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出現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似乎是揮了一下手,“收割了。”
兩個蒙面女子從空中驀地出現,直接下手宰殺出來的修者,一刀一個不帶半點含糊。
“浩然雙嬌,呵呵,”老鷹武伯苦笑一聲,終於明白,自己家族,此次栽得不算冤枉,“閣下便是陳真人嗎?”
人影漸漸地實化,一個年輕男子虛浮在空中,揹著雙手淡淡地發話,“你若識相,說出鄭家的佈置,我饒你一族性命。”
老鷹武伯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發話,“可否饒了飛翎一命?”
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我饒他一命,自是無妨,區區螻蟻,不看在我眼裡……散修之怒一諾,你當相信。”
“那我真有訊息奉上,”老鷹武伯知道自己是肉在砧板上,是死是活要看別人心情,所以很乾脆地認栽——族中就算天仙盡失,有飛翎在,五十年內登仙,爵位還保得住。
這也是風黃界的規矩,本來是族中無天仙,就該削去伯爵的爵位,但是下面的伯爵們鬧得太兇,不得已給出了延緩五十年的期限。
其實這期限,也未必安了什麼好心,五十年內登仙,該家族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資源,就算有人勉強登仙,勢力也絕對大不如前,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官府的善政。
老鷹武伯也知道,五十年指望餘飛翎登仙,難度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還由得他計較嗎?有一絲希望就不錯了。
不過他終是活了八百多歲的人,雖然摔得七葷八素了,思維卻還縝密,“我說的饒他一命,是不得廢去他的修為,不得加以禁錮。”
“呵呵,”陳太忠冷笑一聲,不屑地發話,“禁錮他的修為?憑他……也配?”
老鷹武伯也知道散修之怒的口碑,聞言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也不求對方發誓什麼的——他生恐惹惱了眼前的這廝,他將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地道出。
說到最後,他眼睛一閉,眼淚自眼角不住地滾滾而出,“我說完了,麻煩真人給個痛快……記得您的承諾。”
“痛快,我當然是要給你的,”陳太忠笑了起來,笑容異常地燦爛,“承諾我也記得,不過,你家門口那個劍修,卻是被你誅了族的……我不能強迫他不報仇。”
“你!”老鷹武伯怒視著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你怎能如此?”
“我最喜歡做的是,就看到別人幹不掉我,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陳太忠接著笑,露出了白生生的一口牙齒,連後槽牙都看得到,“人家要報仇,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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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報復的車輪
陳太忠的話,其實沒錯,他設這個局,是找了幾個群眾演員的。
虎修不用說,陳真人跟虎族有較為良好的關係,隨便給出把靈兵,就足以驅使得動虎族來演這場戲了——對於獸族而言,戰器從來都是很昂貴的,它們不善煉器。
須知靈兵,是虎妖才能使得動的,此次前來的,不過是個虎修。
反正陳真人在獸族中,口碑還算不錯,雖然殘暴了一點,可言出必踐也是實情,虎族沒有道理不相信他。
不過那劍修,就純屬意外了,前面跟虎妖戰鬥的劍修,和後面跟亭山派相鬥的劍修,本是一人,陳太忠當時在場,將這劍修直接裹到數百里之外,冒充第二人。
所以這劍修一人敢扮族兄弟二人,因為劍法同出一脈。
說起來,陳太忠本來未必要找劍修,就是想找個龍套,他在幽冥界開集市,手裡孤魂野鬼極多,隨便挑一個北域的天仙就行了——反正給報酬的。
但是他第一個找到的劍修,聽說是找鷹武伯的麻煩,立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他全家都死在了鷹武伯的手上,本人也被通緝,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去了幽冥界求赦免。
他被通緝的時候是術修,後來得了機緣轉為劍修,也不怕鷹武伯的人認出他的來歷。
他不要報酬,只有一個要求:我幫你陳真人可以,事後該怎麼處置鷹武伯府的人,你也別干涉我。成不?
陳太忠哪有不允之理?
哥們兒報仇。結束因果就算了事。你家被別人找上門來,我還得負責你家平安不成?
想都不要想!
反正讓自己的仇家死不瞑目,這是他最開心的事——你若想死而瞑目,別招惹我啊!
三人正在收拾打鬥現場,純良衝了過來,然後它就暴怒了,“屍身呢,屍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