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是如此!只是為父卻不敢殺,雖然為父也算得上是殺人如麻之輩,可是對自己親兄弟卻不一定下得了手。可是這和你不使用麻沸散有何關係?”李二出口道,他也覺得奇怪。
“真是因為父王你和太子的對話。讓我覺得就應該將這一場打下來,而不是使用迷藥將他們全都放倒抓住。不僅是因為聖命難違,還有就是父王你了。”李寬還在胡亂的說著。他自己都不知該怎麼編下去,但是卻一定要挺過去這個坎才行(其實是作者不知該怎麼編)。
“哦,為父?那你倒是說說!”李二沉吟。
“父王你太過重視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了。你抓住了太子大伯和齊王之後,該怎麼辦?不過是將他們交予皇爺爺,可是皇爺爺既然已經要你處死誅殺他們,豈會再想見到這兩人?”李寬說得很慢,腦袋裡在想著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既要合情理,又要將自己的事兒摘出來。
“而且,齊王對父王你的恨意恐怕已經深入骨髓。這一點父王你不是不明白,可是就是放不下。皇爺爺不想見到兩人就是因為他和父王你一樣,放不下這父子之情,他不敢自己下手才叫父王動手的。”李寬接著說道。
“天家無親。聖上豈會放不下?”程咬金還是不能接受。
“確實。天家無親,可是父王不是也放不下麼?而且這一場可不僅僅是皇室自家的事兒,還是做給天下人看的。世家大族如同父王告訴小子的那般,在大唐各地盤根錯節,這一場兄弟倪牆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皇爺爺下不了手,其實更多的卻是在震懾那些世家大族,一個連自己兄弟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帝王,對於那些敢阻礙他的世家定然也是冷酷無情的。讓他們不敢在皇位更迭的這段空隙裡背後使什麼手段。”李寬總算在拖拖拉拉了半天之後找到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突破口,世家大族一直是勳貴勢力和皇家的敵人。他們一個個就像是一個個獨立的小王朝,在大唐內部形成一個個的勢力,名義上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屬於整個帝國,實際上全是他們在幕後操控,地方官員的任免也要看他們的臉色,要是不合心意恐怕皇命在那裡將是陽奉陰違。
“你是說,父皇其實是想要殺雞儆猴,而太子和齊王因為之前下毒之事剛好撞到槍口上了,成了那隻雞?”李二想的遠比李寬要遠,他早就想到這一層,可是還是覺得牽強,對付世家大族,拿一個家族立威就行了,為何要讓他們三兄弟兄弟倪牆,像是表演猴戲一樣給那幫田舍奴看?
“確實就是如此,父王你想想,皇爺爺在得知太子和齊王暗中對他下毒,是不是非常震怒,想要直接除掉兩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卻為何下了密旨給父王?他當時身體已經非常虛弱,要是直接動手殺了太子和齊王,年長的皇子就剩下父王你了,可是當時你遠在隴右,長安必定會動盪,天下定然會不穩。所以才急忙召父王你回來。而既然皇爺爺對太子已經完全失望決定放棄他,那麼就要物盡其用,定然要將他的最後的利用價值都利用掉。對付一個世家大族肯定不是那麼容易,那麼何不用這兩個已然決定放棄的皇子作為目標,用以達成自己的目的?”李寬越說越覺得自己猜得很正確。
“既然如此,那麼定然不會讓秦王抓了活的太子和齊王去交差,因為聖上的身體已經很差,所以想借此機會將秦王推上皇位,那麼立威的定然要是秦王才行!”秦瓊出言道,他雖然有著暗七這麼一個見不得光的身份,但是卻也只是因為當初李淵在山東歷城曾經救過生了重病的秦母,所以答應加入暗衛,替李淵做三件事而已,這些年也已經完成了兩件,要是這一次將太子和齊王一起打殺了,也就算是還完了李淵的恩情,可是現在太子被俘,只能算完成了一半所以定然要想辦法將剩下的一半完成,才出言贊成李寬的話。
“這麼說來,抓住的太子也不能放過?只能處死?”程咬金問道,他拳頭緊握,要是李二點頭的話,那麼他定然就要直接下去打死李建成了。
“這個,孤王早就想到了,可是那不僅是因為兄弟親情,而是要是真那麼做了孤王將背上殺兄奪權的罵名,兩者一起壓下來孤王確實是難以取捨啊!”李二有些惱火,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李淵給他出了個難題,背上這樣的名聲,定然會影響他一輩子。哪怕將來他做出再多的豐功偉績也難以磨滅這件事的影響。提起他早年做的事兒這件事一定會被提及。
“這個……”程咬金無言,不僅是他,秦瓊也變得沉默,這位老將軍現在想來卻也覺得這件事兒恐怕會讓李二名聲受累,但是他之前已經將李元吉打殺了,現在正在收拾戰場,恐怕一會兒就會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