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划船,可是李寬卻是在長江邊長大的孩子,游泳雖然只會狗刨,可是劃一艘小船還是不成問題的,這個早就在上次來的時候就驗證過了。
小船的船沿是經過特別處理的,上邊裝上了一圈的欄杆,主要是防止某個活潑的過分的小傢伙一下子栽到水裡,欄杆之間有著一個個間隙,可以從那裡探出頭,可是身子卻卡在欄杆上,這樣就掉不下去了。
上了船,李寬先上船,這裡專門修建了一個碼頭,很小,但是停一兩艘船還是可以的。水流很緩,靜靜的流淌著,東羊河在這一截河段就像是一塊青碧色的琥珀。
“二哥,麗質將薇兒遞給你!”李麗質在碼頭上抱著小傢伙,準備把她遞上船。之所以是她來做這個力氣活,是因為小傢伙認人,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給抱,就像身邊那幾個護衛,只要一上手,小傢伙就會哇哇大哭。
第七章 不會種地的老農
小船順著水流,慢慢的往下游而去,岸上護衛們騎著馬沿著岸邊緩緩而行。東羊河從玉山流出,最終匯入渭水。
長安城自古以來就有著八水繞長安的說法,這八水是指渭河,涇河,灃河,澇河,潏河,滈河,滻河,灞河。其中其餘七條河最終都匯入渭河,然後流入黃河。這東羊河是渭河的一條支流,流經長安周邊藍田,萬年,三原等縣,這幾個縣城的周邊農田全都依靠著這條河提供水源(此乃宅男臆想,切勿當真畢竟是小說,宅男也查不到合適的地圖)。李寬等人乘坐的小船不大工夫就順著流水離開了玉山這座山峰的地界,進入了藍田縣的管轄範疇。
說起這藍田縣,李寬有些唏噓,因為在一千四百多年後他會來到這裡,在這裡參觀藍田人的歷史遺蹟,可是正是這一次簡單的旅行,讓他從哪個充斥著無數尾氣,無數嘲雜的二十一世紀來到了大唐。此時‘故地重遊’實在是感觸頗深。
周圍慢慢的不再是荒地,開始出現農田,關中這段時間正是農忙的時候,小麥差不多可以收穫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麥田開始變得金黃。一個個關中老農都在田間地頭,看著那滿地的金黃髮出爽朗的笑聲,這是他們的收穫,是他們的勞動付出結出的果實。一蕙蕙麥子沉甸甸的掛在麥稈的頂端,針尖一樣的麥芒筆直地指向藍天,麥稈挺直粗壯,就像是一個個士兵。
又是一個豐收的年頭,老百姓今年冬天可以少餓死幾個人了。李寬心裡這樣默默的想著,他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不是盛唐的盛世,天下剛平,留下一地的爛攤子;百業待興,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這些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勤勞最善良的人,他們一生別無所求,只求一個溫飽,只要飢有所食,寒有所衣就會任勞任怨,可是這天下卻是連這樣的要求都無法滿足。
這兩年,在長安這個城市裡,李寬每年冬天都有看到武侯在早上駕著牛車,從一個個角落裡拉出早已凍得硬邦邦的屍骨,然後埋葬到城外的亂葬崗。這讓他改掉了吃飯剩飯的習慣,為了那些被葬在那片荒涼的亂葬崗下的人,他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剩飯了。
看得多了,李寬不禁開始納悶,自己給李二的那一袋子稻種,怎麼沒見推廣開來?難道說為了所謂的政績,要等到他登上大寶之後才開始推廣?還扯上什麼祥瑞的名頭?要是這樣的話李二的心腸就有點硬了。
李寬沒有問,因為從他將稻種拿出來那天起,就沒有再插手的打算,種田他是個外行,除了曾經見過村人做,他自己是一天都沒幹過。雖然是生長在單親家庭,可是卻也從沒下地幹過活,家裡的田地交給叔伯家種,每年給足兩母子夠吃的稻穀就行。
水流緩緩,岸上兩邊都是金黃的麥地,兩邊的護衛不得不在淺水的地方策馬而過,要是離得遠了不利於保護。可是小船飄過一片麥地之後,兩邊的顏色卻變成了一片青翠,李寬站在船頭,看著變了顏色的兩岸有點詫異。
後邊的幾個小傢伙卻沒這些感覺,小念薇還在船沿上,伸著小手不知在玩水還是在逗弄水裡的小魚;李麗質一直在旁邊照顧著妹妹,她可是個稱職的姐姐;至於李泰,這個胖子是哪裡都可以當床鋪睡覺的,所以他一個人在船的另一頭也就是船尾方向打著盹兒。
李寬將小船向著岸邊靠過去,離得近了才看清這地上種的是什麼,原來這裡已經是長孫家的地盤,雖然還不像李二登基之後那樣廣袤,卻也有好大一大片了,這地上種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李寬給李二的占城稻,這個季節巧好是水稻拔節的時候,正是稻苗分株的重要時節。
李寬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一大片地方種的全是水稻,可是怎麼覺得那裡有點不對勁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