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那人漸漸遠去了。
“殺……”李寬一馬槊扎進了對面的突厥人的脖子裡,血槽頓時將傷口撐開,殷紅的鮮血就這樣噴射而出,就像一一道血紅色的噴泉,向四周噴灑著血水。李寬的頭臉上也被噴了無數,但是卻不管不顧,轉身將馬槊拔出,然後橫著一掃,擋住了另一名突厥人砍過來的彎刀。
“孃的,你們這些突厥狗就只知道拿著一把小刀子,都不知道一寸長一寸強嗎?”李寬哈哈一笑,馬槊的長杆向後一收,槍尖收回來再橫著一劃而過,鋒利的百鍊鋼鑄就的槍尖就劃破了那突厥人的頸部大動脈,李寬不再管他,又向著另一名突厥人撲了過去。
“殺啊!”玄甲衛見到李寬的神勇,一個個也奮不顧身,哪怕是突厥人的彎刀即將砍到身上了也不管不顧,狀若瘋虎。手中的馬槊揮舞起來,點點寒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的弧線,在這條線上的突厥人要麼就被拍飛出去,要嘛就直接用身體承受那鐵槍的滋味。
雖然大唐士兵是最精銳的玄甲衛,可是短兵相接也不得不出現減員,就在這短短的一刻不到的時間裡,已經有好幾十名士兵喪命在突厥人手裡,一個個都是被彎刀砍死的,他們現在就躺在雪地裡,被無數的戰馬踐踏。
李寬聽著耳邊傳來的扣除能量點的聲音,就知道自己手下死了不少了,這可不行,才進草原不過兩天,就出現這樣的減員,那麼以後還怎麼深入草原?於是李寬將自己的馬槊留在了上一個被他刺死的突厥兵身上,從馬鞍旁邊扯下那一柄出發前李靖送給他的大號的陌刀。
“我們的兄弟死了,要這些突厥狗的狗頭作為祭品,諸位兄弟砍下他們的狗頭!”李寬大聲的呼喊讓玄甲衛更加的暴虐起來,而對面的突厥人也有人開始哇哇地大叫起來,突厥人也開始紅了眼。
“滾你們這些狗孃養的!殺……”李寬一刀將身前的一個突厥人劈成兩半,就像是殺了一隻小雞一樣向著他的屍體唾了一口唾沫,然後舉目四望。
遠處一名突厥人策馬斜斜的插進戰團,靠近一名大唐士兵的背後,舉起手裡的彎刀,一刀劈了下去,這突厥人選擇的下刀的地方是鎧甲的連線處,那裡沒有堅硬的甲葉,只有薄薄的一層獸皮。刷的一聲,大唐士兵的一隻胳膊被卸了下來,再也握不住手裡的馬槊了,然後突厥人露出了殘忍的微笑,就像是戲耍老鼠的貓一樣。李寬剛好見到這一幕,不進目眥欲裂:“狗賊!”大喊中就要策馬向那邊而去。
就在此時,那名大唐士兵面上露出了一種瘋狂嗜血的神色,他直接從馬背上躍下,撲向那名臉上帶著笑的突厥人,嘴巴里大吼著:“突厥狗,我|操|你老母!”一下子就跳到了突厥人的馬背上,張嘴咬住了那名突厥人的喉嚨。李寬似乎聽到了咔吧的一聲,那是牙齒咬碎喉結的聲響。兩人都從馬背上翻落下去,再也沒了聲息。
李寬顧不得心疼了,揮舞著陌刀:“我李寬發誓,定要屠盡草原,為我的兄弟報仇!”喊話間,又劈開了兩名突厥士兵,鮮血染紅了他全身的衣甲,頭髮上還有著一點點的碎肉。這些全都是突厥人留下的,李寬到現在都還沒有受傷。他的鎧甲比起士兵們的要好很多,而且他的身手也遠比那些普通計程車兵高超。
“突圍!突厥人的大軍隨時會來!”薛萬徹滿身是血的策馬來到李寬身邊,他也殺了不少的突厥人了,同樣滿身是血,而且肩上還有一道傷口。看來亂軍中哪怕薛萬徹這樣的大將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兄弟們,突圍!不要戀戰!”李寬氣沉丹田,暴喝一聲:“跟著我!”然後就殺將出去,薛萬徹緊跟在他身後護衛著他的後背,之後不斷有士兵們加入,漸漸的再一次形成三角形的衝陣,尖頭是李寬和薛萬徹,這兩人都是力大無窮的猛將,手中的武器也是大號的陌刀,一刀下去不管是直劈還是橫掃,總能將突厥人劈成兩份。
馬蹄聲,廝殺聲,還有突厥人的哇哇叫聲在這一刻交織,而李寬這邊卻變得一聲不吭了,突圍很簡單,很快就殺出重圍了,突厥人畢竟不比李寬他們多多少,所以包圍圈很是薄弱。
衝出重圍,李寬面色陰沉,很顯然他很不高興,這才是第一次遭遇戰,玄甲衛居然則損半百,這三百人夠打幾次這樣的仗?這對於李寬來說不是一個好訊息。
“走,不要再戀戰,我們去草原深處,將突厥後方攪個底朝天,遇到大股的敵人就撤,小股的就吃掉!不打遭遇戰了,孃的!”李寬爆了次粗口,在軍中這些話很是平常。
“虧大了,才殺了兩三百突厥人,就死了五十個弟兄!”劉威滿臉的沉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