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曲彷彿鞠躬歡迎的姿態下,上了土山的頂端。
眼前豁然開朗,就連遠處的院落都清晰可見。
院落比照片看起來更為破舊,沾染了塵土,冷寂的空氣裡面充滿了蕭索。
順著河道栽種的樹木邊上也堆積了不少磚頭,偶爾還能看到塑膠袋迎風飛舞,轉瞬飄零。
春寒料峭風如吼,殘墟破敗惹人愁!
不用拿出了手機比照,自己要去完成考核任務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那邊能看到古色的宅子,尤其是那個彷彿牌樓樣的標誌。
古代為了稱頌道德,會對一些孝順,節烈,功名之類的事情進行褒獎,這牌樓就是最好的記錄。
當然了,出了一個這樣的任務,當事人的家裡會受到免稅,免役的待遇,甚至到了年節官員還會上門問候,受人尊敬,用現在的話來說,是精神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
距離太遠,幻金瞳的效果也看不大清楚那麼遠的字跡,只能猜測。
收起了臆想,正要從土山上下來,就發現了有車輛接近。
過來的是一個車隊,大約有十幾輛,吉普之類的車輛居多,打頭的跑車底盤低,承受不住土路的坎坷與顛簸,車上的人乾脆就換乘了別的車輛。
喧囂的音樂,哪怕隔了幾十米,也能聽得清楚。
當先車輛上下來的男人,摘掉了墨鏡,遠遠的指著張迎春,哈哈大笑。
這是那天在舞場裡面被自己放倒的青年,也就是鎮長家的公子,這是來尋仇?
正好,一次絕了後患!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接受了殘忍訓練的張迎春,已經踩過了善良的界限,釋放了心頭的野獸,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車輛上下來的幾個男子,手裡拿著的傢伙五花八門,棒球棍,冰球杆,鏈條,鋼管。
還有些女人跟著,鮮豔的短裝棉服,短裙長靴,頭髮也是五顏六色,在音樂聲裡還在不停的擺動著嬌美的身軀,不時的發出笑聲。
與這些妖嬈的女人相比,這些男子就顯得張揚多了,只是,他們手裡的傢伙並沒有利刃。
看來這幫小子也是老打架的,看起來並不蠢!
刀子跟棍棒在量刑時候的區別,看來都很仔細的研究過。
他們的車輛在張迎春停車的另外一側,想要走上土山,要麼繞個圈子,要麼在荒草裡面穿越,攀登上土山。他們不願意弱了氣勢,選擇了直接穿越荒野地面,只是,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輕鬆。
瓦礫,磚石,凹陷,才走了兩步,就有了兩個年輕人崴了腳,被剩下的人嘲笑著,尤其是留在車邊的女人,更是尖叫不停。
七個人,有七個人到了山腳,開始向土山攀爬。
說是土山,其實上下落差不超過二十米,也就是五六層樓左右,只是在荒野裡面的平坦對比著,顯得比較高大。
還在半腰的位置,領頭的年輕人,也就是鎮長公子叫囂著:“小子,你真特麼的有種,還敢在咱們的地面上出現,記住了,收拾你的爺們兒叫李慕。”
“慕少威武!”幾個跟班隨聲附和,到是很有一番氣勢。
將菸捲點燃,眯著眼睛看著這些爬到一半就要休息的貨色,張迎春突然很想笑。
身子都掏空了,年紀輕輕的腿軟,這怎麼行!
雖然體力不夠強,但是幾人在歇氣的時候分別橫向移動了一些位置,分別從幾個方向往上爬,就是要讓坡頂的張迎春,首尾不能兼顧。
幾人手裡拿了傢伙,肯定不是來請客吃飯的,所以張迎春也就沒客氣,抬腳就踹翻了第一個攀上坡頂的,土山表面沒有岩石,摔落下去重傷不可能,蹭一身傷痕沒問題。
有兩個已經上了坡頂,就在張迎春的側邊。
並不是他們不想攻擊,而是沒有體力發動,肺子裡面彷彿火燒,不能將呼吸倒過來,他們哪有力氣打架。
見到兩人雙手撐著膝蓋使勁喘著,張迎春卻不客氣,彈了菸頭過去砸在了一個年輕人的面孔,讓他本能的躲閃,在彈出菸頭的時候張迎春趁機會就衝了過去,雙手抱頭,硬抗了鋼管的攻擊,一腳就踹在了對手的小腿迎面骨上,支起的肘尖撞上了這個漢子的腦門,趁他受到震盪沒有反應,提膝撞在了他的胸口。
這套動作都是練熟的,使出來的時候乾淨利落,第二個年輕人滾落了土山!
跟他在一起的漢子才抹掉了眼睛上的菸灰,還沒等看到敵人的位置,小肚子上就捱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