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宮孜玥又嚴正了容顏,眼露兇色,“白靈兒為什麼也想出府?她……究竟是有什麼打算。”
看來,宮孜玥也不是粗枝大葉的人,心裡自有她的想法。
……
陽光明媚,日照充足。
墨淵一行人又在陌生的森林中摸索了半月時光。
身上有傷的人在靈珠的調息與自身的修養上已經康復得倍棒,這些時日大家都習慣了艱苦的叢林生活,獨立、自主,團結、友愛做得十足到位,包括連挑剔的宮孜惟都有了大大進步,不那麼聒噪惹人厭了。
快黃昏的時候,天色暗得很快,墨淵依舊斷後,宮孜惟在前端昂首闊步地走著,一群人這會倒安靜得很,只聽林中袍角短靴與草叢摩擦的窸窸窣窣之聲。
“嚶嚶嚶……”
“你們聽,什麼聲音?”白翩翩一向好聽力,又是第一個發現了響動,右手放於耳旁,瞪大圓溜溜的雙眼皮,模樣乖俏媚麗。
“哎呀……翩翩,你是不是神經質了點,哪有什麼聲音?”白錦軒手掌在跟前一揮,笑眼彎起。
“對呀,翩翩,你肯定是又幻聽了。”林曼芝戲謔,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宮孜惟卻對著林曼芝眉頭一皺,他不允許林曼芝說了白翩翩半點的不是。
墨淵卻也靜下心裡聆聽,畢竟白翩翩在震天吼獅那件事上的確聽得真切,不得不服她有的那兩把刷子。
墨冉靜點點頭道,“好像是有什麼聲音!”
“看吧,還是冉靜跟我一條道上的。”白翩翩說著來到墨冉靜身旁,一手放在她的肩頭,好似哥們把子模樣。
“喂,墨淵,你聽到了嗎?”白翩翩對著墨淵眉梢一挑,聲厲內荏。
“好像聽到了,似哭聲,但又似風聲。”墨淵不能確定地回答,他承認自己的聽力沒有白翩翩的那樣好。
“切,仔細聽,肯定是人發出的聲,應該就是哭聲了。”
“對,沒錯,就是哭聲,而且還是一個女子的。”白翩翩雙手一拍,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斷。
“那……要不,我們尋著聲音去看看?”宮孜惟說得小心翼翼,他是真的好奇了。
還以為只有白翩翩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主兒,沒想到宮孜惟在白翩翩的帶動下,一樣的有癮了。
“那當然……得看!”白翩翩盯著墨淵黑髮底那雙烏黑炯澈的眸子,似徵求似試探。
墨淵的眼神對上了白翩翩明澈的眼眸,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可他就微微左右搖頭,直截了當地給否決了。
“安!?為什麼……我也需要理由!”白翩翩被拒絕得耿直,好不舒爽。
“理由?還需要理由?”墨淵上前一步,離了白翩翩更近,“好,為了讓你死心,爺今兒就給你!”
“常言道:便宜莫貪、熱鬧莫湊!”墨淵負手而立,似讀詩書一般搖頭晃腦道出這麼一句看似很有哲理跟道理的話。
“怎麼個意思?你還是不讓姐去探個究竟?”白翩翩食指一抽鼻頭,“哼”的一聲從鼻腔衝出,“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偏就要去看。”
白翩翩語音未落,腳底似抹油一般,逃得飛快。
“誒,白翩翩,你丫咋就這麼任性,不聽話!”墨淵嘴角一扯,面露冷色,嘆氣搖頭。
“翩翩,你小心呀,天已經快黑了,不要跑那麼快。”白錦軒慈善的嗓音此刻響起,從來都關心地提醒著白翩翩。
“嗯,我知道,二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白翩翩揚了揚那隻戴了乾坤扳指的手,再拍了怕腹部,那裡有靈鏡的存在,就彷彿身邊有了敦實的保鏢一樣,自信非凡。
“那……翩翩,等等我!”宮孜惟恰如其分地湊上熱鬧去,跟著白翩翩身後跑得屁顛屁顛的,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皓雲大陸的太子殿下呀。
“……”太子怎麼跟個牛皮糖似的,隨時粘著白翩翩不放,真夠鬱悶!
林曼芝站在身後,腦門上三根黑黑粗粗的線條不住往下掉,嘴裡不住嘀咕,“他那裡像了太子的風采,這貨真讓人瞧不起!”
“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還是跟上去吧!”墨淵後怕地低重說道。
白翩翩只要離了自己的視線,墨淵心中就會產生一種無名的恐慌,他是被弄怕了,也不希望白翩翩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嗯!”
剩餘的人紛紛異口同聲,也都有想去看熱鬧的也都為白翩翩的人身安全擔心著。
“白翩翩,你啥時候才能是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