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遠沒有到外面捕獵的那些提刀獸強,差不得都是五六階左右,更強的也不會一直留在這裡,充當守護幼蟲的職責。
葉青城落下之後,立即引起周圍幾頭提刀獸警覺。它們相繼飛掠過來,落到葉青城面前,見他一身青灰微白的甲殼,先恭敬地向他低了低頭,然後疑惑地盯著他身邊的血眼,和金屬籠內的隱龍。
葉青城伸出手,掀開身後的大鐵箱,裡面是一具蜷縮的提刀獸屍體,他指了指隱龍。
那幾頭提刀獸勃然大怒,紛紛發出低吼聲,欲衝過去將隱龍碎屍萬段。
但是,葉青城卻橫起手臂,阻止了它們,然後,他指了指一旁,提著剝皮刀的眼血。所有提刀獸,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在干涉他的意思。
而後,血眼拉著金屬籠,朝東方的一座隆起的蟲包密走去。葉青城則拖著蜈蚣手臂,一瘸一拐地跟了過去。留下一群提刀獸,站立在大鐵箱前,面面相覷。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他們成功進入剝皮室。
剝皮室內,極其骯髒,到處都是血跡、殘肢,以及散亂的大量刑具,腐臭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嗅得人睜不開眼。
葉青城關上門,皺著眉頭,盯著不遠處,一座刑架上的一具血屍,它的皮被剝了一半,但已經死亡。
隱龍自己解開鎖鏈,然後,從金屬籠中鑽出來,心驚肉跳地掃視一番,對血眼說道:“動手吧。”
“前輩真要把自己的皮剝下來?!”葉青城震驚地說道。
“不需要。”隱龍指著刑架上的血屍,道:“只要把它的皮剝下來,反裹在我身上就行了。一旦被剝了皮,屍體就要被送到蠕龍之母的藏食洞穴,透過那條洞穴,我們就可以接近它。”
血眼提著剝皮刀,走向那具血屍,開始嫻熟地剝著它的皮。
盯著血眼的背影和殘忍的手法,葉青城牴觸地說道:“前輩是如何克服心中障礙,向同類下手的?”
血眼陡然停下動作,轉身走到葉青城面前,瞳孔幽然收縮,他小聲且憤怒地說道:“如果,我不下手,我得就死!看不下去,就滾出去,少在老子面前,顯擺你的婦人之仁!”
葉青城沒有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不過,從他憤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一直掙扎著在絕望中。無論是誰,在這種地方長久呆下去,都將不再是一個人。
“前輩,我——”葉青城有點後悔自己的剛才的話。
“出去!”血眼固執地說道。
葉青城只好,放棄爭辯,轉身走出剝皮室。
外面,幽暗的冷芒下,到處都觸動著一條條令人頭皮發麻的蠕龍幼蟲,他哪也沒去,一直站立在門口,等待著隱龍和血眼。
可是,遠處的一隻聳立的蟲卵背後,卻突然出現一道恐怖的身影。
一頭渾身浮現蒼白光芒、長著無數小眼的蒼白提刀獸,幽然走了過來。它的胸口位置,還有一道碎裂的掌印痕跡,似乎被誰打傷過。葉青城稍微回憶一下,頓時毛骨悚然,這個傢伙,就是當初他們遭遇的那頭蒼白提刀獸,它胸口的傷,是柯兒留下的。
它拖著一條蜈蚣手臂,一瘸一拐地走到葉青城面前,用蜂窩狀的小眼睛,冷冷地盯著葉青城。
此時,葉青城腦中一片混亂。這種恐怖的傢伙,為何會突然出現?
雖然,他穿著一副提刀獸的甲殼,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這種簡陋的掩飾,能逃過這麼多眼睛的查探?最可怕的是,它的實力比他強太多,即便它暗中探查他,他都察覺不到什麼。
“跟我來。”蒼白提刀獸用僵硬的聲音說道,然後轉過身向北走去。
如果被識破,他將必死無疑。如果,沒有被識破,它為何突然盯上他?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反不反抗,他的命運都掌握在它手中。最關鍵的是,剝皮室內還有隱龍和血眼。
稍作遲疑,葉青城選擇不反抗,默默無聲地跟在蒼白提刀獸身後。
一路行走在柔軟的蟲絲層上,葉青城跟著蒼白提刀獸,無聲地行走,最後他們走到山壁前的一條洞穴前,進入了冷光幽幽的洞穴。這條洞穴,一直通往地下,不斷有一頭頭矮小的、沒有什麼實力的小提刀獸,抱著一顆顆蠕龍蟲卵,從下方走上來。
葉青城跟著提刀獸,它始終沒有轉臉,也沒有說別的話,向下走了差不多幾十丈深,他們進入一座懸崖密室。
這個密室,類似於死神之前的水晶密室,懸立在巖壁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水晶強,俯瞰向下,下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