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硬挺著是毫無意義的,尋釁挑事,也只是自討苦吃。
一眨眼,就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陳太忠有點奇怪了:那牛頭人離開這麼久都不見回來,莫非是放棄了自己的族人?
這麼多獸人聚集在一起,天天干坐著,他還得小心提防,這也不是個事兒——嘖,莫非那牛頭當時就算到了這一點,所以有意沒有限定時間?
談條件的時候,沒有約好期限,這讓陳太忠意識到,他在某些領域,還是不夠狡猾的,居然被獸人算計了一把——不過,這牛頭人真有這麼聰明嗎?
不管怎麼說,想到可能被愚蠢的獸人算計了,他心裡有點不舒服,於是就喊來董毅,讓他考慮一下,怎麼樣才能使用合理的手段,從這些獸人身上榨取到靈石。
專業的事兒,要讓專業的人來做。
董毅接到這個任務,也是苦思冥想了兩天,榨取靈石不難,合理手段這四個字才難。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牛頭人回來了,它只帶來了一個天仙的首級。
“嗯?”陳太忠不高興了,淡淡地看著它,“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啊。”
“怎麼會呢?”牛頭人愁眉苦臉地回答,“傳遞訊息的就是這廝,他背後的玉仙,我們也查出來了,但是……那廝一直在指揮大營裡躲著,我們總不能在大營裡殺人,那廝唯一的一次出去,我們想要埋伏,還被白鳳鳴纏住了。”
“白鳳鳴?”陳太忠有意無意地看向虛空中的某處,“這是要接過這段樑子嗎?”
“你休聽這蠢牛胡說,”空間一陣波動,白鳳鳴顯出身形,然後豎起個大拇指,笑眯眯地發話,“陳真人的天目術,果然了得。”
“嗯,”陳太忠點點頭,陰陽怪氣地表示,“就算沒有天目術,我眼裡也不揉沙子……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首先我要承認,我猜錯了一點,”白鳳鳴做事非常光棍,什麼都沒說,就先承認錯誤,可見能執掌鑑寶閣一域分部的主兒,真的都有兩把刷子。
“算計你的人,不是因為你買賣來歷不明的物品……而是因為你買賣得太成功!”
以前他一直認為,陳太忠因為買賣贓物,得罪了太多的仇家。
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是眼紅我買賣的那些人?”
好幾個黑店,想有樣學樣,但是都沒成功,有一家最不要臉的,還想緊挨著他發財,結果他忍了又忍之後,終於忍無可忍,出面將人逼走。
這種事兒,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理虧,想到這些同族的卑鄙之處,他真的怒火中燒,“那你攔著不讓殺,是想接下這段樑子?”
“無非是買賣上的恩怨,”白鳳鳴一攤雙手,“雖然他們的手段,有點惡劣,但是我聽說你做事……一向就事論事,講究得很。”
我當然是講究人啦,陳太忠對這個評價,還是認可的,但是這不代表他好糊弄,“他們要砸我的飯碗,你卻要庇護……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飯碗?”
“你弄錯了兩點,第一,他們只是跟你有經濟上的衝突,並沒有想殺你,”白鳳鳴豎起一根指頭,“經濟上的事兒,經濟上來解決,可以吧。”
陳太忠微微揚一下下巴:你接著說。
“再有就是,這其實不是你的買賣,是小董折騰的,”白鳳鳴又豎起一根指頭,“你並不把這點靈石看在眼裡,你的眼光在玄仙,在九重天,我說得可對?”
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老白,奉承話我愛聽,但是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你承認就好,”白鳳鳴點點頭,長出一口氣,語速變得快了些許,“你已經殺了兩個獸人立威,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打算賠付一萬極靈……夠了嗎?”
這個……陳太忠有點撓頭了,他覺得這條件有點侮辱人——好端端地,我被你們來回算計,賠一萬極靈就算完事?不帶這麼糟蹋人的。
可是身為講究人,他不得不承認,白鳳鳴的話,句句都在理上,想要找點碴,也是無從談起——本來就是利益之爭,賠錢也就是了。
反正他總覺得有點不合適,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合適,於是哼一聲,“我讓獸人賠,就是一萬極靈,他們賠,拿十萬極靈來!”
“陳真人,咱不能這麼搞啊,這終究不是你的買賣,”白鳳鳴聽到這話,有點急了,“再說了,賠不出來十萬極靈,獸人就要殺咱人族……你覺得很有光彩?”
陳太忠登時語塞,別看他跟老易——現在該叫易萱了,別看他跟易萱和純良處得不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