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斷定。”葉青城說道:“不過,有屍鬼的地方,我們最好不要久留。”
“嗯,先摘火陽果。”柳北水說道。他已嗅到了它那清雅的果香氣了。
他們果斷地穿過一片濃密的灌木叢,走了十幾步的樣子,便看到了火陽果藤蔓。
前方,古老的樹林中有一片聳立上百丈高的、突兀的峭壁,峭壁上有一道五六丈高、十丈寬的古老山洞。山洞前方,一株石磨粗的、通體呈暗赤色的古老藤蔓,猶如一條暗赤的巨蛇般,纏繞著一株樓宇粗的枯樹。
火陽藤是一種火性極強的古藤,它周圍瀰漫著濃郁的火靈氣息,就像是一抹淡淡的赤霧一樣。因它的存在,周圍的植物幾乎無法生存,故而,它四周有一片幾十丈寬的空曠面積,只有它獨享這一片陽光,別的植物都被它的火靈炙烤枯萎了。
植物和野獸、人類一樣,它們為了生存,也會使盡各種手段,相互廝殺、爭奪有利的資源。
火陽藤上稀稀拉拉地生長著幾十片碧綠、厚潤、巴掌大的葉子,還開著十餘躲漆黑色的類似月季花的花朵。最吸引人注意的,莫過於生長在藤梢頂端的、猶如柿子般橙黃誘人的拳頭大果實。
那就是火陽果,一共有四顆,其中一顆被某種高空追下的物體砸掉了,爛在地面上。根據之前的一些發生的事,他們猜測出一系列巧合事件。小扁把那個金尾族男子踢飛之後,他正好墜落在這裡,砸毀了一顆珍貴的火陽果,引起兩頭火陽藤暴怒,它們認識金尾族人,故而,便在一怒之下,衝向了原始部落。
剩下的三顆火陽果,有兩顆呈現出黃玉般瑩潤的光澤、剔透晶瑩,散發著幽然的珍果清香,甚至還能隱約看到果內拇指大小的暗赤色果核。第三顆火陽果,還有點生青,明顯尚未成熟。
倏地,遠處傳來一道道沉重且緩慢的腳步聲,似乎是某頭巨獸遭受了重傷,正向這裡走來。他們兄弟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扭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啪!!”一株古樹被撞斷之後,之前那頭被水、雷雙靈炸得渾身鱗片脫落的雌火陽獸,走了回來。它渾身遍佈的慘不忍睹的獸血,當看著是葉青城與柳北水,雙目中頓時浮現出驚駭神色。
雙方對視片刻,柳北水說道:“要不要殺它?”
“不用。”葉青城說道:“它已經怕了,不敢阻止我們。”
火陽果似乎聽得懂人類的語言,它頹敗地看了看火陽藤,便朝峭壁上的山洞走去。直到它走進山洞,趴伏在山洞中,用一雙疲憊的眼睛,忌憚地盯著外面,柳北水方才徹底放心。
“你透過兇獸的眼睛,能看出它們的想法?”柳北水問道。
“這是最基本的,就像是你透過氣味就能嗅是什麼靈草一樣。”葉青城說道。
“好吧。”柳北水說道:“我上去摘火陽果。”
話畢,柳北水掏出一隻柔軟、雪白的獸皮手套,戴帶到右手上,並將另一隻左手套交給葉青城,道:“這種珍果不宜被面板接觸,不然味道會有損壞。”
“還有這麼多講究?”葉青城笑著將手套帶上。
“藥師的對待靈藥的門道,可比你們的馴獸術繁瑣、精細得多。”說著,柳北水猛地躍起,沿著藤蔓快速飛爬十餘丈高,抵達火陽藤的末梢,果斷地將兩顆成熟的火陽果摘下,並將其中一顆丟了下去,被葉青城接到。
繼而,他自己拿著一顆,墜落到葉青城面前,將那顆尚未成熟的火陽果,留在藤蔓上。
因雄火陽獸死了,雌火陽獸重傷,摘取火陽果對他們來說很順利。沒過多久,他們兄弟兩便在雌火陽獸不甘心的注視下,帶著兩顆成熟的火陽果,神采奕奕地離開了。
…………
“吃吧。”森林中,柳北水與葉青城繼續向東行進。
“就這麼吃?”葉青城拿著火陽果,它的色澤非常誘人,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但是它並不柔軟,而是晶瑩、剔透得像塊黃色水晶玉,散發著迷人的果香味。
“火陽果的精華都在果核內,煉土龍火陽丹只需要它的核就行了。”柳北水說道:“它的果肉非常美味,吃了之後能淬鍊筋脈,可解乏、療傷、補充體力,是難得的補養極品。”
說著,他張嘴就咬了一口,傳來清脆的咀嚼聲,道:“快吃吧,這種靈果很難儲存,摘下之後如果沒有冰靈儲存,不要幾個時辰它就腐爛。”
葉青城猶豫一下,輕輕嗅了嗅火陽果的香氣,並沒有吃,而是拍了拍背後的竹簍子,道:“小舞。”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