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瓊,則差不多是武將的極限了,官至兵部尚書,翼國郡公,手中雖然不再掌管著兵馬,卻有著節制天下兵馬的強大權力。哪怕他的兵部尚書之職只是一張好看的虎皮,可是較起真來,全國的兵馬每人敢不受他的節制,這就是規則,大家都在規則裡玩,秦瓊不隨便使用自己的權利而大唐其餘的軍隊將領不論是誰都要給他三分顏面。
“好了,等等吧!等著玄齡他們到來!到時候大家一起想!”李二轉過身,走到立政殿的門前,看向漆黑的夜空,任風吹起他的衣襬,颯颯的作響。
不多久,宮門處傳來嘎嘎的聲音,那是傳令的人已經出發,著碩大的皇宮其實也有著非常大的侷限性,要是想要快速的離開皇宮出去辦事的話,最快的就是從房頂上,要是你走下面的甬道的話,不熟悉路徑的恐怕還會迷失在那迷宮一樣的甬道里。那裡邊四周都看起來差不多,走得久了你就會懷疑自己是在繞圈子,然後就不自覺的就偏離了方向,真的轉起了圈子來!
長孫無忌和秦瓊也出來了,站在李二的身後。
“秦卿!你在心裡是否怨恨於朕?”李二忽然問了這樣一句,讓站在李二身後一步之遙的秦瓊愣了一下。(未完待續。。)
第六章 燭影深
夜色蒼茫好似那無盡的深淵,長安城一片黑暗,只有那皇城深處還有著細細的燭火光亮。黃昏的燭光,在寒冷的冬夜裡指明瞭方向。進宮的人在這絲絲的燭光的指引下,走在狹窄的甬道里,腳步聲響是一直跟隨在身後的影子,顯得飄忽無定。
“房大人,沒想到連你也被驚擾了!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蕭瑀跟著侍衛亦步亦趨的走著,和身邊的房玄齡交談著。
“真不知出了何事,陛下這深夜召見,恐怕又是一件麻煩!”房玄齡回答道。
“克明兄的身子骨好些了吧?孫神醫怎麼說?”蕭瑀不再猜測此行的目的,反而問起杜如晦的病情。
“孫神醫說,克明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這貞觀四年的上元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這天下太平了,可是當初打天下的老兄弟卻這樣,唉!”房玄齡不甚唏噓。
“憂思過度啊!這克明家裡的兩個崽子不爭氣,特別是那杜荷,當年多麼乖巧的一個小子,怎麼長大了是這般模樣!”蕭瑀抱怨分析道。
“不說這些,說著心煩!”房玄齡卻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談,因為他家的兩個小子也不是啥好貨色。長子還稍好些,次子房俊卻一點都不像自己這個當爹的,生的三大五粗的不說,還喜好勇鬥狠。三五天不打一回架房玄齡都要覺得奇怪了。
“呵呵……”蕭瑀想到了房玄齡家裡的狀況,乾笑兩聲不再深談。
“快點吧!在我進宮之前已經見到尉遲老傻那傢伙騎著馬進宮了。現在他應該到了。我們倆也得快點了!”房玄齡加快了步伐,跟緊了前方引路的內侍。
“這老傢伙,就怕別人說他家的那兩個寶貝疙瘩。在怎樣還不是你那媳婦慣出來的!將來要是沒人照應,恐怕!”蕭瑀在後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前方急速而行的房玄齡身子一顫,但是立馬恢復了。
立政殿,尉遲恭早已經到了,現在這位粗獷的將領正站在秦瓊的身邊,還是那麼黑黝黝的面板。一身虯結的肌肉疙瘩。只是絡腮鬍子已經染上白霜,頭頂上的鐵盔之下散落出的髮絲也沾染了歲月的痕跡。這位大唐猛將此時也已經顯露出老態來,雖然還是能吃能睡。每天還能堅持在馬上揮舞兩個時辰的馬槊,但是卻少有上戰場真正的衝殺了。
“這幫子文人,走路都是慢吞吞的,像是娘們兒似的!”尉遲恭向秦瓊抱怨道。他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見到了房玄齡和蕭瑀的馬車。但是現在他都已經站在這大殿之中好半響了,那兩人還沒見蹤影。
“你以為誰都像你,走路像是跑一樣。收收你的性子吧!”秦瓊捋了捋雪白的鬍鬚,渾濁的雙眸閃過一道精光:“敬德,沒想到你臨老了,居然摸到了那扇門戶,可喜可賀啊!”
“秦老哥,你不是早就到這個境界了嗎。只是那一步何其艱難,想必你是深有體會!這輩子俺老尉遲也就到這兒了!希望我家那兩小子能有一點希望!”尉遲恭這傢伙和程咬金一樣是個渾貨。說話都不顧及地點的,這大殿之上談論起自家的小崽子來。那大嗓門,哪怕放輕了聲音,還是被李二和長孫無忌聽了個真切。
“尉遲愛卿,你家那兩小子,這一次也算得上戰功卓著了!每人殺敵過百,甚至聯合剿滅了草原上一個突厥大部族,俘獲突厥俘虜上千,了不得啊!”李二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