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北水不解地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你流落到仙河河畔,被鶴老撿到時,應該還是幾個月大的嬰兒吧?”
“雖然,我離別雙親,在襁褓中才幾個月,但我卻能記住他們的話。”柯兒悵然地說道:“那些話,就像是夢一樣,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無法消散。”
“仙人之後,果然不同。”柳北水恭維道:“我幾個月大時,只知道吃奶。”
雖然,葉青城很想問,柯兒為什麼會被拋起,但從她略帶憂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一點迷惘,或許她也不清楚。冒然詢問,只是滿足他好奇心,卻揭了她的傷疤,他也沒有多問。
“你們吃什麼?”收起仙屍後,柯兒也收起了憂傷,莞爾一笑。
聞聲,他們兩兄弟一怔,似乎沒有聽明白。
“這還需要我解釋?”柯兒笑道。
“使不得,使不得。”柳北水急忙說道:“怎麼能讓前輩替我料理吃的?”
“你不用這麼拘謹。”柯兒說道:“把我當成同齡人對待就行了。”
“那更不行。”葉青城笑著說道:“老二對待同齡女子——”
“打住!”柳北水尷尬地說道。
“呵呵。”葉青城說道:“前輩看吧,你拿手什麼,就做什麼。”
“我只會做一些果粥,你們吃得習慣?”
柳北水立即同意,道:“那就再好不過了,滋養身心,有住於恢復。”
…………
午夜。
森林遠處,傳來一道道蒼涼的簫聲,微涼的夜風習習吹拂。
時間如清水般,流逝得非常緩慢。一堆篝火燃燒在樹下,柳北水依靠在樹根上,痴迷地望著篝火。葉青城拿著端著一碗藥酒,走了過來,笑道:“是不是又有想法了?”
“你說,像柯兒這種仙子,天下誰才有資格娶她呢?”柳北水好奇地問道。
“反正不是我們這些俗人。”葉青城說道。
“肖十三?”柳北水說道。論起天下俊傑,當屬一殿(柯兒)一白(小白龍)雙龍(龍族天才),和三少爺(英雄城的肖十三)。
“不可能。”葉青城說道:“我和柯兒殿下,是雲氏最年輕的核心。鶴老和羽叔一直強調,希望我有自己的軍團,也就是說,柯兒將來最可能是雲氏的繼承人。而我所要繼承的,只是雲氏的意志。你說,鶴老會允許柯兒殿下,娶到英雄城去?那雲氏的未來怎麼辦?”
“完了!”柳北水猛地一驚,道:“如果肥水不能流外人田的話,你就要接手了!”
“別鬧。”葉青城不以為然地笑道:“我和雪兒的婚約,鶴老都答應了。他甚至同意帶我去龍族提親,怎麼會反悔?”
“你的事,絕沒有那麼簡單。”柳北水篤定地說道:“還記得當初答應洛神的誓言嗎?她雖然還很天真,但並不傻,她的要求可不是讓你不要娶宮川雪。”
“她可能在哪聽的誤傳吧。”說著,葉青城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道:“不行,我得去確認一下。”
一株婆娑的樹梢上,穿著一件黑色錦袍的柯兒,安靜地坐在樹冠上,雙臂抱著膝蓋,就像是一個普通女孩,靜靜地望著星空。不過,這裡並沒有真正的星空,就連天穹上的西斜的皎月,都是假的。微風吹拂著她烏黑的短髮,她的面板在月光下溫潤且潔白勝雪,目光如一汪寧靜的秋水。
這一刻,她就是像是一位落入凡塵的仙子,安靜地望著她的故鄉。
葉青城身上還綁著大量繃帶,吃力地爬上樹梢。可是,當他看見她靜謐的身影時,想說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太尷尬了。
柯兒轉過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淡然一笑。
“這應該是靖風王吹的簫聲吧?”葉青城隨便找了個話題。
“是啊。”柯兒說道:“師父說,他暗戀紫沙王,卻又不想流露出來,只願像一個侍從一樣,永遠侍奉在她身邊。最後,紫沙王被老大(雲天)帶走了,他便足自留這裡,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
“生無可戀?”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柯兒說道:“這簫聲真好聽。只是,讓人心裡太難受了。”
“這裡隱藏著太多的感情。”葉青城說道。
只見,柯兒伸出手指,輕輕地揩了一下眼角,似乎眼角有淚光。繼而,她抬頭看著葉青城,道:“感情是什麼?”
“這個……”葉青城尷尬地笑了笑,道:“還真不好解釋。”
柯兒一直置身於那種仙氣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