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元博點點頭,道:“小敬打小就想當個大將軍,這麼多年努力,也該成為大將軍,好事,到時候咱們一醉方休。”
嘿嘿笑了聲,楚元敬隨即便又收起笑容,道:“還是算了,跟你們喝酒,總碰到倒黴事。十年前咱們仨酒喝高了大鬧皇宮,你們兩個不過的挨一頓訓斥不痛不癢的,我被父王禁足數月。上次回京咱們仨聚在一起喝酒,不就是鬧了青樓,最後被大伯下令禁足三月。這次回京,先被小七灌醉,回府被父皇一掌打暈,醒來又關小黑屋了,前兩天咱仨聚在一起喝酒,酒沒喝完……”話到這裡楚元敬再說不下去了,頗有些尷尬的望了兩人一眼,就是那晚太后娘娘病重。
楚元博自然知道楚元敬不曾說出口的話,故意岔開話說道:“那是你小子太渾,鬧皇宮也就算了,還要跑到金鑾殿鬧?咱仨鬧青樓,我不過是被御史不痛不癢說了兩句,你小子倒好,竟然把御史給打了,禁足你三個月都是輕的。還有,你小子平日胡鬧也就算了,真以為封了王就能夠與二叔平起平坐?竟然與二叔稱兄道弟,活該你被打。”
聽楚元博說出,楚元敬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介面說道:“所以說,酒不是個好東西,以後咱仨還是少喝為好,省得鬧事。”
看楚元敬開始胡攪蠻纏,楚昊宇臉上露出一抹輕笑,道:“這麼多年,小敬你也會逗人笑了,”
楚元敬看出了楚昊宇笑容下的落寞,又是嘿嘿一笑,張口說道:“還不是跟你學的。”
楚昊宇確被楚元敬給逗笑了,只是笑容很快就散去,搖頭說道:“好了,快到皇陵,莫再說了。”話到最後,楚昊宇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為母后,也為他們幾個,他們終究長大了。
皇室規矩頗多儀式複雜,以往楚昊宇最討厭這些繁瑣儀式,然而今日,楚昊宇很能這儀式長些再長些,這樣母后就能晚一點入土,可再長的儀式也有個終結,當太后娘娘入葬封土,楚昊宇突然意識到,母后就這麼走了,永永遠遠的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親親切切的喊他一聲小七。
返回皇宮的路上,眾人都在沉默,聖上楚昊然,武王楚昊儼,英王楚昊淵,孝王楚昊宇,太子楚元博,或許眾人心底都料到了什麼,只是無人開口罷了。
隨眾人回到皇宮,楚昊宇僅待了片刻便回了王府,一個人入了書房。端坐在書房內,楚昊宇沉默良久提筆工工整整寫了個楚字,腦海中更是回想起年少時候父皇教自己習字的情景。抓著自己的手,父皇一筆一劃的寫下楚字,而後說道:“小七,這是楚字,楚昊宇的楚。”
輕哦了聲,楚昊宇小臉上又露出一絲疑惑,張口問道:“那不就是父皇的楚?父皇,你怎麼跟小七是一個楚啊?”說話間,楚昊宇掙脫楚天楓的大手塗鴉起來,最後終沒能寫出楚字來反而成了個黑疙瘩。
放下筆盯著桌子上筆墨未乾的那個楚字,楚昊宇沉默良久發出一聲輕嘆,自語道:“都是一個楚啊!”自語聲中,楚昊宇開啟書桌取出一封已然發黃的信箋翻看起來,正是先帝楚天楓留給他的信箋,太后在他封王之日交給他。
仔細讀了遍,楚昊宇平靜不少,放下信箋拿起七星劍,一個閃身已然出現在花園中。手握七星劍,楚昊宇輕吸了一口氣,抬手劍起正是少陽劍訣的起手式。
少陽劍訣乃是楚家絕學,楚家子弟都要修習,雖然楚昊宇年幼時候不喜練劍,不過已是天人境高手的他,現在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使了出來。沒有任何氣勢,也沒有任何花哨,彷彿一個初學劍法的少年,認認真真的練習著每招每式,一遍又一遍。
不知練了多少遍,楚昊宇終收劍而立,衝躲藏在大樹後面的楚若彤叫道:“彤兒,過來。”
探出小腦袋看父王沒有任何惱怒,楚若彤才走了出來,張口說道:“父王,你也在練劍?”說到這裡稍頓了下,楚若彤轉口說道:“孃親和玉姨娘說父王你不高興,讓彤兒來安慰父王。父王,你還在傷心皇奶奶嗎?”
若是以往,楚昊宇也就瞞她一瞞甚至會逗她開心,只是今日望著她黑白分明的意思,楚昊宇絲毫不隱藏感情,有些傷感的說道:“是啊,怎麼能不傷心?彤兒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會明白了。”
楚若彤輕哦了聲,介面說道:“所以啊,孃親才讓彤兒來安慰父王。父王,莫傷心了,皇奶奶那麼喜歡你,要是知道你傷心,也要傷心的。對了父王,這便是皇爺爺縱橫天下的七星寶劍嗎?”
看愛女楚若彤兩眼放出光芒,這似乎比任何安慰話語都管用,楚昊宇眼中有過一絲柔情,張口說道:“想不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