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站定就等著好戲開鑼了!結果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李二坐在寶座上一言不發,侯君集跪在下面也不發一言。整個朝會陷入了死寂之中,讓那些心中暗笑的大臣們一陣不適應。
過了良久,李二從寶座上站起來,所有的大臣都望著他:“諸位愛卿,侯君集今日歸來,其中緣由朕已知曉,這一次對戰不利,是朕的過錯,非是侯將軍征戰不利,這一戰的失敗是我李世民的罪過!朕在這裡向諸位賠罪了!”李二萬分懇切的說道,這卻讓所有準備看侯君集笑話的人失望了,同時看向侯君集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這樣的戰爭失敗,李二都願意幫他承擔責任,那麼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所有準備好打壓侯君集家中產業的官員都在心裡將之前的打算推翻了。
原來侯君集在朝會之前就已經將一切事情前因後果都向李二坦誠了,包括朔方城出了叛徒,在半夜幫助突厥開啟了城門。以及王義叛變的原因,這些侯君集都未做任何隱瞞,也沒做任何修飾。此時的侯君集對李二還是一腔忠心的。只是到後面全力日高,功勞日盛才生起了不臣之心。
就這樣原本侯君集回來就算不死也得被流放三千里的罪責。被李二扛起來了。渭水之盟就成了一段無人敢提及的禁忌,但是卻又被所有人銘刻在心間。
後宮之中,此時一行人正在打點行裝。他們要出宮了,沿著突厥入侵的路線,走上一遭。
李承乾拉著李泰,身邊侍衛拿著包袱,滿臉不捨的看著長孫,在得知自己幾個皇子將沿著這條堪稱恥辱的路線走上一遭之後,李承乾就顯露出這種表情。說到底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從未離開過長孫的羽翼,這一次不知會走多久。但是一個來回至少都是一個月以上。這讓從未離開母親如此之久的他有些無所適從了。
李泰和自己哥哥一樣,很是不捨,而且還掛著淚痕,這小胖子可不像李承乾那樣被從小灌輸著男子漢大豆腐的觀念。小胖子一直都生活的很幸福。所以他可不管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呢。
另一邊,楊妃正摟著李恪和李愔兩兄弟低聲叫帶著什麼,而陰妃則是往李佑的包袱裡不停的塞自己這幾天做的衣物,李佑這小子從小就只穿自己母親親手製作的衣服,別的那些進貢的或者買來的衣服哪怕再華麗,在怎樣,這小傢伙就是不穿,這也是一種怪癖吧!或許以後長大了會有所改變。不過現在這小子卻沒有一點分別之苦,一個勁的抱著自己母妃為自己做的新衣服笑得很燦爛。
李寬站在一邊。看著幾人舐犢情深的樣子,有點失落,仰頭望天,天空中似乎閃過兩張熟悉的面容,一張平凡而安詳,一張模糊卻另有一股芳華絕代的氣質。
“二哥,這是麗質做的糕點,你帶著路上吃!”李麗質不知何時來到了李寬身側,遞給他一個小巧的包裹。
“嗯!”李寬笑了,伸出手揉亂李麗質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長髮,哈哈一笑,直接向著外面而去。
走過月亮門,一個小傢伙忽然蹦了出來:“二哥,薇兒捨不得你!別走好不好?”小傢伙哭的是一臉的淚水。
“行了,別裝了,哪有人淚水都哭到頭頂上了!”李寬也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拆穿了她的小把戲。
“二哥!嗚嗚……”小傢伙真的哭了起來,李寬連忙將李麗質給的糕點送給她才止住。一見李寬遞過來的包袱,小傢伙立馬眉開眼笑,大眼睛都眯的看不見了,看來這小傢伙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她姐姐做的糕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宮,出了長安城,長孫這幾位長輩才停下腳步。看著自己兒子坐在馬車上,想著塞外的方向而去,她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不知道這一路上小傢伙們會不會吃苦?會不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兒行千里母擔憂,這還沒走遠呢,長孫幾人就已經被風沙迷住了眼,那苦澀的液體溢位眼眶,揮著手大聲的交代著路上的注意事項。
灞橋邊上的楊柳還未發出新枝,所以這送別的楊柳就省下了,李泰坐在馬車裡從車窗探出頭,向著長孫等人揮手告別,李承乾一言不發的坐著,李恪安慰著自己弟弟,李佑卻悄然的靠在了李寬邊上。就在這些人都傷感的時候,李麗質站在城樓,手持一支竹笛,輕輕地吹奏著,旋律輕快,但又帶著點點離愁。
坐在馬車裡的李寬合著笛聲輕輕的吟唱著:“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扶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這一曲《送別》李寬記得,當初自己無意間哼起,被李麗質聽了去,後邊不知怎麼的就成了這一首笛曲。
“二哥,你在唱啥?”李佑聽得李寬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