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輸人不輸陣。
“草原苦寒,這一年我草原上可能下多少雨水,草原上的兒郎們都要餓肚子了,你唐朝富庶,我們向你們借點糧食,好讓草原上的兒郎們挺過這個酷寒的冬天!”頡利哈哈一笑回答道。
李二面色鐵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本來計劃的很好,結果最關鍵的一環掉了鏈子,之後就是節節潰敗,除了尉遲恭帶著十六衛消滅了突利一邊的一些有生力量以外,其餘的地方全是失敗,而且突厥此次進攻居然迅如閃電,大唐其餘地方的軍隊還沒趕到,就被這兩人打到了長安城外。
“我大唐願與突厥永結秦晉之好,不知可汗意下如何?”李二不得不先服軟,因為此時頡利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雖然他知道先服軟的一方定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這一次也只有他自己承受!
“可以,不過,漢人皇帝,你得拿出點結盟的誠意才好!”頡利開始要好處了,既然不能打下長安,那麼多要點財物,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知可汗想要什麼?只要我大唐擁有的,定然不會吝嗇!”李二心中在滴血,可是卻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問道,看著對面頡利那戲謔的眼神,他再一次在心中下定了滅亡突厥的決心。(未完待續。。)
第四十四章 侯君集回來了
渭水之畔,李二將自己的坐騎斬殺當場,和突厥結盟,然後直接回返長安,在立政殿上大發了一通脾氣。
一時間皇宮裡人人自危,宮人們幹活時都小心奕奕,要是一不小心聲音搞大了就是一頓責罰。這幾日已經有好多人因為這些往日微不足道的小事被責打,雖然不是致命,可是卻也皮開肉綻。
兩儀宮內,李二正躺在一張軟榻上,長孫坐在一邊給他輕輕的揉著太陽穴。這幾天裡,李二的脾氣很暴躁,也只有在長孫這裡方才能安靜那麼一會兒,只要一出這兩儀宮的大門,李二就成了一個人形炮仗,一點就炸。只要什麼事情稍不順心,就是一頓責罰,要不是還有那麼幾分理智讓他生生剋制著,恐怕這深宮內院又要多出幾縷冤魂。李二心裡的苦楚,作為他的妻子,他的皇后,長孫是非常理解的。這前所未有的恥辱讓他的驕傲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他容不得這樣的屈辱在身。可是形勢比人強,李二除了發怒卻別無他法。
突厥兵退去了,留下了滿目瘡痍的大唐河山。以及那躺在路邊,雜草叢生的荒野中的屍骸。
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走在這通往長安的官道上,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不堪,可是質地卻是極好的綢緞,腳下的靴子,雖然腳趾都露在外面,也不是一般百姓可以穿得起的物件。他面如枯槁,雙眼無神木然的走著。每見到倒在路邊的百姓屍骸,那原本木然的雙眼中就不自覺的閃過一縷哀慟,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長安城離這裡已經不遠了。漢子找了個水潭,不顧刺骨的冰涼,跳下去,洗乾淨身上的血汙以及灰塵。然後上岸,再一次向著長安而去。這一次他將腰桿挺起,像是一棵筆直向天生長的青松。洗乾淨臉上的血跡之後,露出了清瘦的臉龐。雙眼雖然木然,但是卻仍舊如同深潭一般,讓人不敢直視。這是久居高位而且還兼殺人如麻才培養出來的氣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朔方城被攻破之後,失蹤了的侯君集。
朔方離長安有著幾千裡的路程,頡利攻破朔方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侯君集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找了個山洞養傷。待傷勢穩定之後,就堅定不疑地向著長安城而來,最開始還有一匹戰馬,可是戰馬卻因為他急切趕路在半道上就被活活累死。之後侯君集就徒步前進,一步步的丈量著大唐的崎嶇官道。官道上不時地有大唐將士在收斂屍骸,這些將士也曾攔下詢問過侯君集,結果他只是一言不發,木然的離去。將士們見他這般模樣。也沒再糾纏,只不過侯君集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暗處一直窺視。不過沒過幾日,這種情況就消失了。
他這是要回來請罪,他有負聖上的託付,將朔方城丟了,這是為將者最大的恥辱。他有時候都恨不得自己死在朔方城。至少那裡有著他的無數袍澤,可是他卻活了下來,哪怕是機緣巧合之下跑進了祁連山脈,但是整整三萬人全軍覆沒,就他這個主帥活著,這讓他情何以堪?別人會如何在背後議論?侯君集能想象得到,但是這些都不是他逃避的理由。既然活著,那麼就要雪恥,就要讓突厥亡族滅種,這樣才對得起那些戰死的將士,那些遠去的英靈。想著這些,侯君集步伐更加堅定了。
長安城裡,李寬正在教導小豫章:“這個念‘啊!’”李寬指著在宣紙上用毛筆寫下的‘a’字元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