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走上馬車同時說道:“都不要跟了,出城。”出了京城,就當孫侯準備張口問去什麼地方時候,馬車內已有聲音響起,道:“寒月峰。”
楚昊宇的聲音不平不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然而孫侯跟隨他多年,能夠聽出他話語中深深的傷感,玥王妃和穎王妃都葬在寒月峰。心底一聲嘆息,孫侯卻在瞬間壓下所有情緒,專心的趕著馬車。
趕到寒月峰已是黃昏,走下馬車望著天邊那輪紅日,楚昊宇嘴角浮現一抹苦笑,愣了片刻搖頭說道:“不必等本王,車中有封信,子夜交給二哥。”說完後也不理孫侯的反應,楚昊宇一個人緩步走上寒月峰。
盯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孫侯雖然很想跟上去,可終不曾違背楚昊宇的意思,躬身行了一禮駕車離去。
皇宮,養心殿,皇后娘娘正在小心翼翼的服侍皇上楚昊然吃藥,每一勺都要放在口邊吹過放涼才喂入聖上口中,奈何湯藥苦楚,喝得楚昊然眉頭緊皺,最後終忍耐不住,有氣無力的說道:“好了,撤了。”
看到聖上楚昊然的神情,皇后心底有些無奈,只是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變化,緩聲說道:“聖上,你不一直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逆耳忠言聖上你都聽進去了,何況小小苦藥?”稍頓了下,皇后不無關切的又道:“聖上,你已臥病六七日,三省六部雖有條不紊的運轉著,可終究不能少了您這個主心骨,眾大臣都等著你回到金鑾殿呢!”
楚昊然並沒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張開了嘴巴。見此,皇后趙文慧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小心翼翼的將一勺湯藥喂入他的口中。
沒過多久,小小一碗湯藥終見了底。放下藥碗,皇后輕聲說道:“聖上,孫太醫說用藥後最好小憩片刻等藥力散發出來,臣妾服侍你躺下。”
躺在軟榻上,看小永子走了進來,楚昊然揮手說道:“好了,朕還真有些困了。文慧,你伺候一天想必也累了,回去歇歇吧。”
看聖上楚昊然閉上眼睛,皇后趙文慧起身說道:“那好,聖上你安心歇息,臣妾告退。”躬身行了個萬福,皇后趙文慧轉身離去,而當她離開養心殿,聖上楚昊然又開了口,道:“怎麼了?”
揮手喝退左右,小永子走到聖上楚昊然身邊小聲說道:“啟稟聖上,奴才剛得到訊息,七王爺找到影子趙慶霖了。”
聽聞此訊息,楚昊然猛然睜開了眼睛,其中更爆射出兩道寒光,直直盯著小永子。不敢隱瞞,小永子張口說道:“回稟聖上,趙慶霖藏身陳府寒園,七王爺與陳大人帶領天衛高手包圍了園子,只是……”說到這裡稍稍猶豫了下,小永子終是說道:“只有七王爺進去了,與趙慶霖談了半天,最後趙慶霖自絕,而後七王爺離開京城似乎去了寒月峰。”
楚昊然能夠猜到楚昊宇為何要去寒月峰,眼中的光芒逐漸散去,口中更是發出一聲說不清道不明的嘆息,只是很快便壓下所有情緒,平聲問道:“小七與趙慶霖談了什麼?”
小永子低下腦袋,張口答道:“聖上,七王爺進去前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七王爺又是天人境的絕頂高手,奴才沒能得到訊息。”
楚昊然只是隨口一問,便他不曾親歷卻也能夠猜的大差不差,沉默片刻張口說道:“影子倒是好手段,能夠叫趙慶霖甘心做一枚棄子,可知影子圖謀甚大,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啊!”
小永子跟隨聖上楚昊然多年知道這個東風的含義,眼中有過一絲不忍,思索片刻終開口問道:“聖上,真要走這一招嗎?太過兇險了。”
此刻,聖上楚昊然眼中也有過一絲不忍,只是很快便隱去,沉聲說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過,想來小七也不會怪我這大哥,朕所做這一切都是為我大楚。”
聽聖上如此說來,小永子躬身行了一禮離去,楚昊然則發出一聲幽幽嘆息,閉上的眼睛似陷入沉睡。
寒月峰,楚昊宇沒有施展武功,沿著青石小路一步步走到山頂。山頂空曠,入眼盡是枯黃雜草,唯獨兩座墳頭整理的乾乾淨淨,想來時常有人前來打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兩座墳頭都沒有墓碑,似乎有些不應該。
楚昊宇就在這兩座墳頭前停了下來,望去的目光有懷念有無奈,還有深深的傷感。沉默良久,楚昊宇突然張口說道:“宋玥,郭穎,十年前你們因本王而亡,本王心中有愧不願立碑,而十年後本王報了大仇,卻是不敢立碑,你們怪小七嗎?”
說到這裡稍頓了下,楚昊宇搖頭答道:“怪,怎麼不怪?你們應該怪本王,是本王未能保護好你們,唯一