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木,兩個小傢伙之間的爭鬥,我們看著就好了,何必失了身份?”
琴意嫋嫋,若有若無的琴聲,似乎是剛才殘留的餘音,在琴意的襯托下,拂琴仙子淡淡地說道,對於黑袍老人戴來的帽子,拂琴仙子不以為意。
“哼!我看上他了!”
腐木很討厭拂琴仙子淡定而冰冷的聲音,反駁道。
“看上並不重要。”
拂琴仙子平靜地敘述道,似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是那從容的語氣中透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嚴。
腐木那乾枯的老臉本來毫無生機,現在卻陰沉的厲害,經過長時間地掙扎,長呼一口氣,那腐朽的眼皮,又一次塌下,遮住他冰寒的冷眸。他從石縫中拔出三丈長的枯木柺杖,身子漸漸淡去,似一股輕煙,落在了人群中。
隨著他的落下,嘩啦一聲,眾人與他拉開了距離。
自始至終,坊市的人員並沒有任何阻止,執法隊長厲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一切都那樣不可思議。
這時,腐木沙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開始吧,論武臺上各安生死經!公平公證!”
秦川有些苦澀。
如果公平公證,對面那個可惡的身影已經毫無生機地倒在地下,勝利將屬於自己!這時說公平公證,卻有些自欺欺人,這就是強者給於弱者的公平。
他掃了一眼,立在臺下,如同腐屍一般的腐木,神情複雜。
因為那是一強大得讓人無語的人,竟然聽從未從現身的拂琴仙子的建議。
看來拂琴仙子,定是位於修行巔峰的人。自己想要超過她,怕是要不少的時間。而現在他體內靈力乾涸,連額頭的印記都暗淡無光,連一戰之力都沒有,何來獲勝?秦王印中的戰魂再也無法激發,拿什麼對戰輪臺境的秦武?
他皺了皺眉。
難道就這樣放棄,難道就這樣認輸?
他有些怨恨,怨恨腐木阻擋了他,怨恨他的能力有限,怨恨他只會秦王印。可有什麼用?怨恨只能讓自己墮落。他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要好好地活著,好好地做好一個人,一個兒子,看到母親那麼殷切愛護的眼神,他覺得活著最重要。
想到活著,他的眼光越來越亮,身體上有著不一樣的力量在湧動。
秦川站起來,望著驚魂不定的秦武,淡淡地說道:
“來吧!你還要賠我500晶幣呢!”
秦川的話似乎要點燃了秦武的怒火。
“想的真好!看你現在油盡燈枯的樣子,拿什麼來對抗輪臺境?”
秦武雖然嘲笑他,可是並沒有輕易動武,打量著秦川,似乎從秦川的身上找到讓他信服的理由。因為剛才秦川激發的秦王印的威力已經讓深深地讓恐懼。
“怎麼?怕了?”
秦川淡淡一笑,笑得風輕雲淡。
只是他的笑容在秦武的眼裡是多麼可恨!
只聽錚地一聲,秦武惡狠狠地解下隨身攜帶的黑色長劍,劍芒閃爍,帶著黑色的霧氣。輕輕地舞動,有陣陣劍鳴。
讓人一看,便知此黑劍便是劍中精品,閃爍的劍芒,便知這是一柄經過品劍師品過的寶劍,那劍芒便是這柄黑劍的屬性。
聽那劍鳴之聲,可以看出不是品級寶器,只怕是相差不遠!
看著指著自己的黑劍,秦川似乎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他似乎感受到劍體內,蘊含的寒意,這柄劍已經感受到劍體主人的意念。
秦川眼神中泛起了絕望。
只是絕望,也解決不眼前的危機。
唯有一戰!
體內靈力似乎有靈性一般,感知主人的情緒,泛出不同尋常的生機。
秦川邁動沉重地身子,那一股細細的靈力,慢慢地滋潤著他那乾涸的經脈,他的手臂泛起了點點銀色,似銀色的鱗片一般閃爍著光芒。
“輪臺境?!”
寂靜的人群,響起一片驚訝聲。
沒有想到油盡燈枯的秦川,竟然在危機關頭激發了體內的潛能,躍進了輪臺境!
“去死!”
秦武面部猙獰,並不理會秦川手臂上閃著的靈力銀光,也不在乎那是不是輪臺境靈力外現的表象,他只想一劍斬斷所有的恩怨,一劍讓他欠自己的東西全部返還。
所以他動了!
驚鴻的劍,讓天空染上黑色,黑色中又有星辰閃爍。
天暗了,又亮了!
手起劍範落!黑色的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