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愛卿,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孫先生說朕最多還有十五年的壽命。這還是保養得當,注意各種忌諱的前提之下。可是朕可忌不住那麼多,所以朕最多還能活十年。這天下朕操碎了心才坐上去,可是這接近十年的時間,朕是一天都沒有放鬆過,比起當初一起打天下的日子,這守天下更難。朕累了,不願再為了國事煩心,既然那三個小子都想坐上來,那麼就讓給他們又如何?朕正好享享清福,這些年活得真是太累了!”李淵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漸漸的適應了這帶著一絲血腥味的熟悉味道。
“陛下,難道就真的讓三位殿下拼個你死我活?那都是陛下你的兒子,他們彼此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盧安是范陽盧氏在朝中的代表人物,在禮部擔任中郎,不大不小是個從三品,這個人最是講究禮儀尊卑,所以當初才選擇了禮部這麼一個清水衙門。但是這個衙門別看實權不大,可是卻管的寬泛著呢,不論是皇宮內院。或是大臣家宅只要有禮儀尊卑之地,他們都能插上一手。所以這兄弟相殘,禍起蕭牆之事,在這位老學究看來就是有違聖人訓誡。不遵禮法之事,應該及時阻止,而不是在這裡坐等結果。
“既然盧愛卿有這個決心。那麼就由你前去勸阻他們三個好了!朕在這裡等著你的好訊息!”李淵怎麼可能去阻止,這事兒其實就是他挑起來的。李二是被他一紙密令調回來的,要是不打起來才不符合他的心思呢。
“聖上。這個……”盧安沒想到李淵居然就只讓他一個人去,這戰場上不管是誰給他來上一下,哪怕就是一小兵他這把老骨頭也經受不起。
“怎麼,不願去?就知道嘴上說得頭頭是道,真要是做起來,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攔得住誰?”武士彠冷哼一聲道,他算是明白了這位萬歲爺的心思,同時作為最早跟隨李淵打江山的心腹,也知道那麼一點內幕,足夠他猜測期間的那些齷齪了。
“你……”盧安老臉通紅,一雙渾濁的眼睛瞪著武士彠,鬍子一翹一翹的,樣子說不出的可笑。
太極宮前群臣扯皮暫且不說了,再來看看玄武門的戰場情況。
一名玄甲衛剛剛將身前的敵人腰斬,轉身向著另一名敵軍撲了過去,可是身後卻被一隻馬槊直接對穿了過去,他低頭看著身前拳頭大小的洞,嘴角鮮血流出,從馬上摔了下去。
“給本宮殺!殺出重圍重重有賞!”李建成聲音都吼得嘶啞了,手上的寶劍染血,順著劍鋒一滴滴的往下滴。臉上也滿是血跡,雙眼閃爍著噬人的寒光。
一名太子六率計程車兵將馬槊捅進了對面玄甲衛的腹部,但是豈料到對方直接一個虎撲從馬背上撲了過來,長創的馬槊將他穿透,他的身子沿著馬槊的槍桿,直接撞到敵人身上,兩人一同落馬,然後被四處不在的馬蹄踏成肉泥。
李寬站在城樓,看著這一幕幕,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這一刻,人命賤如草。
這一次由於他沒有參戰的原因,系統沒有扣能量點,但是李寬卻覺得系統還是扣除來得好,雖然不知道所謂的補償死者家屬是如何做的,但是想來不會差,比起這個時代的撫卹應該要強上不少,這些都是為了李二能登上皇位而死去的人,他們應該得到應有的報答。
“諸位姐妹們,隨我殺進去!今天我要宰了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聲嬌喝傳來,玄武門本已關閉的城門又嘎吱嘎吱的開啟了,一隊身著皮夾,手持短槍的女騎兵,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李寬畏懼不已的李秀寧,此時這位平陽公主身著短鎧,腰間纏著一條長鞭,腿部的護裙呈蓮花狀,很是美觀大氣。腳下鹿皮短靴,騎在一匹胭脂馬上,俏臉一片陰寒。
“李建成,李元吉,你們兩個傢伙出來受死!”李秀寧一聲嬌喝,手上短槍四顧揮舞,擋住了兩隻刺過來的馬槊,前衝幾步讓開撞擊過來計程車兵,趁機將腰間長鞭解下,玉臂一揮,長鞭呼嘯著捲過一名士兵的脖頸,一扯,就將他扯飛起來,重重的甩向一邊的牆壁。
“噗……”這名苦逼的太子六率士兵,腦袋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瓜摔在地上一樣,直接就炸開了,這才是真正的肝腦塗地,但是卻看的城樓上的李承乾和李恪直接就吐了起來。
李寬卻皺起了鼻子,媽蛋的,這兩個傢伙叫他們早上少吃一點還吃了這麼多,這回吐得淅瀝嘩啦的,那股子味道,用李寬在後世見過的一個廣告詞來說就是‘這酸爽,簡直要人命!’
“李建成,敢做不敢當,你還想登上皇位?就你這窩囊樣,坐上去也就是個傀儡的命!李元吉,你長的那麼醜,父皇都沒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