所以這三千重騎是李靖集合了左右武衛兩支部隊中最強健的戰馬組建而成,士兵也是如此,這是從好幾年前就定下的策略,秘密的訓練了這些年終於要檢驗成果了。重騎兵不再與速度與衝刺力量,而是慢慢的碾壓一切,打不動只能捱打,這就是老虎咬刺蝟——無處下口。
三千重甲人數不多,就這樣沿著狹窄的街道慢慢的碾壓過去,突厥人生活在遼闊的草原上,從來都是騎著賓士的駿馬風馳電掣一般的突襲別人,這一時間只能站在地上頓時全身不自在。一身的本領完全沒地方發揮,甚至平日裡揮舞的輕快的彎刀此時也顯得生笨起來。
一路碾壓,一路灑下一片片鮮血,盛開一朵朵妖嬈的血花,以及一聲聲或低沉或高亢的慘叫。
李靖站在城外的一個高臺上,親自擊鼓為大唐將士壯威,一曲《將軍令》奏的是熱血澎湃,咚咚的鼓點響徹小小的定襄城,激勵起大唐士兵的熊熊鬥志,手中的馬槊揮舞的更加輕快起來,一下下的捅出去收回來都會帶走一條敵人的生命。
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聲響震得大地震顫不已,一堵城牆被直接敲的垮塌下來,在城牆後的大唐騎兵徑直衝了了進來,又一處缺口被開啟,潮水一樣的黑色鎧甲湧了進來。
頡利此時站在城中最高處,那裡是他的營帳,看著無數的黑色鐵甲,他大聲的咆哮:“該死的唐人,該死的兩腳羊!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混蛋,你們將會被偉大的狼神所懲罰,將會成為群狼的晚餐!”說著他將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