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
“他算什麼東西?”陳太忠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再嘰歪就是四柱香,你只有兩個選擇……跪,或者死。”
察鑄央猶豫好半天,還是一咬牙,腿一軟跪了下來——沒辦法,這位說得到就做得到啊。
這訊息以及兩人的對話,很快就傳到了李墨添的耳中,李墨添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好半天才嘆口氣,“難怪墨白要主事……真陰啊。”
有些人就只能看得到別人的不好,不喜歡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宿無話,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營地裡就開始忙碌上了,做飯的、探查的都出動了,巡視了一晚上的弟子,也略帶一點疲憊地回到營地休息。
李家緊鑼密鼓地準備,不過真正的高手還是不著急的,陳太忠甚至連吃早飯的意思都沒有,一直打坐到大隊人馬啟程。
幾家邀斗的場所,在距離此地二十餘里處——這裡才是白晶礦最初始被發現的地方。
想到因為這個礦,導致二十里外的村莊被毀,陳太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修為低,果然就是原罪啊。
李家抵達的時候,其他幾家也陸陸續續到了,惠家到得晚一點,不過聲勢一點也不比別家的小——眾目睽睽之下,一艘靈舟自空中落下。
靈舟不要緊,但是靈舟上的標識,是九把劍組成的蓮花圖案,這便誰都不能小看了。
這是青蓮劍派的制式靈舟。
靈舟落下之後,上面下來先下來五個人,是惠笑靨及其同伴,均是低階靈仙,不過在場的人沒興趣看他們,而是眼巴巴地繼續看著靈舟。
然後,靈舟上又下來七個人,身著青蓮劍派的制式灰色衣衫,一個個面無表情,目光冷冽,帶來一股莫名的威壓。
這七個人裡,有兩個高階靈仙,四個中階靈仙,只有一個低階靈仙,腰上卻是掛著獸袋,一看便是有特殊長處的。
見了這陣仗,在場的人登時就傻眼了,不光是李郭兩家愣住了,盧家和燕家也怔在了那裡,好半天才有人上前發話,“這個……歡迎青蓮上派來人。”
大家心裡有疑惑,卻還不好多說,倒是郭家老祖郭靜綸膽大,出聲發問,“不知上派此來,可是為了白晶礦之爭?”
“這種俗物,我們還不看在眼裡,”一個英挺漢子冷笑著回答,他是個八級靈仙。
“他們只是順路過來辦事,”惠笑靨淡淡地發話,眼角眉梢,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異樣神情。
“眼下有事在身,請諸位暫且旁觀,”郭靜綸一拱手,不冷不熱地發話,“待我們辦完事,再接待各位上派的朋友。”
青蓮劍派偌大的名頭,但是真正有點底氣的,倒也不是特別地害怕。
英挺漢子聞言,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家族,倒是好大的架子,原來只有你們的事,才稱得上正事?”
郭靜綸也不理會他,這種挑釁的話,他不搭理就行了。
他轉頭衝著另兩個中年人說話,“盧家燕家既然都到了,那麼我就直說了,這白晶礦,我郭家和李家有必得之心,為了不傷幾家和氣,你們還是退去吧。”
“嘿,靜綸兄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一個三綹長髯的漢子笑了,他是盧家的族長盧晉永,“此地礦藏,明明是我盧家先發現的,邀燕家一起來開掘,怎麼反倒成了郭家和李家的了?”
“晉永兄此言略有謬誤,”燕家的家主,是一個長大的漢子,他爽朗地大笑,“說好是咱兩家一起發現的,你又想佔我便宜。”
兩人齊齊放聲大笑,左右顧盼之間,是說不出的意氣風發,很顯然,青蓮劍派這一撥人到場,給了他倆莫大的信心,已經將這白晶礦視為囊中之物了。
“兩年之前,李家和郭家,就已經探到了此處的礦藏,”這時,李墨卿也走過來,他微笑著出聲開口,“盧兄燕兄兩位,還是晚來了一步啊。”
李族長也挺噁心人的,明明是要撕破臉開打了,偏偏還要面子上裝個幌子,信口胡說八道,以求在道義上佔據上風。
佔據了大義,這就叫師出有名,不管是真的大義,還是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反正有大義比沒有強。
當然,若是雙方實力太過懸殊的話,那就只說實力了,誰會在意大義是什麼玩意兒?
陳太忠在遠處看得暗歎,真正有大義在手的,只不過是一幫可憐的村民,但是他們連開口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幾人你來我往幾句之後,也解決不了問題——這本來就不是靠嘴解決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