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將軍,李某定然不負所托!只是要是你哥哥問起,我該說去何處尋你?”李寬大聲喊道。
“太行山上,薛家寨!”麻衫漢子留下一句話,飄然而去。
這位阻止李寬並幫助他奪回大船的漢子,就是玄武門之變之前被李寬擒下,然後被李二放走的薛萬徹,從那之後就一直杳無音訊,沒想到居然在太行山上,不知道是落草為寇還是佔山為王,只是看他的樣子過得不是很如意,一身的麻布衣衫,破破爛爛,滿面風塵看是豪邁爽朗,實則落魄無依。
李寬雖然想將他留下,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社麼好,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初唐名將,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和他有著直接的關係,那些往事兩人都不想再提。
大船起錨了,順著汾河往下游而去,這艘堪稱巨無霸的戰艦,佔據了差不多半個河道,就這樣一路而下。
水流的速度,再加上船上水手划動船槳,速度飛快,一天之間就差不多要到黃河了,只要進入黃河,那麼洛陽就遙遙在望了,大唐百姓的希望都在這一艘大船上。
歷史上這一次的蝗災不知道最終是怎樣結束的,或許是在百姓緊衣縮食中煎熬過來的,外地調集的糧食在路上,一路舟車勞頓的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李寬出來半個多月的時間,還不夠他們運送糧食到災區。
陸上交通只能透過那狹窄的官道,一輛輛牛車,綿延幾里,幾十裡,金牛古道,劍南棧道,這些地方全都是稍微大意就跌落萬丈深淵的險徑,要運送糧食難度可想而知。
一路上,無數的大唐百姓在河邊上見到這一艘大船,都駐足觀望。那寒光閃耀的撞角,那讓人望而生畏的骷髏頭,都成了這些百姓議論的焦點,一路上的官府也派出人前來檢視,李寬不得已之下,只能卸掉偽裝,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掛在船頭,身著錦袍站在船首。一身蛟龍袍在河風的吹拂下咧咧作響,他的頭髮上的簪子被他抽掉,長髮飛揚站在船頭像一尊雕塑。
那些水手在李寬換完衣服走出船艙的時候就已經呆了,這還是個孩子,之前在哪河面上和無數賊人爭鬥不休,那揮舞的虎虎生風的長篙,深深地印在他們的腦海裡,沒想到年齡如此幼小,這是老天爺在開玩笑麼?而那一身錦袍還有那掛在船頭的龍形玉佩彰顯著這個孩子的身份,這是皇家的孩子,是一位小王爺。
於是一船的水手全都跪下了,那還好奇想要開啟那封閉的艙門看看裡邊有什麼的心思全都被壓在心底深處。皇家的東西其實他們這些人能覬覦的,還是老老實實的開船來得好。
洛陽,這個大唐第二繁華的城市,就連揚州都無法與之並論,這裡是除了長安之外,大唐最大的城市。現在人口已經達到六十萬,雖然比不了長安的八十萬人,在這個時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了。這裡是準備作為帝國第二都城來建設的,皇帝的行宮,大臣的官邸,這些東西都有,只是這些地方現在都沒住人,全都只有一些下人看管打掃而已。
同時洛陽還擁有大唐最發達的水上運輸,前隋煬帝楊廣將原本春秋時期就存在的一些運河加以連通,並且直接修到了這裡,北面連通至涿郡,也就是現在的天朝首都。這也是那些史學家抨擊楊廣的一條重要的根據,這條運河完全是建立在百姓的屍骨上的,但是不可否認這條運河也加強了南北的交通來往,不在只依靠人挑馬馱。總之是有利有弊,不可否認這也使得洛陽的水上交通達到了一定的水準,至少李寬的這一艘大船是能停靠在這裡的。(未完待續。。)
第六十五章 糧食來了
侯君集站在洛陽城頭,望著長安的方向。來這東都已經快兩年了,一家老小全都被李二送到這裡來了,離著那政治權力中心遠了,那麼還有機會表現自己嗎?不會像武士彠那樣漸漸被人遺忘吧!他很是懷疑,雖然從未想過李二會放棄他,但是卻因為這兩年的冷板凳卻讓他不那麼自信起來。侯君集知道自己的能力,論內政,比不過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論武功,比不過李靖,秦瓊,甚至比程咬金和尉遲恭都要稍遜半籌,但是自己卻是李二麾下文武雙全的難得人才,縱觀整個朝堂,能在兩方面都壓自己一頭的就只剩下李靖一人,可是李靖畢竟不是李二的心腹出身,所以難免不得李二的信任,自己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侯君集胡思亂想間,就見著一艘大船向著洛陽城駛了過來,張滿的風帆兜著那呼嘯的風,使得大船的速度非常的快,船上一群光著膀子的漢子正在努力地轉動著絞盤,將風帆收起來。
這艘船真大,侯君集從未見過這樣的大船,哪怕在同僚大唐水師都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