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將保護的目標纏住打鬥起來了。這簡直就是在他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他們既擔心又慚愧,擔心李寬的安全,慚愧自己的輕敵大意與無用。
李寬對周圍的這一陣騷亂是一點也沒注意到,在和這樣的高手對決中哪裡還敢分心?他現在正處於下風,被動防禦著絡腮漢子的攻擊,一次次的揮刀格擋住那從一個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揮來的陌刀,一股股巨大的力道從手上傳來,讓他幾乎快要握不住手上的橫刀了。而對面的那個敵人卻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一刀刀不停地砍殺過來,一道勝過一道,一下快過一下。
“哼……”李寬決定不在這樣被動抵擋下去,守久必失,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所以李寬不再格擋那些砍向自己的刀,而是以攻對攻,以傷換傷。他相信這個人應該不是敵人,因為之前的那一次對視,那種深層次的交流。
雖然說和一個大老爺們兒神交實在是一件噁心的事兒,但是李寬在那一剎那真的感受到對面的人沒有敵意,甚至還有著幾分對自己的維護,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感觸。似乎他和自己之間有著什麼淵源,可是李寬此時沒時間想。
“鐺……”李寬轉變打鬥方式之後,絡腮漢子卻開始防禦起來,手上的陌刀像是一根稻草一樣,被他揮舞的輕飄飄的。一次次的擋住了李寬的橫掃,豎劈。李寬見到這樣的情景,立馬再接再厲,一刀刀像是潮水一樣噴湧而出,就像是練習了千百萬次的橫拳和劈拳一樣,一拳接一拳,他能這樣持續不斷的一直砍下去,直到力竭。
這下子輪到對面的人感到難受了,之前他一陣猛攻,奪得先機,將李寬壓在下風,試探了這位小王爺的防守能力,在李寬突然變招之後,就想看看這位守住自己幾十上百刀的小傢伙攻擊的時候又是怎樣。就轉攻為守,抵擋李寬的攻勢,沒想到這一試探卻是有苦難言了,這小子就是個怪胎,這是他此時得出的結論。
他對李寬是知根知底的,自然知曉李寬不過區區十三歲,說是弱冠之齡都是誇大,可是這樣的還只能稱為少年的小傢伙,居然有著不下於天生神力的沙場猛將的力量,和一身不弱於當今諸位大將軍的武藝,這豈能不說是怪胎?而且他的體力還好得出奇,要知道打架不是打仗,打起仗來被鮮血一激,可能爆發出無盡的體力,直到這一仗打完你才會發覺全身疼痛到抽搐。打架卻會時刻感受著身體的情況,沒體力支援下去了手上的力道就會不自覺的減弱。可是絡腮漢子抵擋了許久,李寬的力量卻是越來越強,越來越兇猛。漸漸的他吃不消了,甚至生出一種自己是否已經老了的感覺,不然怎麼會抵擋不住一個十三歲孩子的攻勢?
兩人打到這份上都知曉對方的斤兩,絡腮漢子為李寬心驚,李寬也為這個不知名軍士而震撼。在他的感覺中對面的對手足以勝任一軍大將,統帥一方大軍征戰沙場,可是現在居然只是一個小小雜兵,難道說這右武衛中真的是如此藏龍臥虎?
相互交手不下三百回合,兩人體力都漸漸不支起來,於是兩人手上的力量也減弱,最後甚至丟下刀子,赤手空拳的打起了肉搏戰,雙方身高還是有著差距的,李寬雖然在同齡人中算是巨人了,可是畢竟也就只有十三歲,他一米七的身高在對面那狗熊一樣的身材的絡腮漢子面前顯得很是嬌小。
可是就是這樣不相稱的體型,兩人緊握的拳頭,一大一小直直的交擊在一起,發出了‘嘭,嘭……’的聲響,骨節撞擊聲不時響起,這是打的認真了。李寬‘嬌小’的身材發出了渾厚的蠻力,再加上心意拳中的拳術加成,得以和眼前的狗熊力搏的可能。
汗水順著兩人的面頰留下,滴在地面的沙土裡,這樣糾纏在一起的纏鬥讓周圍想要上前幫忙計程車兵無從下手,他們害怕上前會被兩個人打死當場,他們雖是軍中精銳,可也還是‘正常人’不是眼前兩人這種能捶石頭,捶大樹的猛男。想要遠端攻擊卻又害怕誤傷到李寬,就只能這樣圍住,確保這個不知道會不會對楚王不利的賊子不會突圍逃走。
李寬視線開始模糊起來,這是體力開始透支了,可是對面的那個身影還沒倒下去,他不甘心,這算得上他來到大唐之後打得最舒坦最認真的一架,他不想第一戰就被打倒。於是強撐著,甩甩頭上的汗水,還有一滴滴的鮮血,這是額頭被那個大漢打了一拳,破皮流血了。但是他流血了卻也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大片淤青,要不是他身高不夠,定然會將對面的人打成熊貓,不對是打成食鐵獸,這個時代熊貓可是食鐵獸,專門吃莊戶家的鐵鍋。
搖晃著身體,李寬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戰,將對面的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