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等人端坐在馬背上看著這一場人狼大戰,所有計程車兵都崇敬的看著那端坐在黑色駿馬上的身影。他們都認出來那最先撲出來的不是什麼狼而是自己主將的那條大狗。此時那穿著玄色明光鎧的身影似乎在他們心裡變的神秘起來。他的狗都如此不凡,而他才十三歲,一身武藝比起自己在玄甲衛的時候見識過的那些最強大的老兵還要高超。將來再成長一段時日,定然是無敵悍將。這樣的統領誰人敢不服?
李寬心中也很震撼,但是卻沒忘記自己這一次不惜暴露小灰灰這一隻奇兵的目的。見到突厥人已經毫無戰意。除了那首領還有些抵擋之外,其餘人都已經完全放棄了,頓時又是一身尖銳的口哨聲。小灰灰聽得這一聲口哨。轉過頭,對著李寬低低的咆哮了一聲,然後仰天長嘯了一聲,剩餘的草原狼頓時停下了動作。然後全都轉身鑽進了積雪掩蓋下的草叢。消失在一片雪白之中。
“衝鋒,宰了他們!”李寬高舉右手,然後重重地揮下。甲葉撞擊發出嘩啦的一聲聲響,戰馬韁繩勒住,轉過馬頭對著突厥人就急速衝殺了過去。
“殺!”士兵們頓時舉起手中的馬槊,閃耀著寒光的槍尖劃破空氣,在馬蹄聲中極速飆射向突厥人。
突厥人正在四散奔逃,突然狼群消失無蹤。一時驚魂未定間,大唐的軍隊就衝到眼前了。一名突厥人手裡的彎刀只來得及往身前舉起格擋了一下。就被一股大力撞擊撞飛了出去。在飛騰間,一道寒芒穿透了他的皮甲,將他挑在槍尖,鮮血噴出老遠,這名突厥人的世界頓時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這樣的情景發生在這戰場的很多地方,突厥人在這一次衝鋒之下頓時被斬殺殆盡,只有護衛著突厥人首領的幾十名騎士抵擋住了這一次的衝鋒,只是卻也被逼的圍在一團,將那個首領胡在中間。
“校尉大人,那個首領定然身份不一般,不然不會讓這些人這樣護著他,看來是逮到大魚了!”薛萬徹對李寬說道。滿是絡腮鬍子的臉上很是興奮的神色,在他看來這一次草原之行有了狼群的幫助,那麼定會有更大的安全保障了,心裡一直提著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抓活的?”李寬不大明瞭薛萬徹的意思,在他看來直接殺光就結了,可是這種身份非同小可的突厥人,直接殺了可能會讓突厥人的主力部隊派出大軍圍剿他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誰說要抓活的了,殺了乾脆,我們殺了他只要他的首級用石灰醃製,保證不腐帶回去請功就行!”薛萬徹回答道。
“就是,殺了好,不然還得讓人看著他,防止他逃跑也是件費神的事。”劉威也出聲附和。
“那還等什麼?殺過去啊!只不過還是先抓活的,我們對草原上部落的分佈不熟悉,得抓個舌頭才行!”李寬率先策馬衝了過去,兩百多的玄甲衛在殺盡了其餘的突厥人之後,將這還有抵抗的一行人團團圍住。
“……&(*%*&¥%¥”一個突厥人用突厥語大聲的向著大唐士兵喊著什麼,但是卻沒人懂這突厥語,所以全都面面相覷,他們只要等李寬一聲令下,直接將眼前的這幾十人砍成碎塊就行。
“上,將這些人抓活的!要是反抗就地斬殺!”李寬來到近前頓時發話道。
“諾!”士兵們舉起馬槊,勒著馬韁一步步的向著剩下不多的突厥人壓了上去,馬蹄踩在雪上吱吱作響,一個個玄甲衛士兵雙眼泛著血絲,殺氣盈身,無形的壓迫讓這被圍在中間的突厥人一個個冷汗直冒。這寒冷的天氣里居然冒汗,然後迅速的冷卻,讓他們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這時,在他們的護衛中的突厥人首領發話了,用突厥語說了幾句。之後這些突厥人就像是喪失了精氣神一樣,將手裡的彎刀鬆開了,掉落在雪地裡。就像是丟掉了他們最虔誠的信仰一樣,雙眼裡之前像是野獸一樣的兇光黯淡了下去。
這群突厥人投降了,而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大唐士兵的壓迫,而是他們首領的輕飄飄的一句話。
玄甲衛們頓時上前將他們全都用馬槊抽下馬來,躺在地上然後用馬槊指著脖頸。鋒利的槍尖就這樣停在他們的喉嚨前面,只要向下一捅,就能結果了他們性命。有幾個突厥人還想掙扎。但是玄甲衛在他們掙扎的瞬間,直接下手馬槊向下一插,鮮血流出。染紅那被戰馬踐踏得有些烏黑的雪地,喉嚨裡發出無謂的呵呵聲,雙眼望著那鉛黑色的天空,無神的像是死魚的眼眸。
其餘的突厥人頓時不敢再有動靜。他們放下武器的時候。就已經算是俘虜了,以他們對唐人的瞭解,對俘虜一般是不會這樣殺掉的,這和他們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