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四下望去,想要尋找彈琴少女。這時,他的耳中傳來了輕柔而充滿魅惑的聲音:別找了,我已離去。你連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長都搞不定,還想與我交鋒真不自量力!
耳中的嘲怒似一道悶雷一般在他的腦中炸開,秦川很想說,這管我屁事!
可是,他找不到說話的物件。
他感覺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讓他異常難受。
“怎麼找不到藉口了吧?”
厲軍看到秦川愣在那裡,再也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臉得意地說道。
“藉口?大家都圍在這裡聽琴,就是證據。桃花樹下的女人逃了,你這個厲大隊長不去追,難道還想找個替死鬼,是不是找錯人了?”
秦川雖不想得罪坊市的執法隊長,但也不任人欺負的主。
“替死鬼?誰能證明這與你沒有關係,凌少爺神智未醒,而你這個曾經與他有過過節的人就在現場,難道懷疑你不應該嗎?最少你有傷人動機!”
厲剛臉色一沉,似乎秦川懷疑他的公平,讓他很是惱火。提起秦川曾經與翩翩惡少的過節,來證明他懷疑的正確性。
原來,三年前,翩翩惡少凌空絕在街上看上一個少女,要強搶回家。被秦川多管閒事地救了下來。兩家差一點因此引發戰爭,當時鬧得滿城風雨。這個執法隊長,當然知道這些。
“走,到執法隊去。到時候,自會查清事情真相,不冤枉一個好人!”
說著,厲剛風弛電掣地向秦川抓去!他那凌厲的手掌,初見輪臺鏡的崢嶸。秦川不動生色,任由厲剛動手,嘴角卻冷冷一笑。
“難道坊市的厲大隊長,總是這麼不講道理嗎?你這是代表落日城中首曲一指的厲家嗎?”
聽到秦川的話,厲剛飛撲而來的手臂生生一頓,雖有一些遲疑,不過寒芒一閃,手掌還是落了下來。
“口舌之利,還不承認!”
秦川頓時覺得肩頭一沉,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覺襲上心頭。霸道的靈力衝進他的體內,開始肆虐。秦川心神一動,調動體內的靈力,似乎放開的水閘一般,向入侵者撲去。
撕殺開始,喊聲震天。
秦川面色一沉,自認為渾厚的靈力,在輪臺境強者面前,竟然如朽木一般。
呔!
秦川暗喝一聲,體內的靈力瘋狂湧動,前撲後繼地阻擋那股肆虐的靈力,這時,秦川額主上的樹葉印記在心間一明一暗,一個光點,在印記之上亮了起來,發出一道金屬色澤的光圈,溶進了他的體內,頓時,靈力勢如惡虎向入侵者撲了過去!
“砰!”
一聲悶聲,在場中震起。
蘇容雅提著冰雪寶劍,一臉怒容。
“小矮個!別欺負秦川哥哥!”
剛才劍鋒相接,厲剛被迫鬆開了秦川的肩膀。
厲剛心靈微微一震,就在剛才蘇容雅冰雪寶劍向自己刺來的時候,他感受到在秦川體內有一股能夠抵抗自己的力量湧現,這股力量,不屬於武者中期所能擁有的力量。可惜,他還沒有探尋,蘇容雅的寶劍已經刺向了自己,使他失去了那個機會。
他看向蘇容雅,臉色陰沉。
“你是誰?”
“南陵雪山,蘇容雅!”
蘇容雅報出自己師門,定讓這個小矮個不敢輕易得罪。不出蘇容雅的所料,這個坊市執法隊長還真的聽說過南陵雪山。
“在下在執行公務,還請蘇小姐不要搗亂!”
“我呸,是非不分的傢伙,還執行公務!”
厲剛臉色一沉,正要反駁,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厲隊長這是怎麼了?能允許我說句嗎?”
只見一襲藍袍的年青人瀟灑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俊顏星眸,印堂間泛著一道清靈之氣,他微微一笑,朝著秦川點頭示意,見厲剛臉色陰沉,並不怎麼歡迎自己,毫不為意,又接著說道:
“大家都在這聽琴,何必殃及池魚?雖說,秦川與凌空絕有些過節,可是在場的各位,誰對翩翩惡少沒有怨恨?只是敢怒不也言罷了!如果有動機,在場的各位都有動機。厲隊長你說我說的對吧?”
“哼!破壞坊市圍牆太不把厲家放在眼裡吧?”
厲剛看到有人為秦川出頭,看來此事不能完滿結局,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煩惱。
“厲隊長秉公處事,破壞圍牆自然該賠,只是冤有主,債有主。該帶走的怕是地面的那幾個白痴吧?”
此時,塵埃落定中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