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讓純良自由活動,自己則是去打探,這龍馬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他扮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一身短打扮。一看就是家境不怎麼富裕的那種主兒。
不過他將相貌設定得有些英俊了,在鎮子外的茶攤上喝茶的時候,賣茶的小姑娘時不時地看他一眼。
長得太帥了也不是好事啊,陳太忠有點後悔了,哥們兒這個設定,略略地高調了一點。
然而,有壞處就有好處,他隨意開口閒聊,那小姑娘簡直是有問必答,跟中了催眠術似的。
所以陳太忠就知道。這裡叫龍馬場,還真不是白叫。以前這裡就出產龍馬,後來隨著人族的發展,龍馬幾乎被捕捉得差不多了。
不過就算沒了龍馬,這裡也是放牧角馬的好地方,現在有好幾個家族,都在這裡牧馬,其中最大的是飛索陳家。
陳家是稱號家族,祖傳就有馭馬之術,甚至為戰兵訓練馬匹,所以跟官府的交情極好,據說在掌道大人面前都說得上話,
原來如此,陳太忠心裡明白了,看來這陳家,就是幫助官府看守場地的人了,於是他又好奇地問一句,“陳家如此厲害,為何不佔了整個龍馬場?”
“這我哪裡知道?”小姑娘看他一眼,垂下眼皮不說話了。
恐怕那幾個家族裡,有宗派支援的吧?陳太忠暗暗琢磨,如若不然,曉天宗也不可能知道,那裡近十年居然出了兩塊拳大的九陽石。
他正思忖著,就聽得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然後是一個清脆的聲音發話,“你一介凡人,怎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陳太忠扭頭一看,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手裡拎著一條馬鞭,足蹬小皮靴,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她的身後不遠處,站著兩名侍女。
小姑娘年紀不大,卻是八級遊仙了,所以腳步輕得很。
陳太忠微微一笑,很陽光的笑容,“也沒什麼,我善馭馬,若是陳家待人良善的話,就琢磨能不能去找個活計。”
“呵呵,”小姑娘捂嘴輕笑了起來,“陳家肯定待人良善,不過……你一點修為都沒有,去了也只能做雜役,須知好的角馬,性情大多暴烈。”
“嘖,”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眉頭皺作一團,極其失望地嘆口氣,“哦,那可是太遺憾了。”
小姑娘見狀,沒由來地心裡一軟,“要不這樣,你跟我走,先測試你一下。”
“嗯?”陳太忠眉頭一揚,“你說什麼?”
“哎呀,你這人!”小姑娘一跺腳,臉上沒由來泛起一絲紅暈,“我當然是陳家人!”
陳太忠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哥們兒這相貌,有點英俊得過分了?
不過,他雖然打算儘快尋找九陽石髓,卻也不想利用一個無知的少女,這少女不但對自己有好感,還是姓陳。
於是他皺著眉頭想一想,然後才憨憨地一笑,“還是算了吧,聽你一說,我也有點擔心,脾氣暴烈的角馬,確實不好侍弄。”
“你是擔心我做不了主吧?”小姑娘氣得眼睛一瞪,“告訴你,只要你有真才實學,沒有修為,也能管那些有修為的……沒有修為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進取心!”
然後她很霸道地一擺手,“小雯,把他給我帶走,交給你了!”
“喂喂,別啊,”陳太忠著急了,“你都說了,陳家是善良的,怎麼能強迫人呢?”
“大亂在即,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走到哪裡都是螻蟻,”一個侍女走上前,抬手一指他,有點不高興地發話,“小姐好心可憐你,你竟然不領情?”
“大亂?”陳太忠眉頭一揚,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呀,那我得趕緊回去跟媳婦說一聲。”
“算了,不用理他了,”那穿了馬靴的小姑娘聽說他有媳婦了,臉上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黯然,“他不想去,咱也不強求。”
三人轉身就離開了,陳太忠摸一摸自己的臉頰,結了茶水費,站起身來離開,心說下次再改換容貌,不能弄得太英俊了。
弄明白龍馬場的現狀之後,陳太忠也懶得多等,直接隱身潛入。
哥們兒不明擺著探測了,悄悄探測總是可以的。
然而,悄悄探測也存在一個問題,他可以讓探測器也隱形,不過隱形的結果就是——他自己也看不到了,無法讀取電子秤上的數字!
這真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情。
所以他不得不又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給探測器的外殼,製作了一層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