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蠟,沒有感覺任何的可口。
“爺爺,你不能死啊!你不要天香了嗎?”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官道一邊傳來,聲音雖然沙啞但是卻仍舊動聽,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李寬被吸引了。
一個身穿著麻布衣服的小小身影,正在費力的晃動著一個老者,老者躺在路邊。一動不動。看這樣定然是活不成了。雖說大唐已經派出人開始四處賑災,可是那裡管的到方方面面。這些逃難出來的,四處躲藏,不知道分散到哪裡去了。就算賑災的隊伍到了,這些人也不知道啊!就像眼前的一老一小,應該是逃出來的,不然這官道上幾天之前無數的將士早就鳴鑼通知,這祖孫不會聽不到,現在才出現在這裡。
“這是什麼情況?王虎你去瞧瞧!”李寬管起閒事來,之前在其他地方他沒出手,是因為那裡早就有官府的人在處理,現在在這官道上,四下無人,遇到了定然是要管上一管。
“遵命,楚王殿下!”王虎就要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李寬也想著好久沒下地了,就說道:“我們一起去吧!”李寬說著就挑起車簾,鑽了出來。
大唐的官道也像後世的公路一樣,越是經濟發達,越是政治地位重要,軍事地位特殊的地方越是寬闊平坦,之前長安城到涇陽城的官道還足夠皇室的馬車通行,可是出了長安百里之後,官道就變得狹窄起來,這也造成了李寬幾人分乘幾輛小型馬車的結局。
官道不好走,不是這裡有個坑,就是那裡一個洞,走在最前面的馬車時不時的就會陷進去。所以李承乾在走了半日的第一之後,就叫苦連天。因為坐在馬車裡,不知道何時會出狀況,所以難免鬆懈,這不在一個坑洞上李承乾腦袋上撞了個大包。
在那之後,幾個小傢伙就輪流開路,現在正好輪到李寬。
李寬跳下地來,腳下差點一滑,這坐車坐久了,雙腿都有點發麻,這是氣血不通。幸好李寬下盤極穩,不然定要丟醜,和王虎一道向路邊的哭泣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小灰灰見到主人下來了,立馬搖頭擺尾的跑了過來。三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小灰灰長大不少,現在大約有兩尺高了,這是普通田園犬最高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小灰灰卻還在長。李寬很是期待這小傢伙會長多大,伸出手抓著小灰灰脖子上那一圈長長的鬃毛,揉著它的大腦袋,攔住了它想要用舌頭給自己洗臉的親暱之後,笑罵一聲:“一邊玩兒去!”
小灰灰搖著尾巴跟著,似乎沒聽到一般,李寬也就由著它了。反正也就是一條狗而已,他也習慣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哭泣聲傳來的地方,老者一身單薄的麻布衣服,上面補丁縫補丁,很是襤褸。小孩子趴在他身上,嗚嗚的哭泣著。
“別哭了,讓我們看看,你爺爺還有沒有救!”李寬出聲說道。
“真的有救嗎?”正在哭泣的小孩聽得這話猛地抬起頭看向李寬,一雙清澈的眸子,像是那一汪清泉,澄澈見底,烏溜溜的眼珠子閃爍著希冀的目光,乞求的看著面前身著錦袍的小哥哥。
“我們先看看!”李寬示意王虎,這些戰場上下來的漢子比起那些醫生還要清楚一個人是否還活著,殺人殺得多了,一個人活的死的還分不清的話,那麼死在敵人手裡也是活該。
王虎探下身去,在老者的頸邊的動脈出探了一會兒,又伸出手在胸口處按住,然後轉過身對李寬微微搖了搖頭:“楚王殿下,這位老人家已經氣絕身亡,救不回來了!”
王虎的話,讓升起一線希望的小孩絕望了,大眼睛裡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哇……爺爺,你不要死……嗚嗚……”聲聲如同杜鵑啼血,趴在老者的屍身上不願起來,感受著祖父那未完全冷卻的身體上的最後一點溫暖。
“哭,哭什麼?找個地方將你爺爺葬下才是最要緊的,哭有個屁用!”這個小孩和李寬非親非故,所以離開也不像哄李麗質和李念微那樣哄著他。再說了這小傢伙梳著兩個童子髻,應該是個男孩子,男兒怎麼可以隨便哭泣。李寬定然沒好語氣了,沒罵他都是好的了。
“嗚嗚……”小孩被李寬這麼一說,立馬止住了哭泣,小聲的抽抽著,不敢看李寬。
“走吧!我們先把你爺爺安葬了,再去找找你的家人,實在找不到的話,也給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李寬說著就拉起小孩的手,往前走,王虎扛起老者的屍體跟在後面。
回到馬車邊,李寬讓李恪走前面開路,他要先將這老者埋葬,入土為安,在這戰亂的年代也不講究什麼風水寶地了,青山何處不埋骨?等自己埋好這老者之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