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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是……陳前輩扛住了,真的扛住了。
至此,姜家對這個前輩,是徹底地心服口服——能將巔峰靈仙打走,這樣的力量,讓他們再不敢心存其他念頭。
至於說對方身上寶物眾多,還有寶符啥的,他們也根本生出不了覬覦的心思。
他們這裡默然,陳太忠也默然,他不知道自己暴怒之下。到底損失了多少的壽命,這令他的心情糟糕異常。
當然。做已經做了,他也不後悔,剛才對方已經露出殺意,若不是他果決地將人打走,那就不是被搶儲物袋的問題了,根本是任人魚肉。
他在回想戰鬥經過,有沒有……哪裡做得不太合適呢?
可是仔細想一想,他所擅長的刀法、神識、步法,在此人面前根本毫無用處,沒辦法,強大的階位差距,根本不是能透過技巧和手段彌補的。
隱身術……除了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大約也是無用。
唯一有可能有用的,就是紅塵天羅了,但還是比不上寶符保險。
一行人就那麼默默地待了十多分鐘,姜自勤才走過來,低聲發話,“據我們分析,十有八九是九級靈仙。”
“回頭拷問他倆就知道了,”陳太忠衝著兩個俘虜努一努嘴,然後又極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剛才你們怎麼不一起上?”
我們……摻乎得起嗎?姜自勤的臉,都皺成苦瓜了,他們四個,就是姜家一半的高階戰力了,真要被人一鍋端了,家族起碼在五十年內,緩不過元氣來。
可是他還不敢這麼回答,只能衝倆俘虜努一努嘴,“我們要上,他倆不得上?”
這倒是理由,剛才這倆若是出手,陳太忠逃得了都算命大,加上姜家四個靈仙也一樣。
“瞧你們這點出息,”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剛才我要不出手,咱們都得死!”
姜自勤默然不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可能性極大?不同的是,他只認為有這種可能,而陳前輩卻認為是必然的。
“我大師兄不是好殺的人,”女修娉儷出聲抗議。
“你當他的殺氣瞞得過我?”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也懶得多解釋——夏蟲不可語冰,更何況是一隻有意視而不見的夏蟲?
“接下來怎麼辦?”姜自勤請示他。
“你們四個,把他倆押回桃枝鎮,”陳太忠衝兩個俘虜一揚下巴,“我要離開一陣。”
“押他倆?”姜自勤嚇得目瞪口呆,心裡也是暗暗地叫苦——這是怎樣的無妄之災啊。
“廢話,那人會隱身,”陳太忠瞪他一眼,無語地指一指,“那傢伙沒準現在已經回來了,我跟你們在一起,等著被他一網打盡啊?”
“那……你有什麼應對手段?”姜自勤囁嚅著發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陳太忠收起陽傘,邁開大步,聚氣縮地,幾步就消失在了雨中。
他說得一點都不錯,那大師兄已經服用了養傷的丸藥,悄悄地潛了回來。
這一次,他對那個氣息是八級遊仙的傢伙,有了濃濃的忌憚。
大師兄是接到師妹的傳訊,這裡似乎有雙頭碧蜥,才匆匆趕來的。
然而西疆的宗派,在這裡是吃不開的,他也只能跟師弟師妹一樣,選擇在黑莽林外面等著,打算強行跟人組隊,或者直接開搶。
可是有資格進黑莽林的隊伍,實在是不多,他們等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一支,直到今天,才發現有一支回城的隊伍。
好死不死的,這支隊伍就是欺負過師弟師妹的,大師兄一聽,就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
至於那個擁有解恩令的,他打算先制住,問明白由來,要是沒什麼來頭,殺人搶奪令牌,也不是不可以。
大師兄知道,對方是隱藏了修為的,但是那又如何?無非是能跟師弟打個旗鼓相當,這點修為還真不夠他看的。
事實上他還很憤怒,也很關心,對方憑什麼就敢大言說:能滅了萬戟派。
正是因為心裡有殺人的打算,他的隱身被對方發現了,對於這一點,他也不是很在意——就算看穿我隱身,又能怎麼樣?
不成想人家二話不說,就是一張寶符打來,等到對方激發第二張寶符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事了,對這個人不能強來!
可是人家根本不聽他的解釋,第三張寶符就打傷了他,若不是第四張拿錯了靈符,他都有身隕的危險。
大師兄身上也帶著寶符,有四五張的樣子,這是他在四方遊歷時的保命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