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杜爾回答,似乎對頡利兒子這個身份很是不屑。
“你這個身份和這些人的性命沒什麼可比的,現在你也就是一個俘虜而已。有什麼可討價還價的,什麼王子,現在只是階下囚!”李寬斷然拒絕了阿史那杜爾的請求。他是鐵了心要殺掉這些突厥士兵了。
“殺了,除了這個什麼狗屁王子,在本王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李寬在得知這個俘虜居然是突厥王子之後,更改了自稱。自稱本王。這是在向阿史那杜爾傳遞他自己的身份資訊,你就別認為一個突厥王子的身份讓我忌憚了,我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小校尉,我乃是大唐親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突厥王子的身份能威脅的?
果然阿史那杜爾在聽到李寬自稱本王之後,面色一下子變了,沒想到這個小將居然有這樣的來頭,難怪他身邊計程車兵如此精銳。才損失五六十人就將自己這邊幾乎屠戮殆盡。
“原來是大唐小王爺,失敬失敬!”阿史那杜爾在絕望之後反而放開了。伸出雙手躺在地上對李寬拱了拱手。
“有什麼好失敬的,我們本就是生死仇人,你還尊敬你的敵人作甚?腦殘得厲害……”李寬嘟囔了一聲,然後就看著身後的玄甲衛開始屠殺那些突厥士兵。
一隻只閃著寒芒的馬槊刺穿了躺在地上的突厥人的喉嚨,鮮血噴出在雪地上流淌,然後被寒冷的低溫迅速的凍結,形成色澤殷紅的冰塊。刺得人雙眼生疼,李寬眯起眼睛盯著那還在抽搐的突厥人,面色陰沉的沒有一絲言語。
“怎麼,不敢看嗎?”李寬看到還留有性命的阿史那杜爾閉上那雙虎目,一行晶瑩的液體順著他的黝黑的面板往下淌,沉聲問道:“不敢直視自己手下兄弟這樣慘死嗎?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兄弟將本王現在做的事情曾經十倍百倍的在我大唐百姓身上施展?你哭了,沒想到子明像狼一樣的突厥人也會哭?那些死去的百姓有誰為他們哭泣?我大唐千千萬萬的百姓,無辜的死在你們這些所謂的畜生的後裔的鐵蹄之下,你們可曾在心裡有過半分漣漪?”李寬翻身下馬,甲葉嘩啦啦的作響,大步走到阿史那杜爾身前,蹲下看著這個所謂的突厥王子。
“不要說了!民族之間的戰爭根本就沒有對錯可言!不錯,我突厥是做了很多的傷害大唐百姓的事,可是你現在做的又有什麼不同?你這位大唐王爺又和我們這些畜生的後裔有何異?你又豈能站在那道德的至高點上來指責我們?這是你們唐人的所謂的君子嗎?”阿史那杜爾睜開眼眸,雙眼燃燒著熊熊的烈焰,似乎要將李寬直接燒死。
“本王何曾說過是君子了?本王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你們做初一,本王就做十五。你們屠戮我大唐千萬百姓,本王就剿滅你突厥全族。現在只是剛開始,本王會率著無盡的草原狼,掃蕩整個草原,殺掉所有的牛羊。本王倒是想看看,沒有了牛羊,你們這些突厥人會怎樣?會不會直接吃草?哈哈……”李寬伸出手,拍了拍阿史那杜爾的臉頰:“你最好乖乖的告訴本王現在草原上部落的分佈情況,不然的話!”
“我阿史那家的男兒豈會怕你?之前要不是想為那些追隨我的兄弟爭一條活路,我們豈會投降,你這個惡魔!草原上最英勇的勇士頡利大汗一定會將你生撕成兩半,為我報仇的!”阿史那杜爾居然非常硬氣,咒罵起李寬來。
“不願說?捆上,我們先走,等遠離這裡,我們再好好招待你!將他捆了帶走!”李寬一揮手,兩名玄甲衛中士兵頓時上前,用繩索將阿史那杜爾綁了個結結實實。仍在了一匹戰場上拉回來的戰馬上,然後全部的玄甲衛上馬,向著遠處而去,只剩下那遍地的屍骸和那還未冷透的鮮血訴說著這裡之前發生過一場大戰。
沒有煙塵四起,沒有煙熏火燎,只有地上的殘肢斷臂,還有伏在地上漸漸冷透的屍體。這戰場被遠遠的甩在他們身後,這裡還有那些死了主人的戰馬在徘徊,在那熟悉的人身上拱著,希冀他再回到自己背上,馳騁與無盡的草原之上,追逐那天際的風。
李寬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玄甲衛,兩次的接觸戰讓身後三百人丟下了五分之一,現在也只有兩百四十來人了。
“人還是太少了,看來以後定然不能直接和突厥人硬拼了,這一次還好有狼群相助,要是哪天狼群不在身邊,豈不危險之極?”李寬在心裡盤算著這一次的得失,仍舊覺得用六十條玄甲軍的生命換了五百人的突厥狗,實在是不划算
“校尉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向哪裡?”劉威問李寬,現在他們早就偏離了之前預計的方位,現在在這無垠的草原上連分辨方向都要考司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