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憎恨黑火,認為黑火給龍族蒙羞,欲分裂出龍族;有的則仇視雲氏、修羅海,想組織力量替黑火報仇;有的則覬覦帝位,唾罵姜恆趁機竊取龍帝之位,並聯合龍軍,發動叛亂。
黑火龍帝一死,可以說整個龍族大亂,大有四分五裂的勢頭。所有的事加在一起,忙得姜恆焦頭爛額。
在這個節骨眼上,明眼人發現,姜恆不愧為四大巔峰之一,他的統治手段要遠比黑火龍帝高明的多,懷柔、鐵血、陰謀、哄騙、剛毅、含糊等等,所有手段全部被他用上,眼看著就要分崩離析的龍族,就像是一座即將崩塌的蒼山一樣,竟然被姜恆一個人控制住了。
他獨攬大局,卻能力挽狂瀾,這一點連青火鶴與厲鬼,都深感匪夷所思。
姜恆除了劍法冠絕天下,在權謀上也無人能出其右,他們姜氏一直都秉承天下最好的權術,這一次盡顯無遺。
短短几天之內,姜恆鎮壓了上百場叛亂,斬殺幾十名龍族高層,安撫九大龍氏,還替黑火龍帝安排一場規模盛大的葬禮。
龍族的百萬龍騎軍,全部出動,不分晝夜地巡邏,硬是把風雨飄搖的龍族大地,給鎮住了,直到黑火龍帝葬禮結束,龍族沒有被分裂一寸土地。
…………
帝王龍陵,坐落於黑火龍城的北部,靠近獸魂榜的位置。
龍陵內埋葬著上百位龍族先帝,現在又多了一位。
每一族龍帝墓,都是一座恢弘、肅穆的地上寢宮,就像是一座極盡奢華的殿堂,由純紫金建造,一眼望去異常壯觀。
破曉時分,龍陵內聳立著一株株古松,淡淡的寒靄瀰漫,地面以及古松上,凝結著一層白色寒霜。
佔地遼闊的龍陵內,一座嶄新的墓殿,聳立在一座蒼山上。姜恆扎著一根辮子,容貌消瘦、滄桑,身邊放著一頂斗笠、一根竹杖,手中提著一隻酒罈,盤坐在黑火龍帝的墓殿前,蒼涼地望著這座寢宮。
時間尚早,天色有點暗淡,東方天際出現一片魚肚白和淡淡的朝霞光芒,距離旭日升起,還有一段時間。
寂靜中,連風絲都沒有。姜恆樸素的衣袍上,沾染著肅殺的霜痕,他們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坐著。他背後,遙遠的西南位置,可以隱約看見一尊高聳入雲的龐然大物。那是一尊上千丈高的太古巨碑,屹立在龍族十萬年之久,上面銘印著天下一百位最強盟獸的名字。不錯,它就是威震天下的獸魂榜。
猶豫距離太遠,只能依稀看見獸魂榜的輪廓,還看不清它最正面目。現在,提想它,就是姜恆心中的痛,正是因它這個幌子,葬送了黑火龍帝。
倏地,一道白色火霧飄然落下,落到姜恆身邊,凝聚成一道鬚髮皚皚的蒼老身影。
青火鶴坐到姜恆身邊,盯著黑火龍帝的墓宮,道:“黑火是龍帝中,比較罕見的權謀者,它不是實力,而是以謀略上位。他的一生充滿了陰謀詭計,當初佈置陷阱害死龍淵帝,令他一舉坐上帝位,後來,又利用各種謀略,把龍族領地擴大了一倍。可惜,他成也陰謀,敗也陰謀。這就是宿命。”
“你還真有閒心感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罷了。”厲鬼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只見,山岩上的一層白色寒霜,幽然變成血色,隨後,那片血霜不停蔓延,形成一道銘印在岩石上的血影,血影詭異地站起來,凝聚成厲鬼的身影。
厲鬼站立在山巔上,遙望著遠處的模糊的獸魂巨碑,道:“本祖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改變獸魂榜的規矩。小鶴,你在榜上已佔坐魁首上千年,是不是該讓一讓了?”
“如果黑火還在,規矩怕是一定會更改,但是,黑火已死。”青火鶴說道:“你的計劃得落空了。”
“是麼?”厲鬼轉過臉,冷冷地盯著姜恆,道:“姜小兒,只要你點個頭,本祖就推舉你為真正的龍帝。”
姜恆搖了搖頭,道:“只要你們兩位其中一位,說服另一位,我就同意。在你們沒有定論之前,我不表態。”
“狡詐的小鬼!”厲鬼慍怒道。
三票表決,其中一票棄權,另外兩位怎麼爭,都是平手。除非其中一個殺了另一個。但是,之前也較量過了,誰都沒有一定把握擊敗另一個。
也就是說,在第四位巔峰崛起之前,更改獸魂榜的事,只能暫時擱淺。
稍微沉默一會,厲鬼走到青火鶴面前,彎下腰、伸著腦袋,森冷地盯著青火鶴,道:“小鶴,你也是獸,人類曾經對獸族犯下的滔天罪惡,你不是不知道。反正雲天都死了,你不必再表忠誠,不如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